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七章

“哎喲臥槽!王球今天可真是讓人太意外了!科學都能從他嘴裡說出來了!太陽真是要打西邊出來了!”

我看着王球滿是驚喜。難道真得對這小子刮目相看了?剛纔我還在擔心王球說話方式和語氣會有些粗魯直接,但聽他說完卻一直保持着一種委婉圓融,恰到好處點名了那隱晦之事的中心意思又不失風度毫無遮攔提出了關鍵問題,難不成這傢伙見一次鬼還意外開竅了?真是不一般啊不一般......

小黑毫不在意王球的問題有些不屑的笑了笑說:“那你應該不知道村裡有種珍貴的草藥能讓男人更男人,一直有雄風。這種要副作用還特別小,一般吃了以後哪怕你是將死之人都會讓你有所反應,聽說那種感覺就像是是把全身的精氣神都給聚到了一起還有各種奇效,用來治療那些遠去的生理問題簡直就是小事一樁,那些老頭們肯定就是吃了這種草藥”

王球一聽居然還有這事!心中變得無比激動卻又滿臉羞澀很不好意思,他低着頭對小黑說到:“我幫同學問的,敢問在那裡能買到呢?”

小黑有些疑惑看了王球一眼:“不用買,我家裡就有”

看着小黑我突然想明白了一個事情,一個可有可無的事情。

怪不得小黑父親房間裡經常會有各種陌生女人到訪,也難怪他日夜勞累卻依舊精神煥發如魚得水,原來都是因爲這個寶貝......

“都是一羣苦命的孩子啊......”

劉姐的情緒再度崩潰,說到孩子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如泉涌般開始滴落。

我們一陣唏噓,安慰劉姐之時王球的電話突然響了,他看了看手機走到門口聽完一臉驚恐的跑了了回來。

“完了完了!出大事兒了!”

王球急原地打轉,小黑讓王球過來坐下喝口酒先穩住。放平心態什麼事情都會有辦法的。

王球接連喝了幾口酒煙都沒抽一口看着我和小黑驚慌失措的說到:“昨晚......昨晚我們打的那三個老傢伙有一個已經死了!”

這消息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怎麼挨頓打就死了呢?我心中開始無比慌亂,還沒來得及追問王球,兜裡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是父親打來的電話。

我們三人匆匆跑到樓上,門口已經圍了一大羣村民。

人羣中央爲首的一個年輕人此時正擺弄着一副棺材,在他身後就站着昨晚被我打過被小黑摔過的老頭。我沒有理會村民的吵鬧喧囂,仔細觀望人羣來回幾遍還是沒有發現另一個老頭。昨晚被王球毆打的老人現在會在什麼地方呢?

”他們就是殺人兇手!就是他們!”

突然有個老傢伙指着我吼了起來,我看着他的右臉好像還殘留有我手掌的紅印,此時的他囂張跋扈意氣風發再沒有昨晚那般猥瑣懦弱。他話音剛落身旁的四個年輕人便一起衝了上去。

王球眼看來者不善,抄起身邊鐵鍬一把揮打在最靠前的年輕人身上,那人毫無防備頓時栽倒在地痛苦**,那三人愣在了原地看着同伴扭曲掙扎又看着王球凶神惡煞都停住腳步不敢再有動作。

“媽的!惡人先告狀是吧?”

王球舉着鐵鍬指着面前這些年輕人,又惡狠狠的看着一旁老頭,兩個老傢伙被王球一瞪,頓時泄了底氣不敢再說話。

被打倒在地的的年輕人扶着周圍人的身軀站起,他的右肩膀還在不斷涌出鮮血。在旁人的攙扶下他先退到一旁,卻一把將我的父親從人羣邊推了進來。

我看着父親,他的表情神態毫無波瀾。父親處事不驚的看了我們三人一眼擡了根凳子坐在棺材面前。

父親點起一支菸不顧人羣的申討,只是冷冰冰看着他們然後轉頭對我問了一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球把鐵鍬放下看着從屋裡跑出來的舅舅招呼他過來先坐下,然後對着人羣說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不管你們信不信,這就是事實,我們也是歪打正着撞見了這羣老傢伙幹壞事,爲民除害有什麼錯!”

王球覺得自己說的話句局在理毫無瑕疵,一副昂首挺胸的模樣便走到了棺材前面。

“證據呢?空口無憑誰都會說,把證據拿出來!”

爲首的年輕人說着也走了過來,他與我們針鋒相對手裡還拿着一卷紙站到了王球面前。

”你是不是擡槓?這需要什麼證據,你問問那倆老頭,讓他們自己承認,說假話的沒**!”

“歸根結底我們有對寡婦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嗎?要做也是他做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倒是你們幾個不明事理打死了人!你們打死了人!”

這兩個老傢伙異口同聲的說着,對於昨夜發生的事情把主要責任全都推給棺材裡的死人,立刻就和他撇清了關係。王球惱羞成怒還想動手,往前邁出幾步卻見棺材蓋子半開着,他往裡瞟了一眼,這棺材裡躺的確實就是昨夜自己拳腳相加的老頭。老頭已經斷了氣息躺在棺材裡緊閉上眼滿臉發白腫脹。

意識到自己可能失足殺了人王球沒了底氣,站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劉姐突然從裡屋走了出來,她站到人羣中對着大家喊到:“我就是證據,事情就發生在我身上,我有資格說話吧!”

人羣瞬間一片唏噓大家看着劉姐。沒有人理會她接下要說什麼,大家嘴裡不斷冒出各種尖酸刻薄的語言好像整個事情都是因爲劉姐的存在纔會發生。他們開始低聲討論,至始至終沒有人用正眼看過劉姐,她又一次被村裡人比做成了紅顏禍水。

那年輕看見劉姐彷彿變得無比激動,他徑直走動劉姐面前非但退縮而是撅着嘴笑了笑。

“沒錯,你就是證據,這字條上的名字是你自願籤的吧!”

說罷,他把紙丟張遞到劉姐面前轉身又丟到了我和小黑身邊,父親不語,他低下身撿起紙張看了看上面的內容,又看了看劉姐。

“沒錯,字是我籤的,我是與那死人借種,不是和這羣老傢伙借種”

劉姐把字據奪過握在手裡,眼神依舊如此堅定不移。

”好!這就證明你們身後的女人確實委託了我們這三位高人做法,大家都知道,這借種本來就是一件神秘的事情,借種的方法也只有我身後的三位高人才懂,他們做了什麼沒做什麼我們也不知道,就算是真做了那也只是後話了,必須發生了我們才能根據事情嚴重性來判斷對錯。這種尚未發生的事情如果一定要說個是非那我們可以待會兒再來細說。但是昨晚,你們不僅了破壞儀式,還打了傷了老人,你們承不承認這一點!”

“我們承認,你有什麼話就繼續說,別耽誤大家時間”

小黑無動於衷的說着,點起一支菸拿過劉姐手裡的字據開始細看。

“好!你們承認就行,這些我們都可以先不談,但是現在!這棺材裡躺着的老人與你們有沒有關係,你們是不是打了他!他的死你們敢說與你們無關嗎?你們是認還是不認?”

我實在沒想到這男子心思如此縝密,他說的話聽上去完全沒有反駁的餘地,他用退爲進的做法將死人爲大的說辭利用的簡直天衣無縫。

王球看着我和小姐他面露難色卻還是毫不退讓,突然走上前去不顧衆人勸住,一把掀開了棺材蓋子,老人的屍體衆目睽睽一覽無餘。他就這樣安然的躺在裡面沒有一絲生機,再不會有活過來的可能。王球最後僅存的這點兒僥倖希望就這樣伴隨着圍觀羣衆的嘆息支離破碎......

王球往後退了幾步來到我和父親的身旁心虛的問到:“老傢伙真的死了,我們該怎麼辦?”

我沒有說話,腦子開始飛速旋轉。我強迫自己想着各種可以推脫或是減輕責任的理由,但這人卻是已經死了,一切都以死者爲大再說什麼也沒用了。

人羣又開始沸騰起來,村民們埋怨着我們三人做法惡毒不計後果,甚至有幾個還罵起了我們的父母,說是因爲他們太放任孩子長期過度的溺愛才造成了今天這樣的悲劇。

王球從來都是聽不慣有人說他的父母,見父親此時不知所措默默被人申討心裡頓時就燃起一股烈火,他飛快衝到衝到了男人面前。叫罵着那些往前的人羣散去。

“老頭就是我打死的,怎麼樣吧?你是想要老子抵命還是要把我抓去蹲窯子,隨你!”

我心裡罵一句真是想給這大老粗一頓暴打,這傢伙逞能也不分場面要是真抵命,你一個風華正茂的小夥還真陪這風燭殘年的老頭走一趟黃泉路不成?

“我也動了手,不是他一個人的錯!”

看了父親一眼,我怒吼着走到王球身邊。我倆會心一笑本以爲下一個發聲的人會是小黑,沒想到劉姐卻突然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