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起看着鳳玖的出嫁時候的火紅色的華服，被宮女們卸下來之後，鳳起看到鳳玖原本應該青春飽滿的肌膚，現如今真的變成和普通的老婦人一樣，乾枯下垂，毫無光澤的時候，鳳起的內心就更生出了一絲厭惡。
他並不是單純的喜歡年輕的肉體，他只是無法忍受自己最愛的女人，由年輕變得如此的衰老，而且他還對着衰老的情況，如此平靜的接受，並不加以抗爭和阻撓。
看着鳳玖病弱蒼老的身體，一步一步的朝牀榻走去，鳳起就更加的厭惡。
他皺起眉頭，告訴自己，就這一晚上了，明天她就解脫了。
“睡吧。”鳳起沒有等到鳳玖上了牀榻，而是率先一步，自己先上了牀榻，蓋上被子，把後背留給了鳳玖。
鳳起的冷漠和無情，被鳳玖完全的看在了眼裡，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身體裡只有一小部分，是她曾經的那個丈夫，而其他那個熟悉的愛她的丈夫，已經分散在天下的各個隱秘的角落了。
今晚她早已經料到了鳳起會對他會是這樣的態度，可鳳玖的內心依舊十分的難過。
她忍住了這股悲傷，他在牀盼佇立了一會兒，然後才輕手輕腳的上了牀榻。
她伸出手臂，環住鳳起的腰身，用溫和的聲音小聲的訴說着：
“二哥，你還記得嗎？記得我們小時候，我們還在一起的時候，你我和奉昭大哥，我們那一會兒在山林裡，我們三個和父親學說話，我們和母親一起努力的生活，那時候的日子又簡單又幸福，是不是呢？”
鳳起並沒有睡着，他聽着鳳玖的話，竄入他的腦子中，雖然他並不認同鳳玖所說的話，他也並不想起他們小時候一起的事情，然而那些事情的畫面卻不停的涌入她的腦子中。
鳳起沒有說話，他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不去想這些事情，不去想那些久遠的時光。
然而鳳玖的話卻並沒有停下來，她又說起了他們第二次相遇的時候，說起了鳳起和她一起管理滇國部落的時候，說起了他們是如何一點點地把滇國便當變成西南最強的國家，他們是如何滅了大理，收服大理的時候，鳳玖還帶着埋怨的口氣，對鳳起說道，你可知道二哥，當初你滅掉大理的時候，我是多麼的害怕，我多麼的害怕，你是一個可怕的人……
鳳玖說了很多很多的往事。
她說起，她送鳳起收服中原的事情，說起那時候她是如何的不願意把他送走，他們剛成婚不久，他們還那麼年輕，她是多麼想和鳳起一起過幸福甜蜜的新婚生活，然而她知道自己無法阻擋鳳起的腳步，她只能成全鳳起。
又說起他們如何打敗了其他的人，入主了中原，他做了皇帝，她做了皇后，她說鳳起沒有別的後宮，只有她一個皇后，這是他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她說了很多很多，鳳起雖然不想聽，但他也都聽了。
不過，鳳起發現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