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從哪一個方面來看,劉彥好像是與在世神靈沒有什麼區別,對於這一點漢國的重臣會有更直接的瞭解,例如可以大變活人……
人類天生敬畏強者,會給予臆想出無數種的威能,形成一種近乎於信仰的崇拜。倭人不知道劉彥能玩大變活人,他們卻是清楚劉彥統治着一個幅員遼闊的國家,麾下的軍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僅此就會將劉彥視作神明。
倭人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是將中原王朝的天子當成神明看待,等大和國變成了日本國,國王也變成了天皇,他們就自己搞出了一套崇拜體系,比如天皇就是在世神,講話不叫講話叫鶴音。
“大和國?”王基被問及,稍微評估了以下才答道:“人口二十來萬的一個小國,大漢沒有涉及倭列島前,他們是列島上好戰性和侵略性最強的一個國家。”
二十來萬的人口在倭列島已經算非常多了,他們靠着這樣的人口和半處於石器時代的武備南征北戰,要是漢人沒有過來倭列島,他們很快就會解決掉野比國,下一步就該對九州和四國島的國家動手。
“陛下,大和國現在也是出動僕從軍最多的倭列島國家。”王基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政績那樣:“其他倭列島國家人口十萬僅是提供五六千僕從軍,大和國二十萬人口提供了三萬。”
王基絕對有炫耀的理由,是他統合了一些倭列島的國家,再出動一個曲的常備軍,很輕易就攻克了大和國的首都藤原,可惜的是沒有抓到國王給逃去了奈良,不過那個國王到奈良就立刻派人向王基表示“俺服了”。
作爲唯一一個被揍了之後才臣服的國家,王基沒有理由不刻意針對,硬生生將一個人口僅有二十來萬的國家弄出了三萬僕從軍,等於是大和國國內的青壯基本是被蒐羅空了。
“臣聽聞三萬來自大和國的僕從軍有一千餘人已經獲得漢籍?”王基也沒敢想要一個答案,矜持地說:“戰死的,歸於漢籍的,一代的男人不再歸於大和國,他們的人口增漲不起來,國家缺失勞動力也難再興風浪。”
劉彥倒是清楚一件事情,倭列島上面向漢國輸出適齡女性的國家最多不是大和國,可說起來大和國輸出的適齡女性絕對是質量最上等的。他當然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不但是大和國害怕漢國不高興找藉口繼續收拾,還因爲國內的青壯幾乎空了,難道那些女性就不嫁人啦?一樣是要嫁人,那麼嫁給上國的男人自然是最理想。
“近些年……大漢從周邊引進的女子數量一再增加。”桑虞可是知道漢國一直被男女比例不平衡困擾:“直接擄走的不算,主動嫁給大漢男人的異族女子,去年有十六萬。”
那些女人並不是憑空變出來的,其實就是去年漢人進軍西域,幹掉和俘虜了相當數量的西域男人,西域那邊侍奉強者的觀念更強一些,西域女人一看漢人那麼強,漢人的男子對女人也好,沒道理不黏上去。
劉彥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好想忘記指定一條律法,也就是外國女人嫁給本國男人就能自動獲得漢籍。
在現代,多少天朝女人外嫁,不是一定是喜歡外國男人的雞兒粗大,是爲了獲得外國的國籍。有相關的數據,其中一年最多外嫁女人多達三十四萬。要再算陸陸續續嫁出去的,那個數據多到令人驚訝。
其實女人選擇誰是她的自由,就是本民族的男人肯定會覺得不舒服或更負面的情緒,直白點就是本國光棍那麼多,女人卻不斷外嫁,簡直是狗都不日了。那麼問題來了,女人爲什麼外嫁,就是因爲覺得外國好嘛。
“子深吶。”劉彥心生惡趣味,嘴角也勾了起來:“御史府責任沒到位哇!”
桑虞直接是心一突,以爲御史府出了什麼狗屁倒爐的事情讓劉彥知道了。他做出一愣的神情,後面誠惶誠恐地請罪道:“陛下,臣疏忽。”
天子覺得誰有錯,那麼沒錯也是錯,哪怕覺得太陽從東邊升起是不對的,全國上下也要立刻更改地理標註,東邊不再是東邊,特麼成西邊了。
“是疏忽了。”劉彥做出深思的神態,緩慢地問:“嫁給大漢男兒的那些女子,她們沒有獲得漢籍吧?”
桑虞很努力地進行回憶,之前壓根就沒關注過,又哪能想出答案,卻是明白了劉彥的意思,當即保證:“臣會立刻去書,御史府會提出立法。”
其實得是女人缺到一定的份上漢人才願意取異族女人,要知道至少在上古先秦一直到很久以後,至少漢人覺得自己身上的血統很高貴,絕對不能讓異族的血統混進來,尤其是越有身份的人越排斥與外族通婚。
漢人的血統高不高貴不是自己的說了算,卻是沒搞明白諸夏的祖先怎麼強大並延續下來,不就是依靠征服異族並且佔有異族女人的子宮才壯大了本身嗎?
換作遊牧民族就很明白這個真理,他們萬分清楚民族想要延續缺不了子宮,想要更多的子宮就去掠奪其他民族的女人。
一個男人和一大羣女人可以創造出一個民族,可是一個女人和一羣男人卻很難創造出一個民族,男人一哆嗦就算完事,女人卻需要時間將寶寶孕育出來。
遠古的人朝不保夕,很可能人在樹上睡就被豹子給叼走了,也可能好好生活着突然來個泥石流覆蓋,他們真切瞭解到女人子宮的重要性,社會體系就是母系社會。
好吧,其實是男人難以獲得穩定的食物來源,女人有着更好的採集技巧能獲得更多的食物,那麼誰掌握了更多的食物自然也就有更多的話語權。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劉彥指揮的擴張不止是在攫取土地,比起土地其實是掠奪更多的女人最爲重要,要不就算是搶下了土地沒人又有蛋用。
“是的,陛下。”庾翼不知道劉彥爲什麼要問自己,還是恭敬地回答:“徵南將軍止於您出巡之前,向國內運輸了八萬的阿三年輕女人。”
那些阿三女人其實是吉塔拿多的高種姓主動奉上,絕大多數就是所謂的賤民,少量是高種姓女人。他們這麼幹是從遠征軍的一些人知道漢國需要女人,很樂意用高種姓女性與漢國的一些人聯姻,絕大多數的賤民女人其實就是附屬品。
既然都說阿三了,庾翼也不介意再說說其他國家,比如王猛去了波斯薩珊之後做出來的功勞。
“王猛啊?”劉彥還是知道王猛在波斯薩珊幹了什麼的:“他不斷購買女奴已經引起了沙普爾二世的注意。”
沙普爾二世就是波斯薩珊目前的國王,能夠稱得上是雄才偉略,就是早年的時候有夠時運不濟,比如醞釀對羅馬的反攻偏偏國內不斷出現暴動和叛亂,幸運的是羅馬人自己也在內亂。
“波斯人阻攔景略?”庾翼對王猛的印象足夠深刻,不止是作爲劉彥的初代貼身秘書郎,還因爲王猛表現出了與年齡不相符的睿智和穩重。他問完自己卻笑了:“波斯人哪怕有心阻攔,一來景略並沒有觸犯薩珊的律法,二來……波斯人現在正巴結大漢。”
沙普爾二世沒去阻止王猛大肆購買女奴,相反是以優惠價格將叛軍和暴民的女性家屬賣給了王猛,就是王猛提出在波斯薩珊招聘女工的請求被拒絕。
除了天生智障之外,沒有一個能坐上國王寶座的人是蠢貨,沙普爾二世很清楚女人對一個國家(民族)代表着什麼,漢人多弄去一個就代表波斯薩珊少了一個,他能容忍王猛購買女奴乃至於是賤賣叛軍和暴民的女性家屬不過是給漢國面子,可要讓他答應以任何形式的手段大肆弄走波斯女人就屬於不能忍了。
劉彥在想其他事情,他記得阿三賤民不管男女的皮膚都很黝黑,尤其是阿三賤民的女性……怎麼說?以他的審美觀來判定的話,真有點審美不過來。
“阿三的那批女性……”劉彥又想到了中南半島,似乎那邊只有交趾和附近的人種與諸夏區別不大?他問:“銷量好嗎?”
劉彥倒是想岔了,中南半島的女性以諸夏的審美觀來說其實還不錯,哪個民族都有醜的,可整個民族一樣醜真的少見。
中南半島的交趾以及周邊,目前的人種其實是黃皮膚系,除了與漢人在五官上略有區別,其他真沒什麼不同,他印象裡中南半島的那些黑皮膚人種,是阿三陸陸續續移民過去並繁衍下來的後裔。
比如說,後世泰國並不止盛產人妖,泰國的女人要是以諸夏的審美觀來講其實並不缺美人。
再有一個例子,半島那邊的棒子,要是有小時候的照片和成人後的照片,最爲明顯的區別就是他們小時候普遍有一個豬鼻子,可特麼成人了誰有事沒事都去整一下,就算美也是人工創造的美,年輕的時候看着是美,等年齡到了再一看……呵呵呵呵!
包括劉彥在內已經不在大阪,是劉彥想去富士山瞅一瞅。
現在的倭列島大部分地區是處於蠻荒狀態,人口大多是集中在爲數不多的平原,像是那個大和國能一直對外侵略,就是他們佔據着倭列島上面可能最好的平原地帶(倭列島的關東平原),纔能有足夠的農田支撐對外用兵。
當前這個時間點自然是不會有什麼東京,事實上倭列島上面也不存在什麼大城市,基本就是零零落落的小村子,最大的城鎮是居住着四萬人,是位置在九州島的隼國都城,他們卻是夫餘裔。
中原天子想去看一看雲山(富士山)對於倭人來說就是天大的榮幸,他們儘管一個能得到劉彥交談資格的人都沒有,可依然屁顛屁顛地求着跟隨,好像是能遠遠地注視到劉彥的身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裝的。”劉彥面無表情地說:“他們是真的害怕,不得不裝出敬畏和崇拜的模樣。要不是大漢缺勞動力,寡人……哼哼!”
桑虞與庾翼對視了一眼,壓根沒搞明白一點,就倭人那種劉彥動動嘴巴就能灰飛煙滅的貨色,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劉彥那麼的討厭。
倭人現在將富士山稱呼作雲山還是有點理由的。從遠處看去,富士山常年被白雪籠罩成爲一片白色,由於有波紋的存在,看着不就像是有着一層的雲朵嗎?他們現在並不將富士山視爲神山,更沒創造出天照大神,也沒鎮壓着八岐大蛇,就是單純看作一座漂亮的山峰。
“沒‘撒庫拉’?”
劉彥已經來到富士山的山腳下,看着一片的蔥蔥綠色,有着多種的樹木,以松樹和杉樹最多,就是沒看到櫻花樹。
“……”桑虞沒聽懂劉彥剛纔講的什麼,看劉彥一臉的失望,壓低聲音對庾翼說:“陛下好像很瞭解倭列島。”
庾翼無聲地點頭,要是沒劉彥說,誰特麼知道倭列島盛產黃金和白銀,就連一座中原根本不知道的山也在事先被描述得差不多,使得他更加篤定劉彥有類似天眼通一類的神術。
現在的富士山當然沒櫻花樹,甚至可以說整個倭列島都看不到櫻花樹。
櫻花的真正原產地在喜馬拉雅山的山脈,後面是慢慢傳入到長江流域,傳到倭列島是在兩宋時期。
在宋時,林園文化發展到了頂峰,宋人官府可不止一次搞過百花品鑑活動,尤其是蘇東坡建立西湖景區之後,幾乎每年都會在西湖搞百花爭豔活動。
兩宋的讀書人,他們對於飲酒作樂有着特殊愛好,還搞出了無數種的噱頭,其中在櫻花盛開的季節,櫻花樹下鋪上一層毯子,搞來案几蒲團啥的,幾個好友坐着一塊飲酒作詩,倭人可不止一次看過,並覺得那樣做的逼格實在高出天際,以倭人覺得好就必須學的天性,大家就懂得後面的發展了。
“寡人走之前,讓人問一問誰願意隨同寡人前往大漢。”劉彥沒看到成片的櫻花樹,也沒搞懂櫻花樹是在兩宋才被倭人搞到倭列島,沒看到想看的心情就會糟糕,轉頭看向王基:“你知道那些不願意隨寡人回大漢的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