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個女人?”
陳曦故作驚訝地大聲重複到,比起演戲,他說第二,還真沒人敢說第一的。
看到陳曦如此大聲的叫起來,老管家一驚,連忙將陳曦的嘴巴捂住,嘴中不停地發出“噓噓噓……”的聲音。
陳曦也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
老管家擡起手朝着陳曦的頭就是響亮的一巴掌,陳曦吃痛地捂着自己的頭,一臉不解的看着老管家。
“你這個豬頭!不知道隔牆有耳嗎!況且這裡還沒牆呢!”
陳曦慌忙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的樣子,示意老管家繼續說下去。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興奮了,沒有控制住,但是您這話是什麼意思,王爺爲何要將女人藏在已經過世的老夫人的房內,抱得美人歸,不應該藏與自己屋內嗎?”
老管家對着陳曦的腦袋又是一巴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無語地搖了搖頭。
“你以爲王爺是爾等凡夫俗子嗎,一天到晚就知道情爲何物,王爺的心思怎麼我等可以揣測的。”
“那老管家,依你之見,王爺這麼做是何用意?”
老管家緊皺眉頭,將雙手背過身去,一邊慢悠悠的走着,一邊靜靜地思考着。
“儘管我在洲王府伺候王爺已有數十年,但這件事我也真真不知道王爺是何用意。”
“那日王爺將這個女人帶回來的時候,我有幸瞧見過一面。”
“那老管家你快和我說說那日是怎麼個情形,小的着實想聽。”
老管家白了一眼陳曦,無語地說到。
“你以爲這是在天橋底下聽說書啊!”
“哎呀老管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您可別來個請聽下回分解,賣這個關子了。”
也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沒什麼能說能不說的了,老管家也就直接想所有的事都說了出來。
“我那天瞧見她,是晚上過來的,那日她好像是睡過去了,儘管夜色黑,但朦朦朧朧之間我瞧見那女子長得的確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但王爺將她放在這以後從未來過這裡,反倒是派了重兵在這裡看守,不論白天還是黑夜都會派人在這裡輪班看守。”
聽到了這裡,故事也差不多結束了,儘管已經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虞清珞是被關在了這裡,但陳曦對於現得到的消息並不是十分的滿意。
“老管家,我們要不進去看看?”
老管家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望着陳曦。
“我看你小子是活膩了是吧,敢來這裡,你就不怕人頭落地,小命不保!這個屋子在洲王府本來就很少人知道,除非是在這幹了多年的奴才方纔知道,更別說這件事了,現在我把這件事告訴了,你最好給我把嘴巴看牢了!”
陳曦連忙點點頭。
“老管家,這件事你和我說,我保準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
有了陳曦這樣的承諾,老管家也算是放下了半懸着的心了,拍了拍陳曦的肩膀。
“好了,這件事就到這吧,以後你也別再問我這個院子裡的事,前輩我送你一句話,在這裡,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
“還想去那個院子裡看看,是不是平日裡我吩咐你的差使太少了,以至於你現在閒着沒事兒幹!”
說罷,老管家帶着陳曦走出了院子。
一路上,陳曦裡在心裡打起了另外一個算盤,如今虞清珞的下落也算是找到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飛鴿傳書給顧瑾瑜,再接下來商量之後的事情。
陳曦回到自己的屋內,在外面左右環顧了一下,確保沒有人以後小心翼翼地關上了房門。
坐到位子上的陳曦,慢慢地撕下了戴在臉上的人皮,往桌上一丟,不忍吐槽到。
“這是個什麼鬼玩意兒,如此地難受,差點喘不過氣悶死我!”
吐槽完畢以後,陳曦從牀底拿出了紙筆,磨好墨以後,在紙上大大的落下這幾個大字:清珞下落已確認。隨後又在文末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將書信寫完以後,陳曦打開了窗戶,再次環顧了一下四周,反覆確認附近沒有人以後,陳曦拿出了懷中的口哨。
這種口哨是專門用來傳信鴿的,這些信鴿與普通的信鴿有所不同,它們受過良好的訓練,能在最短時間內將信件送往指定的人。
陳曦吹響口哨後沒有多久,一隻雪白的信鴿就落在了他的窗戶上,陳曦將信件捲成小卷,塞進信鴿足部的一個小鐵盒裡。
陳曦摸了摸它雪白的身體,將手往空中一揮,信鴿立馬展翅翱翔。
陳曦在心中默默想到,希望這隻信鴿可以安全的抵達顧瑾瑜那,這樣他們才能早日救出虞清珞。
看到信鴿越飛越遠,逐漸變成了一個小點消失在了天空,陳曦方纔收回自己如同老母親一般的眼神。
將窗戶關上以後,陳曦坐在位置上,默默地喝了口水,暗自想到,爲了打探虞清珞的下落,陳曦在這裡做牛做馬了快有半個月了,這次成功救出虞清珞他非得好好宰一頓顧瑾瑜,讓他好好的犒勞一下自己。
喝完水以後,縱使陳曦有百般的不情願,但還是沒有辦法的戴上了人面具,這副人面具戴的時間越久,他越不容易暴露。
好不容易纔有了虞清珞的下落,他可不想就這樣暴露了,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成爲徒勞,而且如若打草驚蛇了,顧瑾洲很有可能會轉移人質,這樣再想找到虞清珞可就比登天還要難了。
想到這裡陳曦趕忙將人面具戴好,隨後在銅鏡前面反覆地照了又照,以確保沒有露出任何馬腳。
對着銅鏡自言自語道:“快點結束這一切吧,老子的盛世美顏可不能一直這麼掩藏在這張老臉下。”
陳曦將紙筆又重新藏於牀底之下,將一切都歸置到和之前一樣以後,他方纔打開了房門。
外面天色已黑,沒有油燈的照亮伸手不見五指。
陳曦心中突升一計,不如現在去看看虞清珞吧,去確認一下她是否真的被關在那個院子裡。
陳曦向來都是一個說風就是雨的人,說幹就幹,轉身從屋裡取出一盞油燈,便準備往那荒蕪的院子裡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