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壽倒是沒有皇甫規這麼多疑心,“需要支援的不止我們,段帥和馬伏波那面更需要支援。也許巴蛇尊者是去支援他們的。至於玄鳥,也許是龍尊請來的援手,也可能是別的原因。”
從玄鳥上面拋射斧鉞的強者並非玄鳥,術業有專攻,玄鳥乃是無上神獸,人類的斧鉞它用不慣。而那位真正的高手另有其人。
對於那個人,楊壽心中有那麼一絲猜想,不過要想請動那個人,也許花銷不小!
從玄鳥上奔下來的是一個金色的人形傀儡狀物體,不像血傀那種類人的靈性傀儡,這金人一看就是以人力鑄造而成的殺戮兵器,而且這金人的氣勢遠勝於血傀。
於金人一同跳下的還有一個九尺的肌肉漢子,黝黑的皮膚成亮油的顏色,而經歷了風吹日曬的皮膚上面成一種一樣的紅色。
看到這個人,楊壽的眼角挑了一下,果不其然,真的就是那個傢伙!楊壽有些膽戰心驚,血傀的力量他已經領教了,但這傢伙的力量絕對要遠勝所謂的貴霜第一的血傀。而且他還有個變態的兒子!
九尺壯漢不知道經歷過什麼磨難,哪怕是九天至上的狂風巨梟也絕對傷不了他一絲皮毛。那裸露的身軀上面只是簡簡單單的套了一層皮毛製造的簡陋衣甲,哪怕是在十一月的冬季,這傢伙還是赤膊,似乎是因爲炎熱,這黑皮壯漢把所有的衣物全都脫下,黝黑的皮毛短衫與黝黑的皮膚成現出一種異樣的搭配。
唯一還讓人看出這傢伙還是個正常人的似乎就是他腰間所彆着的兩三把迷你斧鉞,也只有這一點表面剛剛襲擊血傀、爲楊壽解圍的高手就是這個其貌不揚的黑皮壯漢。
“飛廉,到底是誰請動的這一尊神人!”,皇甫規地位不低,但看到飛廉,他還是忍不住叫出聲來!
這聲音驚醒了愣住的小傢伙越恆定,這還未覺醒的頂級統帥如同皇甫規一樣鬼叫起來,“大秦飛廉!”
與惡來一樣,飛廉的地位同樣是極高!如果說秦胡祭祖之時靈位的最高處放置的是祖龍嬴政,那第二位第三位放置的絕對是惡來與飛廉,哪怕是赫赫有名的秦孝公也只不過排在第四位而已!
不像中原的一些世家大族有什麼忌諱不能使用先祖名稱,也不像諸子百家是繼承石而獲得名稱,飛廉與惡來的名字,完全來源於認可。來自祖地圖騰飛廉獸與惡來獸的認可!
當然,此代的飛廉與贏革一樣都是董卓召喚出來的上古先賢,有着最爲強悍的力量,與上古時期最爲輝煌的兵道。
飛廉手持一把完全有青銅鑄造的青銅殳,長一丈二左右,有着兩尺左右的殳頭,成三棱錐形,雖說不是很威武,但乃是破堅利器。殳頭往下是一個直徑三十釐米左右的完全由青銅製作的圓錘,上面密密麻麻點嵌了數十根柳釘!
青銅殳,秦國的五大車兵之一,一般由木質,乃是上好的錘擊兵器。可是飛廉又怎麼會是一般人,贏革用的乃是單支重一百八十二鈞的雙鐵澗,作爲惡來的父親,飛廉的力氣又怎麼會小?哪怕是鐵木所制的殳在他手中還是太輕了,這一隻二百四十鈞的青銅殳才正合他意。
“贏飛廉,武道104,青銅殳+1,技能步戰爆發,+5,神速爆發+5血傀-2,魔神爆發+12。”
董卓的心很亂,這一戰場上幾乎所有的武將信息都被系統傳輸給他,想着自己即將要面對的韋蘇提婆,董卓默默的關閉了系統的提示音。
飛廉很猛,但是從屬性來看他不如楊壽這位貨真價實的武道封王,但他可怕就可怕在自身的一身蠻力與速度,包括那經歷過無數次單挑戰鬥的經驗。
對付血傀這樣的橫煉宗師,要麼以速度破堅,要麼以蠻力轟擊,這兩點贏飛廉都有!
和他一同蹦下來的乃是始皇帝遺留下來的重器之一,十二金人,哪怕只有一個,但比之血傀要強得多!
金人乃是無意識的傀儡,並非血傀這樣已經誕生靈智。並非始皇帝實力不足,不能以大法力使得十二金人活過來,而是不必要,十二金人掌控在老秦人手中就足夠了,不必要在惹出麻煩裡。
但面對這樣一個傀儡對手,贏飛廉還是很感興趣的,一丈二,二百四十鈞的殳在他的手中如同無物,殳的本職戰鬥就是錘擊敵人,贏飛廉自然不會捨本忘源,巨力轟擊在飛奔過來的血傀身上,清脆的一身巨響竟然把不少士卒震飛出去。
贏飛廉的虎口也冒着鮮血,但他不在意,好久他都沒有享受到這樣純粹的戰意!“再來!”
贏飛廉是個瘋子,哪怕可以用兵元增幅自己的力量,但他不屑,他竟然只憑借這天賦本能便於血傀斗的一個有來有回!
阿育王的眼中帶着冷漠,漢軍陣營高手的層出已經超乎他的想象,而戰無不利的血傀現在竟然也被一個連王境都沒有達到的野人拖住。
這讓一向高傲,自以爲局勢盡在掌控的阿育王如何受得了,有些心痛的掏出一個翡翠色的小瓶,純淨的翡翠中透露着一點血光,二話不說,阿育王將這是若珍寶的小瓶子砸向血傀。
哪怕是頂級翡翠,但面對血傀這可以和神兵利器想抗衡的軀體還是太弱了,毫無疑問,翡翠之瓶碎了,一股濃郁的鮮血味道散發出來,而從破碎小瓶中流淌出來的血液淋了血傀一頭一臉。
奇怪的是鮮血竟然沒有順流到大地,而是被血傀吸收,緩緩消失!
看着氣勢更勝一層的血傀,贏飛廉皺着眉頭,但依然不屑的說道,“邪門歪道而已!”
即便說是這樣說,但贏飛廉可不笨,身體周邊被包裹了一層兵元,飛廉法相也凝聚在他的背後。
贏飛廉搖了搖頭,還是不夠保險!幾十年的征戰經驗的直覺讓他的皮膚蒙上一層雞皮疙瘩。那股子人血給血傀這個嗜血的傢伙增幅太大,哪怕動用了一切常規手段,贏飛廉依然感覺很不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