段易成見狀,頓時也顧不得其它,匆匆向副將交待了幾句,就帶着幾人快馬趕了過去,跑在前面的親兵,高高的舉着他的大旗喊:“龍首關段將軍到!”
看着那邊的態勢,快馬揚鞭的段易成在心裡發狠,等攔住這兩方,一會一定要快馬回京,向皇上討個聖旨來,接下來但凡有這樣的苗頭,他這個主將,應當有臨機處置之權。
比如眼下,他這個關城主將,若是有節制部落首領的權力,那就不會這麼麻煩。
關城前,額足額載依然冷冷的看着阿維,你們自杞部,簡直欺人太甚!
阿唯卻朝他打了個眼色,朝旁邊示意了一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過去。
“我說,”阿唯看着他,不以爲意又自以爲是,很挑釁很欠揍的斜眼看着額足額載,“你想讓太子收拾一頓嗎?”
“太子最是公正最是講道理不過,他只會追責不佔理的那一方,”額足額載道。
說起來,讓太子,讓全京城的人,通過即將發生的事,知道你自杞部的囂張,也不是壞事。
“呵呵,”阿唯笑了笑,“你覺得,當太子知道,事發時我們倆就在場,就在這兒乾等着,他會怎麼想?”
“這算不算是不團結?”
“想想兩位小王子打架後,太子怎麼處理的?”
那是他們倆都不佔理,額足額載心說。
“不管你有什麼盤算,太子最是仁孝,要是一會發生的事,擾了皇上非常期待的慶典,你說,太子會怎麼想?”阿唯又道。
“別想着你們家被動,所以佔理,你看,說不好一會是誰家先動手,”
“再說,要是真的來一場混戰,你以爲,說得清誰先動手的嗎?”
“把我的馬牽過來,快,”額足額載馬上叫道。
阿唯愣了一下,你小子,動作倒挺快,“我的馬,”他也叫起來。
他們都知道,只憑這位段將軍,怕是很難攔得住。
他們沒猜錯,無論是自杞部,還是羅殿部的先導人馬,壓根就沒把段易成派出去的人放在眼裡,他們此時一門心思的只想這早點搶到關下。
這些年一直摩擦不斷,還互有傷亡的兩個部落,就是幼稚到一定要搶這樣的名頭。
段易成先行派出去的那試圖把他們分隔開的兩百人馬,此時試圖隔在他們中間,卻是即將引發一場三方衝突的樣子。
段易成氣急,着身邊的幾個人大喊:“段將軍有令,非關城守軍,全部下馬,下馬!”
但已經對上眼,火氣早就上來了的自杞部和羅殿先導部隊的人,這會哪裡聽得進去這個?
這些部落戰士,原本就不太把朝廷放在眼裡,一個守關的將軍,還真嚇不住他們。
段易成見狀,真準備吩咐動刀把那幾個跳得最起勁的傢伙砍翻,以求震懾住這幫傢伙,但他又有些猶豫,這樣的的慶典前,怕是最好不要見血。
就在這時,一騎從他們身邊跑過,大聲叫道“叔伯弟兄們,我是額足額載,”
羅殿部的聞言看了過來,但並不是很恭敬,大家都知道,這位少爺,其實不是太得首領喜歡,不然,他也不會被送到京城來。
一見額足額載的穿着,連自杞部那邊也安靜了一會,然後,不少人大笑起來。
額足額載心說,笑話我的穿着?你們可知道,這樣的衣服,你想穿都穿不上。
“先入關要緊,不要和對方計較,”額足額載單人單騎擠到路中,“不要第一個動手,我去找父親,”
段易成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入關要緊,你這是勸和還是火上澆油?
羅殿部的聽了他這話,倒是安生了不少,是啊,入關要緊,他們便向旁邊讓了讓。
自杞部那邊的人看到額足額載擠到中間,不少眼睛亮了亮,這好歹是羅殿部首領的兒子,要是把這傢伙斬於馬下,首領會怎麼獎勵我?
但很快,他們便收回了這樣的念頭,因爲他們看到了阿唯。
儘管他們也知道,阿唯並不是首領最喜歡的兒子,但他畢竟是首領的兒子,若是動了額足額載,那阿唯怕是也跑不了。
他們也朝一旁讓了讓。
阿唯跟着額足額載從對峙的三方人馬中穿過,還不忘對路兩邊三方的人馬,露出混不吝的笑來。
衝在前面的額足額載,沒多時就看到了自杞的大旗,這傢伙,果然跑得快些。
“自杞,”他衝那輛由四匹駿馬拉的大車叫道:“你以一己之私,試圖來破壞這次慶典,究竟是何居心?”
“是你自杞,是你自杞部,對皇上,對朝廷不滿嗎?”
跟着衝出來的阿唯真的想對着額足額載的後背射上一箭,行啊你小子,竟然這麼陰險,特麼的不愧算是我同窗。
不過,看到先導部隊之後,跟着的並不是大羣的牛羊馬匹,他頓時也鬆了一口氣,幸好你們還算知道剋制,不然,若是把那些牛羊馬匹放在前面,很多事怕是真就無法挽回。
“父親,”他也衝着車那邊喊了一聲,便準備跟上額足額載,去好好問候下他老子。
“阿唯,”有人叫了一聲,阿唯一看,頓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馬車後,有個人正騎在馬上看着他這邊,“父親,”阿唯跑了過去,“你怎麼不坐車裡?”
又道:“我去對付他老子,”
“讓我看看,”自杞跳下馬來,拉着阿唯轉了轉,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家麒麟兒,如此英武帥氣,”
他仔細打量了阿唯幾眼,“這身衣服,比我想象的要精神,只是這帽子,唉,”他嘆了一口氣。
“父親,最好約束一下前面的弟兄,”阿唯建議道:“就是要找羅殿的麻煩,我們也不好做第一個出頭鳥,皇上和太子殿下,都非常重視這場慶典,”
“父親,請下令吧。”
“哎,稍安勿躁,”自杞拉着他的手,“看看羅殿那邊再說,”
要做,也應該是它羅殿主動做些什麼。
“你看看他們,”自杞指着身邊的那些人問阿唯,“都是按照你和你妹妹信上所說之法練成的,怎麼樣,是不是和莊裡的精英一樣?”
“變化明顯,”阿唯只好說,說真話,說他們還真比不過,怕是會得罪一大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