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事情發生的那一年，白子澈才十二歲。
雖然十二歲在這個時代不算是小孩子了，但白子澈知道，自己對事情的理解能力終究是不行的。
他其實並不清楚，晉王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爲什麼以前大家心裡的英雄耶律衍，會在一夕之間，成爲京城人口口相傳大大魔頭。
不但是民間流言蜚語，朝廷中人，也有不少相信，耶律衍確實做了弒父殺弟的事兒。
白家人也站在耶律衍相對的立場上。
所以，耶律衍的英雄形象，在白子澈的心裡，幾乎的破滅了，反而變成了一個大魔王。
隨着年齡漸長，白子澈自然也有自己的思考能力。
他還會時不時的想起耶律衍的事兒。
他覺得，晉王府的當年發生的事兒，定然是另有隱情。
不管耶律衍做了什麼，他沒準都是有苦衷的。
可白子澈離開京城，大多數時間都在江南居住，跟耶律衍的交集就更少了。
偶爾打過一兩次照面，白子澈自然也沒機會當面跟耶律衍問當年的事兒。
多年以後，白子澈也聽說，耶律衍在晉州，很受老百姓的愛戴，是大家公認的賢王。
也許，晉州離京城比較遠，關於耶律衍的黑歷史，並沒有在晉州民間流傳開來。
也許，是時間過了許久，大家都淡忘了那個流言。
可是，白子澈知道，不管的過了多久，耶律衍在京城的各個世家人的眼裡，依舊是有不可明說的過去吧！
白子澈也很多年沒有見過耶律衍了，今天在看臺上見到的耶律衍，跟上一次，他們想見，已經闊別七年之久。
白子澈已經不是那個當年追在耶律衍身後，把他當成英雄的少年了。
可時光卻似乎沒有在耶律衍的臉上留下什麼痕跡。
雖然在看臺上，白子澈對耶律衍只是遙遙一瞥，但是，他還是能看的出來，耶律衍的眼神，從來沒有變過。
白子澈想起往事，又不得不考慮如今的狀況。
今天在看臺上，耶律衍派人給喜樂送茶點的事兒，恐怕已經在京城的世家中傳開了。
晉王府對沐家大小姐的另眼相看，這不知又會傳出什麼流言出來。
而喜樂的意思，耶律衍對喜樂關切，是因爲蕭齊。
到底，蕭齊是不是耶律衍的弟弟，這事兒還是有待考證的。
白子澈雖然多年不常住江湖，但是白家的耳目還是比較多的。
白子澈聽過這樣的傳聞，說蕭侯府的三公子蕭齊，跟蕭侯府一樣，是十分反對晉王府的。
還屢次暗殺耶律衍。
當時白子澈聽到這個傳聞的時候，就覺得蕭齊有點奇怪。
蕭齊跟耶律衍很像，也是很早就成名的少年將軍，只是，身體不大好。
按道理來說，就算是蕭侯府跟晉王府的關係不大好，蕭侯府也沒必要冒險讓蕭齊去刺殺耶律衍。
所以，白子澈之前一直覺得這事兒是謠傳出來的。
表面看起來，蕭齊跟耶律衍是沒有什麼交集的，年齡也差了不少。
白子澈也想不出兩個人有什麼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