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由菘問自己,閻應元笑而不答。
只笑不答,朱由菘已經明白閻應元的意思。
“陳誠,告訴張慶,分兵七百,給我去福安。記住,還是要裝的猥瑣一點。”見到陳誠要走的朱由菘再次提醒了一句。
正在忙活着跟朱由菘準備茶水的陳誠笑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笑嘻嘻的放下茶杯轉身離開。
好事接二連三,下午,也就在東山軍營的兵力撤出七百人後,江陵的書信也抵達到了江陰縣城朱由菘的手中。
同樣的信件,也是希望朱由菘能夠派出兵力,援救抵禦闖匪。
對於這樣的信件,朱由菘當然是樂意接受,黃昏,夕陽西下的時候,伴隨着夜幕的來臨。朱由菘再一次的將東山軍營裡面剩下的軍隊,全部給調動出去。
整個軍營,一下子空了,空的是那麼的徹底,甚至是連一把刀都沒有留下。
東山軍營,寂靜的可怕。朱由菘站在空空如一的軍營,露出了一絲的憂傷。
這個軍營,是自己親手帶領大家組建起來的,當初自己,在這裡組建了自己的第一支一千五百人的軍隊,可是現在,這裡空了,一個人都沒有。
哎.....看着曾經一起跑步的訓練場,朱由菘隨意的和閻應元坐在了地上,看着曾經操練的地方發呆。
“老閻,難道說我們這個軍營從此就空了嘛?”看着遠處已經空了的營房,朱由菘想了一下對面前的閻應元問道。
什麼意思?這話是話中有話啊,坐在朱由菘旁邊的閻應元當即扭頭,看着面前的朱由菘,他不明白朱由菘這話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含義。
什麼叫從此就空了。這東山軍營裡面的人雖然是走空了,但是他們是去了其他的兩個縣而已,並沒有說從此不回來。
“大帥,他們還會回來的。”想了半天,閻應元回答出來這個話。
當然會回來,朱由菘不是這個意思
,這軍營,就這麼空着,不好,自己派遣去那兩個縣的軍隊,也許從此要駐紮在哪裡好幾年的時間,而這期間,自己總不能一直讓這個東山軍營空着。
多浪費不是。
“哎,空着可惜啊。”朱由菘嘆息一口氣。
想要招兵就直接說,哪裡來的這麼多的彎彎繞,聽到朱由菘這一聲嘆息,閻應元一下就明白了朱由菘剛纔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朱由菘是想要再次招兵而已,只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招兵,因此纔會在這裡說出這話。
呵呵,笑了一下,閻應元頓時站了起來後說道:“大帥,我們現在江陰沒有兵力防禦,如果說闖匪打過來了,這個危險啊。”
閻應元這個話說的十分的認真,而且還嚴肅。
嚴肅歸嚴肅,不過朱由菘感覺到,閻應元這是在告訴自己什麼?
仔細的琢磨,朱由菘頓時明白了閻應元的意思。
那就是,他其他兩個縣都要防禦,自己的地方,更加需要防禦,可是現在,自己沒有兵力了,只有招兵,要麼,他南京派兵過來也可以。
“好,老閻,不錯不錯,老奸巨猾啊。”笑了一下的朱由菘似乎明白了自己該怎麼去做。
南京,兵部,兵部尚書這兩天心情很好,自從當天三人的計劃開始實行後,一切都在跟着他們的計劃在走。
臨縣被闖匪佔領,目前闖匪正在往其他兩個縣挺近,用不了多久的時間,他們就能夠進入到這兩個縣,而最後,朱由菘的江陰,就會受到攻擊。
一切十分完美。
啪......清脆的響聲,兵部尚書將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盤上。隨後笑嘻嘻的看着坐在面前的王啓元:“你輸了。”
王啓元拿起手中的白子看了一下,的確,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能夠走動的地方。
呵呵呵,笑了兩下的王啓元將手中的棋子放置在了棋盤上,反正他和兵部尚書下棋,從來就沒有贏過。
“近日,闖匪已經畢竟福安江陵。朱由菘那小傢伙已經將他的東山軍營裡面的垃圾全部派遣了出去,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啊。”見到王啓元認輸,兵部尚書笑了一下,端起旁邊的茶水。
嗯嗯,聽到這話的王啓元點了點頭。
朱由菘的軍隊是整個江淮地區的笑柄。也是整個江淮地區最讓人看不起的軍隊,他們的存在,就是一個笑話。
更可笑的是,福安,江陵兩個縣居然還會讓朱由菘的軍隊去防禦,這簡直就是笑掉大牙。
“你說的對,我看朱由菘是鴨子死了嘴巴硬。不願意認輸而已。”王啓元想了一下後開口說道
嗯,微微點頭,兵部尚書隨後放下茶杯後,將一封書信遞給了面前的王啓元后說道:“中午收到的,江陰希望我們能夠派遣駐軍,保衛江陰。”
保衛江陰,這個怎麼可能的事情,聽到這話的王啓元看了一下書信,隨後沉思一下,這才彎道:“你打算怎辦?”
怎麼辦,自己當然不會派遣出軍隊,他江陰,既然這麼有本事,那就讓他們自然去解決就是,跟南京有什麼關係。
“你就不擔心他們招募兵力?”見到兵部尚書不說話,王啓元看出了他是不願意派遣軍隊,頓時開口問道。
招募兵力,有什麼用,別說他招募一千人,就算是五千人有什麼用,不過是笑柄而已。“
“他招募兵力,有什麼用呢,不過是拿起武器的豬而已。”兵部尚書笑了一下,隨後再次說道:“他們如果財政多的話,我們何樂而不爲。”
明白了,聽到這話,王啓元頓時就知道,今天這個老東西可不是專門讓自己來下棋的,而是來給自己下藥的,不過今天這個藥,下的值得。
呵呵.....笑了一下的王啓元當即就伸出手指了一下面前的兵部尚書:“老狐狸,你可真的是老狐狸,這樣,到時候就算是北京怪罪下來,我們也不用承擔任何的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