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西門慶心中一喜,開心地笑道:
“那這麼說,葉老是答應了?——”
“我爲什麼不答應?——你救過我和姍姍的命,我有什麼理由要拒絕你嗎?”葉山虎眼神炯炯地看着西門慶說道。
“呃——那謝謝葉老了。”西門慶拱手一謝,就像是古代那些俠們似的,很具有古典味。然後,咱們的西門大官人眼珠子轉動了幾下,笑道:“那既然葉老答應我了,——還請葉老賜給我一個虎軍牌子。”
狐狸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西門慶的最終目的終於說出來了。
西門慶此來的最大目的就是想要依靠葉山虎,然後順機給葉山虎要一個虎軍成員的牌子,那樣的話,如果哪一天有人欺負自己,自己就可以很裝逼地拿出虎軍牌子,然後亮在胸前,在他媽的學着秋說上一句“犯虎軍者,殺之!”的話來,那自己不就是天底下最拉風的男人了嗎?
——想想都拉風。也很威風。
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既然風流才子不吃香了,那麼,就讓自己當一個拉風的男人吧。
正所謂我不拉風,誰來拉風?——難道拉屎嗎?我承認,我噁心到大家了。
“西門慶,你可不要得寸進尺!”秋聽到西門慶開口就要虎軍牌子,就一臉沒好氣地看着西門慶警告道。
這個男人,怎麼就這麼恬不知恥呢?怎麼見什麼要什麼?
見到秋一臉怒氣地看着自己,西門慶朝秋嘿嘿一笑,雖有些不好意,但並沒有要改口的意。
葉山虎則是一臉笑意地對秋輕輕擺了擺手,看了一眼西門慶道:
“你有這樣的要求本無可厚非——但是,我卻不能隨便答應你。因爲想要擁有虎軍牌子,必須要成爲虎軍成員。或者特殊的事情。”
“成爲虎軍成員?”西門慶若有所地道。
“是的。”葉山虎淡淡地道。“想要成爲虎軍成員也沒有那麼容易——虎軍執行任務,可以用三個字來形容——狠、快、準。當然,這樣的素質常常用來去完成很艱難的任務,如果你的身手不行,或者身體素質達不到我們虎軍的要求,我們是不會要的。因爲虎軍成員本身,就常常是出生入死,九死一生的。”
“呃——那還是算了吧。”西門慶立即就接道。——這麼危險,你還是找別人加入吧……我可不想英年早逝,我還有大把大把的妞沒有泡呢……
聽到西門慶這樣說,秋就情不自禁地朝西門慶投去鄙夷的一眼。
葉山虎也眯起了眼睛,微微笑了笑。
“不過呢——葉老,那虎軍牌子我得不到,但總可以看看吧?——也算是開開眼界,是不是?”說這句話的時候,西門慶很是不懷好意地看向了秋,你這個女人,不是不讓我看你的牌子嗎?這一次,我非要在你的面前把你們虎軍的牌子看個通透!
“這個自然沒有問題。”葉山虎一口應承道。然後看向秋道:“秋,把你的牌子給他看一下。”
秋的臉色微變,葉山虎哪裡知道秋因爲這虎軍牌子和西門慶之間的矛盾。所以,並沒有在意秋的臉色有微微變動的趨勢。
倒是西門慶嘴角揚起了得意的弧度,看着秋的眼神都有些發飄了——小樣兒,我看你還怎麼拒絕?
秋沒好氣地瞪了西門慶一眼,便只好從脖頸上取下一個黑漆漆的牌子。眼帶怒意地遞向了西門慶,一聲不吱。
西門慶對於秋的不禮貌,並沒有給她一般見識。倒是見到秋遞來的虎軍牌子,心中暗喜。
男人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好奇心理,西門慶一直對這個虎軍牌子感興趣。所以,就很快被秋遞來的虎軍牌子給吸引去了注意力。
就像大波的女人對於色狼的吸引力一般……當然,長相跟鳳姐她表姐似的,就算了。
牌子漆黑有亮澤。手掌大小,入手倒是合手,因爲剛剛秋的脖頸上取出,所以,牌子上還帶着秋的體溫,很溫暖舒適的。牌子呈不規則的長方形,正面寫着一個小篆體的“虎”字,後面因爲圖案不清楚,西門慶瞅了一眼,倒是一時沒有認出來是什麼圖案。
把這虎軍牌子打量了一遭,西門慶纔算心滿意足地遞還給了秋。笑呵呵的模樣,就像是佔了一個很大的便宜似的。
“不錯。”西門慶看向葉山虎說道。倒是實話實說。自己雖然沒有看出來那牌子有什麼名堂,也沒有慧眼看出它是什麼質地的,但是,西門慶知道,這既然是虎軍的標誌牌子,那肯定不是平凡之物!
“西門慶,你沒有想到你的第二個願望和第三個願望?”葉山虎聽了西門慶的誇獎,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直接轉移了話題。
葉山虎是一個重承諾的老人。在他的心裡,總是會想起承諾給西門慶的三個願望。
“暫時還沒有。”西門慶笑了笑道。
心裡其實是閃過這樣的念頭的:如果自己以要虎軍牌子當作第二願望,那會不會就得到虎軍牌子了呢?——但是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即逝,心想自己都看過了虎軍牌子,而且剛纔葉山虎說虎軍成員那麼嚇人,要是自己要虎軍牌子,被迫去執行他們說的艱難任務怎麼辦?——自己可不嫌自己的命長!
“你可要快點想哦——我這把老骨頭,說不定哪天就沒了。到時你後悔都來不及。”葉山虎打趣着說道。
“乾爹這說的什麼話——乾爹怎麼可能會有事呢?”秋卻聽了進去,她知道她們組織的使命,乾爹這樣說,從某種角度來說,並不是在開玩笑。
“是啊。這一次,我是非常贊同秋的說法的。”西門慶笑道。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便問葉山虎道:
“那葉老,你有沒有查出來那天晚上刺殺你的兇手到底是不是趙鴻指使的?”
“還沒有。”葉山虎輕輕嘆了口氣,神情有些黯然,“我還是不相信趙鴻會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
“哦?”西門慶挑了挑眉頭。
“好了——我有些累了。你們年輕人就在這裡聊天吧。我進去休息一會兒。現在天涼了,也不敢呆在這院子裡午睡了——”葉山虎笑呵呵地說道。
然後葉山虎一臉慈愛地撫摸了一下姍姍的小頭,問姍姍道:
“姍姍,你困不困啊?”
“爺爺,姍姍不困。——今天看到大哥哥來了,姍姍就不困了。——姍姍還要問他到底什麼樣的蛐蛐兒是公的,什麼樣的是母的呢?”姍姍眨巴着她的那一雙雙眼皮的大眼睛說道。
“————”除了姍姍,所有聽到這句話的全體失聲。
尤其是咱們的西門大官人,他都有一種撞牆的衝動了。你說,這小女孩子的記憶力怎麼就這麼好呢?
葉山虎看了一眼西門慶,呵呵地笑了:
“看來姍姍很喜歡你嘛——好了,姍姍就交給你們了,我進屋休息去了。——西門慶,你要回去的話,如果我沒有醒,就直接離開好了。”
葉山虎說完,就不待西門慶回答,就邁着輕快的步伐向屋裡走去了。
“你看,又剩下我們兩個沒有話題聊的人了。”等葉山虎走進屋了,西門慶看着秋一臉無趣,但說話的語氣又像是打趣的說道。
“沒有話題聊,那就趕緊離開吧。”秋瞪了西門慶一眼,冷冷地道。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樣啊——怎麼說,你也是聽我命令的——”西門慶本想說“手下”的,但是,突然看到秋手裡已經又莫名其妙地出現了那一個黑色的雙節棍,西門慶就很知趣地停止了說話。
這個女人,怎麼就不知道,在公衆的場合給男人一點面子呢?
看以後誰還敢娶你!
西門慶回瞪了秋一眼,在心裡這樣惡毒說道。
“大哥哥,沒人和你聊天,咱們兩個聊天吧——”姍姍擡起她那肥嘟嘟的可愛的小臉,一臉認真期待的說道。看樣子,這個小女孩子,還在糾結於怎麼辨別蛐蛐兒是公的還是母的問題。
小孩子,你能別這麼勤奮好學好嗎?
“————”咱們的西門大官人只能無言以對。
“要是沒有話題聊,找我來聊好了!——”就在姍姍擡着她的一張可愛的小臉看着西門慶要發問的時候,一句堅硬的話在院子裡響起。
這讓西門慶微微一徵,因爲這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而如果說一個陌生的男人進到這個院子裡,他應該可以感覺得到纔對的。可是,他竟然毫無察覺,是這個男人身懷絕技,還是自己因爲偷瞄秋的鼓囊胸部而分散了注意力?
“刀疤!”秋率先喊出聲來,“你回來啦。”
聽得出來,秋喊這個名叫刀疤的男人時,很是驚喜。就像是一個很要好的朋友,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似的。
“刀疤哥哥——刀疤哥哥——”姍姍也跟着叫了起來。
然後就聽到那個男人笑呵呵的聲音。
因爲好奇,西門慶扭頭看了過去。但見一個身材高大,有一米八差不多,身上肌肉縱橫交錯。膚色黝黑,很健康的那種,長相有些粗獷,但很有男子漢氣概,眼神堅韌的男人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中。
他正滿臉笑意地彎着身子和小姍姍逗樂。看得出來,姍姍也非常喜歡他。
然後,他就鬆開姍姍,站直身子,看着西門慶,輕輕走到西門慶的身邊,看了一眼秋問道:
“他就是救了虎王的人?”
聽到這句話,西門慶就有些不樂意了。——難道老子的名氣,你還沒有聽說過嗎?老子的這張臉,你就沒有在電視或者報紙上見過嗎?
“是他。”秋看了西門慶一眼,淡淡地道。很乾脆利落,沒有多餘的字眼。
聽到秋這樣說,刀疤才又很慎重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西門慶,然後道:
“我怎麼越看他越不像個好人?——最起碼,一身的淫邪之氣!”
西門慶頓覺胸悶,有這麼第一面就這樣說話的嗎?——有這麼直接不留情面的揭人家的短的嗎?這虎軍組織裡的人都是些什麼人啊?怎麼都跟個怪胎似的?
“咱們華夏國有句至理名言嗎——人不可貌相。再說了,就以我的相貌來看,我哪裡像是你說的那種人了?——倒是你!”
西門慶說着,就學着他的模樣,對他上上下下的仔細的打量了一番。
“倒是我什麼?”壯男很明顯對西門慶說的最後一句帶有懸念的話給吸引了注意力。
西門慶沒有急着回答他,而是又在他臉上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通,然後才慢悠悠地道:
“奇怪,她們叫你‘刀疤’,你臉上爲什麼沒有刀疤呢?”
“————”
一衆人聽到西門慶這樣問,都大跌了一下眼鏡。
——這算是哪門子邏輯?就像《讓子彈飛》裡的張麻子說的一句話似的——誰說的叫張麻子就一定臉上有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