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思雨一聽詩魁兩字,腦中立刻竄出當日的荒唐淫詩,頓時滿臉的汗,用菜單遮面:“我不是,你認錯人了。”
“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認錯,那日讀過你的詩後,才知道什麼爲詩的最高境界,簡單的字組合到一起,竟將男女之事苟合的如此讓人猶如身臨其境。
姑娘今日臉上脂粉雖多,但我一下就能認出你,不會錯的,如今你可是在下崇拜的對象。”
一聽崇拜兒子,麟兒站起來驕傲道:“我娘就是詩魁。”
考,這死小子,感情還會出賣她了。
七白一頭霧水:“什麼詩魁。”
雲初也略有些尷尬,那日七白他們趕到的時候,大賽已經結束,所以他們可能一直都不知道,最近坊間流傳的詩魁大賽的最終贏家就是冉樂姬,而那首淫詩也是出自她之手。
“關你什麼事兒啊,點你的菜中不?”雲思雨將菜單拉下瞪了七白一眼,隨即伸手按住小鬼頭的腦袋,“看你七白鼠鼠的俊臉,小孩子別亂插話。”
隨即,雲思雨站起身瞪了雲初一眼,似乎是讓她不要亂說話,她拉住認出她的那日吟詩大賽的主持人來到一旁,一副諂媚的樣子道:“你若是崇拜我,我可以幫你籤個名字,但我這人喜歡低調,你能不能別當衆認出我?我不喜歡被人圍觀的感覺。”考,關鍵是丟人啊。
Wшw¤ тt kΛn¤ ¢ ○
“這是多麼無上榮光的事情啊,姑娘幹嘛要如此低調。”
雲思雨無語,她當然也非常希望自己低調的讓全世界都認識自己,可偏偏的,她那詩實在是難以啓齒啊。
她撓頭擡眼間,就看到二樓某雅間門口齊刷刷的站了一排熟悉的身影,考,真是冤家路窄啊。
見雲思雨的目光看了過來,二樓廊間的端木連挑眉對她招招手。而但如傾則冷哼一聲轉過頭,似乎不願意搭理她。夏侯靖臉色黑的讓人不願注目,袖手則像是一個陌生人似的只是冷眼看着下面的人。
雲思雨鬱悶,想裝作不認識似乎也已經晚了吧。
端木連下樓來,竊笑着繞過跟他搭話的七白來到雲思雨身側:“感情那淫詩是你寫的啊。”
“什麼淫詩,是吟誦的吟。”雲思雨重複。
“我說的本來也是這個吟啊?不然你以爲是哪一個?”端木連一副詭計得逞的樣子哈哈大笑,回頭看向二樓雅間的夏侯靖:“靖,沒想到你娶了個才女啊。”
在東坡樓吃飯的人中,有不少的人都認出了二樓的那位英俊倜儻的黑臉男是靖王夏侯靖,大家都不禁紛紛好奇,這女人是誰?沒聽說靖王爺什麼時候又娶親了啊,總不會這就是那個詐屍的受氣包冉樂姬吧?
“快看,是靖王。”有人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夏侯靖咬牙切齒,怎麼有這個女人的地方總是有這麼多的麻煩。
他一甩袖回雅間,臨轉身時冷喝一聲:“還不都趕緊上來。”丟人現眼四個字,他當然不會說出口啦,不過心中真是凹槽的不行啊。
端木連壞笑:“你倒黴了。”
雲思雨心中也各種鬱悶,怎麼每次碰上這個夏侯靖都沒啥好事兒呢,難不成他倆八字這麼不合?考,真考驗人的個性。
雲思雨不動,端木連卻一副很熟絡的樣子摟着她肩膀:“走啦,上去吧。”
七白一看,貌似有好戲,剛忙跟上,而云初則手拉着麟兒的手一起上樓進了雅間。
上午纔剛吵完架,這會兒還是悠着點的好,雲思雨進門就賠笑:“大家都在啊。”
夏侯靖冷哼一聲:“大家都快看看吧,這就是最近名揚大夏國的才女。”
雲思雨一擺手:“哎喲,靖哥哥你太客氣了,才女之名真是愧不敢當啦。”
夏侯靖冷眼一擡,雲思雨立刻噤聲,不讓說話就不讓說話嗎,這麼兇幹嘛。
端木連挑眉:“說真的,那詩真是你寫的?”
雲思雨嘟嘴,就不說,氣死你。
麟兒豎起大拇指:“連叔叔,那真是我娘寫的,我娘最棒了。”
端木連伸手點了點麟兒額頭:“喲,小子,你知道你娘寫的那詩是什麼意思嗎?就這麼崇拜你娘啊。”
“麟兒不知道,不過麟兒的娘是詩魁。”麟兒依然得以,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頭頂高空住某女的大黑臉。
小子,住口吧。
但如傾呲牙壞壞一笑:“真沒看出來啊,原來你還有這份才華呢,你倒是說來聽聽,你是怎麼寫出這種情景的,是自己的真實經歷呢,還是…臆想?難不成,女人也會幻想跟男人那啥?”
雲思雨有種想要咬舌自盡的衝動,天,早知道淫詩惹禍,她寧可不要一百兩,也絕對不會寫的。
反正區區一百兩嗎,從七白身上騙不是更快?嘔怒哦。
雲初擰眉:“好了,都別說了,不餓嗎都?”他拉着雲思雨來到桌旁坐下:“姬兒,你不是餓了嗎,快吃吧。”
見雲初這麼熱絡的給雲思雨夾菜,某靖心中各種不爽,擡眼看着雲初:“那日你好像也在場吧?我們雖然去晚了,不過你應該看到了全過程,給我們講講那精彩的經過啊?”
雲初揚脣:“你也會知道,我一向記性不好,忘了。”
“我只知道你是路癡,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成記性不好的人了。”夏侯靖臉色一抹森寒,雲初幹嘛要對他的女人這麼好?
雲思雨見雲初爲難,索性也就不打算畏首畏尾的了,仰頭道:“那詩就是我寫的怎樣?誰規定寫那種詩是男人的事兒了?”
“呵,真是好大的勇氣啊。”端木連翹起大拇指,一副笑話人的樣子。
雲思雨瞪向端木連,沒人說過他很多事兒嗎?
但如傾也道:“寫那種詩的時候,你不覺得臊的慌嗎?我真是好奇,到底是誰給你提供的靈感啊?竟讓你這麼記憶深刻。”
夏侯靖也是瞪向雲思雨,是啊,平白無故她怎麼會寫出這種東西的。
雲思雨一咬牙伸手指向夏侯靖:“你們覺得那詩不錯是吧,全都是拜靖哥哥所賜,沒有他那一夜銷.魂,我哪能寫出這麼好的東西呢。
我不介意你們崇拜我,不過呢,你們最好先崇拜一下我男人,他纔是大功臣呢。”
雲思雨說完,伸手拿起筷子一創:“兒子,這麼多好菜呢,愣着幹嘛,開吃。”
衆人將目光落到夏侯靖身上,夏侯靖一頓,是這樣嗎?其實說真的,他也不記得跟這女人的那一夜到底是怎樣開始的。
不過如果真像這女人說的那般,貌似…也不錯,而且,她看起來對那夜記憶猶新,擺明了他表現很不錯嗎。
夏侯靖挑眉:“都看我幹什麼,吃飯。”
衆人通通忍笑,低頭吃飯。
袖手拿起筷子,目光落到雲思雨身上再次疑惑,感覺很不對,他怎麼記得當初他帶來的那個冉樂姬是個有錢人家不受寵的庶女,並沒有學過什麼字,女紅倒是做的不錯。
就因爲她足夠的安分,又是個不受寵的庶女,他纔會代替靖將她給帶到王府裡來氣蘇雲釵的。難道是他記錯了嗎?不對,他不會記錯的,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他要查清楚才行。
雲思雨吃的太飽了,桌上的盤子之所以這麼幹淨,完全就是她和麟兒的功勞。
“來,麟兒,吃,不能浪費,如今都講究光盤政策。”雲思雨說着將自己實在吃不下的雞腿放進了麟兒的碗中。
麟兒嘟嘴,滿嘴油膩:“娘,麟兒吃不下了。”
“吃不下也得吃,都說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農民伯伯養只雞容易嗎,看在這雞死的可憐的份兒上,你也不能讓它白死啊,來咬兩口。”雲思雨的出口成章讓在座的各男都傻了眼,沒想到這丫頭還有如此才華呢。
更爲關鍵的是…擺明了就是她吃不下了才硬塞給孩子的嗎。
雲初見狀搖頭笑了笑將碗遞到雲思雨身前:“姬兒,看來麟兒是真的吃飽了,算了,給我吧。”
雲思雨如臨救星,只是有些不要意思的道:“我都用手抓過了,你介意嗎?”
雲初微笑着搖了搖頭:“不礙,總不能讓它白死啊。”
雲思雨將雞腿放進了雲初的碗中,見雲初真的吃了,她第一次對這個世界的男人刮目相看,沒想到在這裡竟還有像老爸一樣不嫌棄她吃過的東西的男人存在。
“雲初,你成親了嗎?”雲思雨擠眼,覺得雲初的形象立刻就在自己眼前高大了幾分。
夏侯靖皺眉,這個女人怎麼不講他兒子不吃的東西給他?他也不會嫌棄的,哼。
看看看看,她看雲初的眼神都成什麼樣子了。
真是氣死人了。
夏侯靖蹭的站起身:“都吃飽了沒,吃飽了還在這裡幹嘛,還不走。”
雲思雨擡眼撇了他一下,這人不會更年期了吧,怎麼情緒波動這麼大?
哎,看來她這纔是名副其實的青春期撞上更年期呢,倒黴催的,竟然遇到一個早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