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博文的關心並非毫無道理,身體虛弱且體內隱藏着隨時爆炸的**。若沒有人陪伴左右,擔心考試未結束,出問題。
李宇不是婆婆媽媽的性格,看出哥幾個對自己的關心,默默地認同,心底一股暖流。人有旦夕禍福,天有不測風雲,在最後的期限中,誰也不想就此撒手。
因爲吃過鍾老者帶過來的藥湯,晚飯暫時無需前往食堂,所以李宇擺擺手示意哥幾個到食堂自己解決。坐在宿舍中,看着漸漸漆黑的天色,心中多了一絲不安感。這種感覺,就如同黑夜來臨,大地將要被吞噬,讓人恐慌。
時間緩緩流逝,藥湯在體內的效用終於得以體現,渾身暖和,手腳恢復了常人的力氣。對着鏡子觀察觀察發現,臉色紅潤,眼神勢利,完全沒有將死之人的虛弱。沒吃過豬肉但看過豬跑,心裡漸漸明瞭,所服用的藥湯肯定是非常名貴。或許,尋常人努力一輩子都尋不到這種藥材。
感動過後,轉身到陽臺冷水洗漱,在冰涼的水溫刺激下,整個人瞬間清醒。宿舍中,傳來腳步聲和嬉鬧聲,李宇擦乾頭髮的水珠後,回到宿舍準備明日考場用具。
朱博文湊過來,笑呵呵地說道“宇哥,剛在食堂聽老師們討論,今年的考題可能比較難。”
李宇嘴角上揚,微笑道“難只是看如何應對,我們的基礎紮實,只要學會運用,沒問題的。”
聞言,哥幾個認真地點點頭,題目千變萬化,但離不開實際。
入夜,整個學校陷入了沉寂,現在留守在學校裡的全是高三級的畢業生,大家都在認真或者假裝認真地複習。臨陣抱佛腳,一般針對學習中下的學生,對於哥幾個來說,就是嬉戲打鬧的時間。
花生,飲料一杯,談天論地,****盡在言語之中。基礎紮實的六人,根本不會緊張,坐在宿舍中安心放鬆,明日呈現最好的狀態。
“我估計整個學校裡,就數我們面對高考的時候最輕鬆啊。”陳維推推黑框眼鏡,說道。
“輕鬆是因爲我們在前面的時間付出了努力,所以纔會在考試前毫無壓力。換作別人,此時應該正抱着複習資料,默數着可能會考到的內容,呵呵。”李宇搖搖頭,微笑道。
“是啊,慶幸的是我們在學習的過程中沒有出現偷懶,否則此刻,怎會輕鬆地坐在這裡嘮嗑打趣。”朱博文把拋到嘴裡,笑着說道。
忽然,門外走廊傳來腳步聲,一道人影緩緩出現,正是勤勤懇懇的班主任。
剛進門,看到六人這般輕鬆的狀態,沒有呵斥,笑吟吟地坐下和大家嘮嗑。隨即,王老師也巧合地出現在宿舍,對六人的表現很滿意,很認可。
面臨大考,臨危不懼,該以何種狀態面對,在教書育人的幾十年生涯裡,非常熟悉。看着六人滿臉輕鬆地坐在一起聊天,花生擺在小桌板上,偶爾喝口飲料,二位老師臉上笑容漸濃。
“李宇同學,明後兩天考試,身體能熬得住嗎”班主任略顯擔憂地問道。
“老師,沒事的,今天下午我村裡的一位長輩給我送了些名貴藥材熬製的藥湯過來,身體好受多了。”李宇搖搖頭,微笑道。
“行吧,我倆不繼續打擾你們的興致,不過要多注意休息,保重身體。”班主任沉吟會兒,說道。
六人起身把班主任和王老師慢步送到門外,才轉身回到宿舍繼續嘮嗑,沒有沉重的話題,只有輕鬆的笑容。
晚上九點,六人早早睡下,只爲儲備更好的精神應對明日的考試。平躺在牀上,李宇未曾感到不適,悠悠睡下,輕微的呼嚕聲漸漸響起。
夢境未現,幻覺消失,整夜安睡,直到黎明之後太陽緩緩升起。六人洗刷過後,結伴到食堂早飯,回到宿舍準備一二,檢查所需證件後,穿着拖鞋慢悠悠地朝考場走去。
校園中,人頭涌涌,哥幾個擔心有人碰到李宇,一直關心地護在四周。
遇見相熟的朋友,最多的是關心李宇的身體情況,最好的朋友是患難見真情,在這一刻的關心中,心有體會。
李宇的考場在五樓,哥幾個和一羣平日在籃球場揮汗的好哥們一起護送到門口,多番叮囑後,慢步離開。站在考場外,臉上自信的笑容吸引了旁人的注意,有認識的學生慢步上前打招呼。
以禮相待,有問有答,很快就輪到了監考官出現,檢查教室,按順序進入考場的時間。李宇坐在中間,左右無一熟悉的學生,但臉上的笑容依舊保持。考試在心中早已成爲習慣,雖說這場考試比較重要,但無所畏懼。
檢查證件過後,試卷下發,李宇熟練地檢查試卷,認真審題,緩緩開始答題。和大部分考生相異的是,李宇答題的速度很快,這不是敷衍,而是對題目的難度根本不看在眼裡。
清晰的大腦快速運轉,所有題目在腦海裡過濾一週,答案浮現。試卷全部答完,看到同考場裡的學生依舊皺着眉頭思考如何下筆作答,臉上再次浮現自信的笑容。趁着還有很多空餘時間,重複檢查兩遍後,撐着下巴開始思考剩餘的期限。
片刻後,考試結束,鈴聲響起的那一刻,考場內多了些輕微的嘆息,有人愁眉苦臉,有人暗歎題目的難度。
坐在教室裡,看着大部分考生離場後,李宇緩緩起身,慢步走到走廊等候哥幾個過來。幾分鐘後,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五人結伴出現在樓梯口。
“宇哥,我怎麼感覺高考的題目和月考的難度相同,太容易了吧。”朱博文笑呵呵地說道。
“嗯,沒什麼難度,你們幾個答卷結束後,都檢查了吧”李宇點點頭,微笑道。
“必須的,重複檢查兩遍,確認過眼神,是正確的答案。”衛錦華開心地說道。
六人結伴下樓,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喜悅,交談的聲音引起了旁人的注目。
有幾位剛從教室出來的監考官聽到六人的交談,側目打量,發現是風雲人物李宇的隊伍,臉上浮現笑意。若是別的考生如此輕鬆自在地交談,或許會有些驚詫,但這六人,早已名聲在外。
初高六年,榜上有名的學生,是許多老師平日在辦公室裡談論的對象。沒有優越的家庭背景,沒有私教的課後輔助,所獲得的成就,全憑自己的實力。這樣的學生,沒有哪位老師想要拒絕認識的。
校園中,鍾老者提着保溫盒再次出現,揮手暫別哥幾個,和鍾老者慢步回到宿舍。依舊是熟悉的香味,不顧滾熱,直接喝下,感受暖意流動。
“明日考試結束,你收拾好東西,我安排人過來接你回村。該告別的就告別吧,時間不多了。”鍾老者在離開前,再次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