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關心的問了夏侯陽事情的大致,夏侯陽只說了自己遇到危險的過程,卻並未說自己已經找到了兇手。
皇上一通關心之後,命十四送他回去休息,叮囑他好好養傷,這幾日也不必急於參加早朝。
十四扶着他出了皇上的御書房,正巧夏侯瀚一聲清高的從遠處走來,似乎也是要面聖。
見到夏侯陽,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又面帶微笑走近。
陽王府將找到夏侯陽的事情隱瞞了起來,夏侯瀚自然也不會知道。
他還一心以爲夏侯陽已經死了,只是陽王府的人不死心,還在繼續找尋罷了。
看來,這死不見屍的時候,果然不能高興的太早。
“五哥,好久不見了。”夏侯陽揚脣,嘴角帶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夏侯瀚臉上也掛着算計的笑容:“九弟,的確是好久不見了,父皇一直都說你病了,不許我們探視,現在看來,你已經好多了。”
夏侯陽揚眉:“真是勞五哥掛念,我現在還好好的活着,而且也沒有到那種值得你擔心的程度。
想來,五哥與我兄弟情深,一直這樣掛記着我,也真是讓弟弟我感動,五哥儘管放心,這輩子我無論如何都會好好的活着。
不管怎樣,我都不能辜負了父皇託付給我的這萬里江山不是?”
夏侯瀚眼神微挑,眉心中帶着笑意:“那倒也是,既然如此,九弟就好生養着吧,我還有事要去與父皇相商。”
夏侯陽挑眉點頭,接着十四的攙扶高傲的往前行去。
夏侯瀚回頭看向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暗暗的握緊了拳頭。
這樣都死不了,這個老九果然難對付。
十四憤憤不平:“九哥,你爲什麼不跟他攤牌?”
“你以爲他會承認?”夏侯陽揚眉:“做事不要衝動,要報的仇一件都不能落下,要對付的人,悄悄的全都收拾掉就可以了。”
十四冷哼一聲:“我只是看不慣五哥的做派,我們再怎麼算計他,也從未想過要殺他,畢竟都是兄弟,可是現在是他不仁在先,我們幹嘛還要讓着他。”
“這不是讓着他,”夏侯陽揚眉,有仇不報非君子:“我只是要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公平。”
“可我就是覺得你這是在讓着他。”十四心中之憤難平息。
夏侯陽不再多說什麼了,他心裡很清楚,十四這樣也是爲他好。
回到王府,於顏正眼巴巴的抱着孩子看着他哭。
她眼睛瞪的大大的,看向睜着眼睛哭的男娃娃:“寶葫蘆,你省省力氣吧,爲孃的不會輕易被你這股惡勢力屈服的,爲娘是正義的化身,是不屈服的奧特曼。”
門口,十四湊近已經汗噠噠的夏侯陽身邊:“九哥,奧特曼又是個什麼東西?”
夏侯陽側頭悄聲道:“我不知道。”
於顏聽到門口的聲音,擡頭,興奮:“哎呀,你們回來啦。”
“孩子一直哭,你怎麼也不哄哄,你跟他說這麼多,他又聽不懂,你這女人腦子是不是秀逗了。”十四嘟囔着攙扶着夏侯陽進屋。
“你懂什麼呀,說的你好像養過似的,我這是在跟我兒子交心。”於顏從牀邊抱着孩子起開,給夏侯陽讓了個地方坐下。
“怎麼也不把孩子交給乳孃,你自己抱着不累嗎?”夏侯陽對她招了招手,他要看孩子。
於顏彎身將哭的正帶勁的寶葫蘆遞給夏侯陽。“我想多跟我兒子交流交流感情,這樣他將來才能更喜歡我。”
“他哭了你都不哄他,他怎麼喜歡你。”十四撇嘴。
於顏瞪他:“十四爺,你是真的養過孩子還是怎麼着?救你懂。”
十四氣的擡手點了點於顏的腦袋:“這是天性,我就見不得我侄兒哭,不行嗎?”
奇怪的是,孩子一抱到夏侯陽的手中居然就不哭了。
夏侯陽揚脣笑着看向寶葫蘆:“原來你是喜歡爹爹呀。”
於顏跺腳:“喲呵,你這個小沒良心的,看來娘是白疼了你兩個月,拼死拼活的把你生出來了哈。”
“這才叫識時務者爲俊傑呢,我侄兒就是聰明。”十四哈哈一笑,氣的於顏幾乎跺腳。
夏侯陽仰頭看於顏:“今天怎麼沒見到幾位爹爹,他們不是每天都會過來的嗎?”
“走了。”於顏嬉笑。
“走了?”夏侯陽驚訝:“什麼時候決定的,昨晚還沒聽幾位老人家說要走呀?”
“我二爹爹說他們這一大羣人總在這裡打擾也不好,所以就離開王府了。”於顏努嘴:“擎蒼哥哥會安頓好他們的,現在對於大夏國蝴蝶谷的弟子來說可是件相當熱鬧的大事,我這幾位爹爹可是很難同時出現在某一個地方,一呆就是這樣久呢。”
“你昨天就知道幾位爹爹要走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好挽留住幾位爹爹,這王府裡下人多,伺候的好一些。”擎蒼凝眉。
“不是,今早他們走的時候來向我道別我才知道他們要走的,我挽留過了,他們堅決要走,讓我不許管。”
“這…”,夏侯陽嘆氣:“我該好好爲幾位爹爹踐行的。”
“哎呀,你想太多了,其實本來我幾位爹爹也從來不挑這些事情,既然他們執意要走,你也不必想那麼多了。
我的幾位爹爹一向風風火火的,那是你我能留得住的人呢。”
十四抱懷:“其實我倒是很羨慕幾位老前輩的生活,九哥,你不覺得幾位老前輩生活的很灑脫嗎?”
“的確如此,我從幾位老人家身上感受到了人生的另一種巔峰,這是比我們這些做皇子的人來得更幸福的一種人生境界,我們學不來的。”
傍晚的時候,花栩來王府蹭飯吃,順便看夏侯陽,見他自從回來後就精神抖擻的,他笑道:“你看吧,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女人是最好的療傷藥,你還說我廢話,你看,你現在一看到於顏不就好了大半嗎?”
夏侯陽白了他一眼:“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於顏低頭偷笑。
花栩白了於顏一眼:“你笑什麼。”
“笑你馬屁拍偏了。”於顏得意的聳聳肩。
花栩哼的一聲:“你們這小夫妻倆真是太不好對付了,我懶得理你們。”她將目光落到妍兒身上,湊近道:“妍兒,你這又是怎麼了,從進來就沒加你個笑臉,難不成你是不捨得我來吃你陽哥哥的飯?”
妍兒沒有聽到他的話,正在晃神。
“你看,現在都不理我了。”
於顏離妍兒最近,她擡手推了推她。
妍兒回身看向她:“怎麼了於顏?”
“不是她怎麼了,是你怎麼了。”花栩在旁邊接茬:“我跟你說話呢,你怎麼也不搭理我?”
“我…有嗎?”妍兒臉紅了一下:“花栩哥哥你剛剛跟我說什麼了?我沒有聽到,你再說一遍。”
“我問你怎麼了,沒精打采心事重重的,誰欺負你了嗎,說出來,我幫你講理去。”
“得了吧,本來有理也被你講沒了,人家一錠銀子塞你口袋裡,你立馬變叛徒。”於顏深深的,鄙視的看了花栩一眼。
“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爲了一錠銀子出賣過你似的,就你這樣不乖巧的,不用一錠銀子,一文錢我就賣。我妍兒妹子這樣的,一萬兩我也不賣,這就是人跟人之間的差距。”
於顏用手中的筷子砸他:“好沒良心的傢伙。”
終於,妍兒難得的笑了笑。
“看沒,我分分秒就能把妍兒逗笑。”於顏得瑟的擠眼。
花栩挑眉:“你可真會搶功勞,妍兒妹子明明是被我逗笑的好不好?”
於顏冷哼:“難道剛剛就你一個人說廢話了?”她說完轉頭看向妍兒:“妍兒,你怎麼了,看你悶悶不樂的,我都心疼了。”
妍兒嘆口氣:“我沒事,不想讓你們大家爲我擔心。”
“不會是因爲那個久將吧?我看你最近一直都很不對勁,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廢人了。”
“花栩哥哥。”
“姓花的,你想死啊。”
妍兒不悅的瞪花栩。
於顏則是蹭的站起身掐腰指着他:“你再敢說一遍我久將哥哥是廢人試試,我就算弄不死你也要跟你同歸於盡。”
花栩皺眉:“生這麼大氣幹嘛,我說的其實也是實話呀。”
“放你的屁,你纔是廢人呢,你全家都廢人。”於顏火大:“我久將哥哥把你當朋友,你卻在他背後說他壞話,你算什麼男人,花栩,從現在開始,你若不道歉,我於顏決定不再跟你做朋友。”
花栩看向夏侯陽:“你看你都把這個女人慣成什麼樣了。”
“花栩哥哥,你的確錯了,你認錯把。”妍兒臉色也有幾分難看。
“妍兒,你怎麼也這樣呢。”
夏侯陽挑眉:“花栩,今天於顏說的話一點都不錯,現在我們與久將是朋友,不是敵人,你這樣說的確不厚道,如果未來我的腿不能恢復,我也會變成瘸子,到那時候你也會說我是廢人嗎?”
“你…你這不是還有條腿能用嗎?”花栩似乎也覺得理虧了起來。
“我久將哥哥坐在輪椅上,只是雙腿不好,你是心不好,若論起來,你逼我久將哥哥廢物多了。”
“於顏,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厲害,”花栩站起身:“我不過隨口說句話,你幹嘛咬着我不放。”
“咬着你不放?我還想打你呢,我看我們的嘴都是用來說話的,唯獨你的嘴是用來放屁的。”於顏說着挽起袖子。
花栩連忙舉手:“好好好,我放屁,算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真狠。”
“什麼叫算是你錯了?本來就是你錯了。”於顏咬牙。
花栩撓頭:“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那麼碎嘴一說,我哪裡會知道你們居然就全都上心了,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行了嗎?”
妍兒拉了拉於顏:“算了,花栩哥哥也沒有壞心。”
“你看,還是我妍兒妹子瞭解我。”花栩連忙對妍兒抱個拳。
於顏這纔不跟他一般見識的坐下。
“妍兒,你到底是怎麼了?”於顏看她:“說出來,有問題咱們大家一起解決。”
妍兒咬脣,臉上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