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句話後,西門慶都有一種跳腳罵孃的衝動了。——你們就這麼不相信自己的人品,就這麼不相信自己的話嗎?
是的,顧子橋派來的那兩名黑衣男人就是怕西門慶不老老實實的跟他們過去。
好在,西門慶是一個有素質的sè狼。覺得人家當保鏢的也挺不容易的。這年頭,當什麼容易?就是當一個名人,私生活都被狗仔隊跟拍……
西門慶便笑了笑,看了看那個爲首說話的黑衣男人道:
“這麼謹慎?——難道說顧大小姐真的出了什麼事嗎?”
那名黑衣男人也不回答,只是身子側了側,指了指他身後的那輛悍馬房車,對西門慶微微躬身,右手擡了擡,作了一個邀請的姿勢道:
“西門先生,請吧。”
西門慶見他們也算態度不錯。也就不再多問。他們當保鏢的,看來也是受到了主人的指示,不會向自己透露太多的信息。既然這樣,那就只有自己去看個明白了。
西門慶看了看葉星,對葉星說道:
“你們在後面跟着吧。——人家既然主動來邀請了,就應該給人家這個面子。”
“好。”葉星看了一眼那個黑衣男人,答應下來,“那慶哥小心。——”
葉星沒有把話說完,而是言有盡而意無窮——他的意思是在提醒西門慶,如果遇到了危險,記得叫喊一聲。那樣的話,他們就會立即跟上來救援了。
西門慶會意的拍了拍葉星的肩膀。便微微一笑,朝黑衣男人伸手指過去的黑sè悍馬房車走了過去。
坐進黑sè悍馬房車裡,西門慶有一種坐進秋的悍馬房車裡的錯覺。但很快的,西門慶就搖了搖頭。因爲這個房車裡沒有一點女人的體香。
而且,車子啓動後,速度也是和其他人沒有什麼兩樣。這哪裡能和秋那如電一般的速度相提並論啊?
葉星不敢大意。縱是他是知道顧子橋。也知道顧麗麗和西門慶之間的關係,可是,誰又能敢保證那另一波殺手的背後主使不是顧家的人呢?所以,如尾隨形的緊緊跟在那輛悍馬房車的屁股後面。
好在到了顧家別墅的時候,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這讓葉星心下稍安。
顧家別墅今天和以往相比,多了層層保護。全是黑衣男人站崗。——當然,這些西門慶是不知道的了。
因爲顧家別墅,西門慶在此之前並沒有來過。倒是知道顧麗麗的老家在哪裡,可是也沒有進去她家過。
到這個時候,西門慶才發現,原來他和顧麗麗之間的關係是那麼的特殊。
行到別墅大院門口的時候,那位邀請西門慶的黑衣男人伸入口袋摸出了一個通行證之類的證件,然後守門的黑衣男人全伸手放行。
“喂,後面的那一輛和我們是一起的。”西門慶趕緊按下車窗,提醒道。說到底,西門慶還是怕死……
那個守門的黑衣男人和悍馬車內掏證件的男人互視一眼,面面相覷。那個掏證件的黑衣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對守門的黑衣男人點了點頭。
然後,葉星才順利跟着那輛悍馬房車駛進顧家的別墅裡。
顧家別墅佔地面積很大。除了前面的duli住房,後面還有一個有假山有池水有閒地的大院子。商業巨擎的別墅倒是和他的身份地位合得上拍。
把車子在車庫停好。黑衣男人便帶着西門慶向客廳走去。葉星及那四名保鏢也緊緊地跟在了西門慶的身後。
很快的,一行人就到了顧家別墅住所。
“老闆,西門慶已帶到。”那爲首的黑衣男人推開客廳,向坐在客廳沙發上抽悶煙的男人彙報道。
“請他進來。”顧子橋臉sèyin沉的說道。說話的時候,又狠狠抽了一口煙。
黑衣男人很快就退到了客廳外,對西門慶說道:
“西門先生,老闆請你進去。”
西門慶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就推門進去。葉星及那四名保鏢就要跟着進去。卻被那位爲首的黑衣男人給攔住了,冷聲說道:
“你們不能進去。老闆談事的時候,不允許外人站在旁邊。”
葉星眼神一厲。但終究沒有爆發。一來他透過玻璃牆體確實看到坐在客廳裡的是顧子橋。想來他的老闆西門慶不會有事。二來——放眼整個顧家別墅大院,裡三層外三層全是黑衣男人站崗,而自己只有寥寥可數的五個人,自己有資本爆發嗎?——還是別做傻事了……
推門進去。偌大的顧家客廳裡就坐着顧子橋一個人呆在那裡抽悶煙。西門慶微感驚訝。這時,顧子橋也用他那yin沉的目光看向自己了,一副審視的眼光,死死的盯着西門慶,就像是要從西門慶的眼睛裡看到什麼真相似的……
西門慶有些被他看毛了。不由得訕笑一聲,對顧子橋說道:
“顧叔叔,你這是……什麼意思?”
西門慶和顧子橋有過一兩面之緣,所以一眼就知道他就是顧子橋,顧麗麗的老爸。
“我什麼意思?——這個要問你吧!”顧子橋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把手裡的特供小熊貓香菸菸蒂給狠狠地按在了菸灰缸裡。就像是和那菸屁股有仇似的!
西門慶懵了,這顧老爺子今天唱的是哪一齣啊?
“子橋——子橋——快,快!女兒醒了!”
而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一個女人驚喜交集的聲音。也傳來噔噔的下樓梯的聲音。這聲音西門慶識得,是顧麗麗的老媽孫慧嬌的聲音。那個在自己救了顧麗麗險些遇到車禍時,一心想着要讓自己做她女婿的富態漂亮女人。
嚯——
顧子橋就像是遭到了電擊似的。立即從客廳的沙發上給站立了起來。孫慧嬌這時也走到了旋轉樓梯的一半處,看到了西門慶到來,有片刻的不解,不由得徵了徵,但還是心繫女兒的安危,沒有來得及細問,就趕緊向顧子橋招手。
顧子橋也顧不得對西門慶表現出凌厲的氣勢了。立即就在孫慧嬌的叫喊下往樓上奔去。
西門慶也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是聾子都聽得出來了,顧麗麗出事了。而且是出了大事,否則,顧子橋夫婦不可能會急成這樣。
——而且,似乎還和自己有關係呢?否則,顧子橋爲什麼要派人“請”自己過來呢?他爲什麼不去“請”別人?這個用屁股都能想到這事自己應該脫不了干係。可是,自己又做了什麼呢?
西門慶完全懵了。他有太多的不懂。不對,是全部不懂。這到底是怎麼了?這到底是哪跟哪啊?怎麼顧麗麗說出事就出事了?
“小慶啊……你也來啦。”孫慧嬌這會兒纔算是沒有把西門慶當成透明的。看到西門慶跟着跑上樓來,就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和西門慶打招呼道。
“是顧叔叔把我叫來的。”西門慶簡潔答道。“麗麗——怎麼了?”
看得出來,孫慧嬌對自己倒是沒有什麼偏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讓這一對夫婦這麼的對自己的意見截然相反?
孫慧嬌也沒有細問。只是哦了一聲,便很急躁的就跟着自己丈夫的腳步聲向樓上跑去了。
西門慶緊隨其後。
跑到樓上,西門慶也沒有心思觀看一下顧家別墅和自己的那幢別墅誰優誰劣。而是跟着孫慧嬌的步伐向東面跑去,跑了兩步,就到了一間房間外。
房間很大。西門慶尾隨進入的時候,看到房間裡除了顧麗麗的老爸老媽外已經站了好幾個人。有一對老人,想來應該是顧麗麗的爺爺nǎinǎi。還有一個穿着助理制服的年輕女人。另外一個,便是一個面相和善的男人。他右手裡正拿着一根銀針在顧麗麗的人中處快如點shè的扎着,應該是一名醫生。
顧麗麗病了?
這是西門慶腦海中產生的第一個念頭。回想昨天她還活蹦亂跳的跟着自己去參加冬雪會的,怎麼這會兒就病成這個樣子,臥牀不起了呢?
房間裡的所有人都在看着躺上牀上的顧麗麗。因爲那個年紀很大的男醫生擋住了西門慶的視線,西門慶順便欣賞了一下這個房間的內部擺設。
南面的落地窗處擺放着幾盆花草植物。往裡就是一張大桌子,桌子上擺放着一些雜七雜八的小物件,想來這應該就是顧麗麗的閨房了。因爲在牀邊上還放着一個大狗熊。——好像這個未來的社會裡只有女生纔會抱着一個大狗熊睡覺吧?
“麗麗,麗麗,你能聽到老爸說話嗎?”顧子橋快速蹲在了顧麗麗的牀邊,一把握住自己女兒的小手,看着顧麗麗面sè蒼白,眼睛微睜的模樣,就急切着問道。
可是,顧麗麗就像是沒有聽到似的。眼睛雖然微睜着,可是,兩眼極是無神,也沒有轉動,就像是癡呆兒似的……
西門慶移了移步伐,也看到了顧麗麗的模樣。——這讓西門慶的心裡不由得一疼。
顧麗麗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得了什麼病?
這是西門慶腦海中產生的第二個念頭。西門慶有些急了。一把抓住了那個男醫生的左手,問道:
“我知道你是個中醫醫生,請問——顧麗麗她這是怎麼了?”
那位男中醫正在施針,經西門慶這麼一抓,差點失手扎錯。他低喝一聲:
“我正在用針,你不要妨礙我!”
顧子橋立即就急了。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西門慶的身邊,一把把西門慶給拉開。惡狠狠地道:
“麗麗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我家麗麗那麼對你,對你那麼的好,你竟然下蠱害她,你好歹的心啊!我的女兒認識你,真是瞎了她的眼了!”
如果換成別人這樣對待西門慶,西門慶恐怕早就對其不客氣了。可是,這是顧麗麗的老爸,將來有可能成爲自己岳丈的男人。西門慶沒有生氣。反而對他所說的話越發的不解,皺起了眉頭,喃喃道:
“下蠱?……”
西門慶是知道下蠱的。這是一個有着悠久歷史的用毒手法。也是最讓人頭疼的用毒手法。而一旦沾染上蠱毒,如果沒有良醫,那就麻煩了。就算是有良醫,如果遇到下蠱高手,那麼也將難以醫治,最後的結果多半是要受盡折磨,或瘋或傻,然後喪心病狂……
難道顧麗麗被人下了蠱?
這是西門慶腦海中產生的第三個念頭。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糟糕透頂了。顧麗麗這樣一個可人的大美女,難道就這樣被蠱毒給毀了嗎?
西門慶確定xing地又看了一眼顧麗麗的臉sè,蒼白如雪,沒有一絲血sè。和昨天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而且,時不時還會在她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紅暈來。紅暈如花——仔細看看,竟然像是雪花一般!
看顧麗麗這個臉sè,西門慶不由得徵住了,這確實是中蠱的跡象……在宋朝的時候,西門慶就見到過有人中蠱。雖然表現出來的症狀不一樣,但是,神情卻差不多。都是像被人給抽走了靈魂似的,猶如一具行屍走肉……
現在的顧麗麗微微睜開了眼,卻呆若無神,不就是這樣一副模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