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遠是個練家子,常年經商在外,身手是從小的功底加上不少實戰經驗,應付幾個小賭坊請來的混混不再話下。
小花則是很久沒有實練,有些興奮。
打的賭坊內桌椅崩裂,杯盞紛飛的。那書生趁着打手們都往秦行遠和小花身邊湊,門邊無人守護,打開門跑了出去,這門一開,不少人就往門邊涌。
不說小花虎虎生風,秦行遠雖然仍在上風,但是雙拳難敵四手,這裡的打手少說也有二三十人,算上被踹到的,也還有十幾個,這麼打下去不是辦法。
他們無非是求財,自己可還是要在青山鎮混的,被那書生一嚷嚷,暴露了身份,遲早會被這些混混盯上,那生意就是白費了!於是掏出一把銀子,並一張銀票,往上一拋:“這裡的損失算我的!”
趁那些人撿銀子的瞬間,拉着小花就往外跑,順便留下一句話:“改日再來賠罪!”
等撿了銀子起來,哪裡還有兩人人影。
秦行遠拉着小花出了門,兩人又是一陣奔跑,見身後沒有人跟來,才慢下腳步。
小花這一仗打的酣暢淋漓,這才注意到,胳膊還被秦行遠拉着,秦行遠放開手,見她小臉紅撲撲的,眼睛亮閃閃的很是興奮,面上有些不自在。
“可惜了,讓他跑了。”
小花此時則是在想:還是得經常活動活動,找人實練,這才過癮。哪裡會想到尷尬不尷尬的問題,聽他這麼說,才發覺居然忘記了最初的目的是找人,儘想着打架了,頓時也覺得有些可惜。
“你真的確定張鑫就是江心巧?”
秦行遠點點頭,掏出來一個布包:“她每個月十五都會在靈隱寺祈福,這些都是她掛在祈願樹上的,就怕你不信,我特意拿來的!”
小花接過來,打開一看,裡面有七八個願望卡,寫着“有漏皆苦,浮生難逃,弟子願祈來生當牛馬,大慈大悲觀音菩薩保佑我兒一生順遂!”、“祈求菩薩可憐吾女自幼無母戀愛,讓其身體康泰”...
除了這些卡,還有張符,上書“弘治二年正月十四戌時一刻,名思愛,小字娉”這些字跡出自同一人,看到“思愛”二字,小花頓覺腦袋裡一片空白。
秦行遠看她神色,心生一股憐憫。等何晉假面具撕破了,最無辜的就是田小花。論起倒黴,自家也就是賠點銀子出去,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田小花以後...但是想到有人把自己當猴耍…必須要付出代價,就算田小花無關又怎麼樣,誰讓她嫁了個這樣的人。
“這個書生認識你!你知道他是誰?”田小花突然出口,神色已經不復剛纔那般,很是冷靜。
秦行遠搖搖頭:“我也奇怪...”
小花發泄了一番,此時很是冷靜,淡淡的道:“我不信何晉會是那種人…我會找個時間帶何晉來青山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