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向夏侯陽:“老九,你可有心幫扶夜楚一把?”
夏侯陽抿脣:“兒臣但憑父皇安排。”
“恩,好。那這事兒就這樣定了,夜楚,你這幾日便去陽王府吧。”
“多謝皇上恩典。”夜楚跪下謝恩。
皇帝點頭:“另外還有一件事,朕已答應與西周國交換公主和親,不日,西周國的丹青公主將會被接到我們大夏國來。
朕酌情考慮了一番,丹醫公主既已離世,眼下五王妃之位虛懸,不如就將丹青公主作爲新一任五王妃指給老五可好?”
夏侯陽眉心微擰,十四也是心裡乾着急,早知道他就把那丹青娶了多好。
起碼丹青作爲十四王妃,他還能控制住她,現在可好,一旦她成了五哥的妃子,那一切可就不在控制中了。
十四正想出面請旨,就只聽夏侯瀚道:“兒臣多謝父皇體恤,兒臣願意爲父皇分擔,好好照顧丹青公主。”
“恩,好,好,至於之後的詳細細節,就待丹青公主接來後再議吧。今日大家可還有事要奏?”
衆人沒有動靜。
“好,既然無事可奏,那就先退朝吧。”
夏侯陽出了皇宮一路板着個臉,十四討好的跟在身後。
“九哥,你看到了吧,我都已經盡力了。”
“你的盡力我可真不敢恭維。”夏侯陽白了他一眼:“你站出來固然是好,怎麼就一句都不能說到重點上?”
“九哥,你別發火兒呀,我說道哪句不是重點?”
“你只要告訴父皇,若夜楚住進我府上,只怕百姓會將連帶責任落到我身上,會以爲夜楚想反也有我的一份兒力,這樣父皇怎麼也不會爲難於我。”
十四一想,也是呀,他猛的一敲腦袋:“我沒想到呀。”
夏侯陽嘆口氣:“算了,既然事已至此,我們只能是走一步說一步了。”
十四愧疚的跟了本路,猛的有想起來丹青公主的事情:“九哥,丹青公主的事兒怎麼辦?你說我若現在去找父皇請旨說想娶丹青公主,父皇會不會打我?”
“你覺得呢?”夏侯陽撇他。
“吭。”十四縮了縮脖子,看來九哥還在氣頭上:“我覺得會。”
“既然知道就不要做這種無用功。”夏侯陽沉聲:“五哥這下得意了,新來的丹青公主與於顏不合,想必若是發現了於顏的存在,她一定會跟於顏起衝突,到時候…會很麻煩。”
“九哥,我有個主意。”
“說來聽聽。”
“我們就派人把她進夏侯的馬車劫持了,將她撕票算了。”
夏侯陽怒目瞪向他:“老十四,你今天是不是沒有睡醒?”
“我又說錯了?”
“當然。”夏侯陽火大:“丹醫公主已經死在了夏侯,若丹青公主再出什麼差子,西周國與大夏國的關係會如何?你剛剛嫁過去的九妹又會如何?”
十四嘴角抽搐,他今天怎麼說什麼錯什麼呢。
夏侯陽搖頭:“也罷,咱們就見招拆招吧。”
兩人騎着馬慢悠悠的經過市集,十四眼尖的看到了正在茶樓裡坐着聽書的花栩和於顏。
她高聲:“九哥九哥,自控困難戶。”
夏侯陽轉頭看去,兩人正悠哉的吃着瓜子聽說書呢。
他們下馬進店,看到夏侯陽,於顏兩眼都圈成了心形。
花栩擺手:“快來快來,還多着呢。”他將瓜子推到了兩人面前。
“我們剛纔辛辛苦苦上朝,你們兩人倒是悠哉呀。”十四不爽的坐下,倒了杯茶喝。
夏侯陽挨着於顏,她笑嘻嘻的道:“我們那計謀效果不錯哦。”
十四撇嘴:“不錯什麼呀,那夜楚一點虧都不肯吃,雖說將他的職務給撤掉了,可是他卻要求住進九哥的府上跟九哥學習。”
“啊?”於顏看夏侯陽:“你答應啦?”
“那種情況,九哥能不答應嗎。”十四敲桌子:“這夜楚真是狡詐,居然反擊了我們一招。”
夏侯陽臉陰沉沉的:“好了十四,別說了,你以爲這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花栩挑眉靠近十四:“今天氣場不對呀。”
“纔看出來也,我差點被壓抑壞了。”十四靠近花栩也悄聲。
“你們兩個嘀咕什麼呢,怎麼那麼多廢話。”
“吭。”花栩端起茶杯:“於顏,這齣戲聽着真沒意思是吧。”
於顏眉心正緊鎖着,她想不通夜楚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按理說他現在應該躲着他們纔對,爲什麼要證明迎擊呢?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好辦法。
“九爺,你覺得夜楚是有什麼意圖?”
夏侯陽眼神微眯:“他是想一手牽制住我五哥,一手扯住我,他是個極有野心的人,說不定比五哥更難對付。”
十四點頭:“夜楚的反應力驚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想出應對策略的。
就如九哥所說,夜楚這個對手絕對比五哥要難對付,走到最後,說不好是五哥利用夜楚,還會是夜楚利用五哥。”
於顏將手中的瓜子扔到桌上,臉上有些氣憤:“該死的夜楚,他這是打算陰魂不散嗎?”
“放心,九哥府上畢竟是你們的地盤,我想他不敢亂來的。”
於顏撇嘴,最好是這樣的。
可事實上,是十四把夜楚想的太膽小了。
在夏侯陽的府上如何,他們的地盤又如何?他還不是天天晃盪着出現在於顏的面前,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似的。
比如,於顏在花園裡吹風曬太陽給孩子補鈣,他會出現跟她閒聊。
她出府回來的路上,他會跟她偶遇。
現在,就連她在碧雲軒門口指使人種花兒他都要來管。
於顏在素孃的攙扶下單手託腰站在碧園軒門口,夜楚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種花兒?”
於顏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指了指地上的樹:“沒看出來嗎?這是種樹。”
“這是什麼品種的樹這麼難看?”
於顏白他一眼,不理他。
“看起來倒很像是海棠樹。”
知道還廢屁。
“門口中海棠可不好,海棠取諧音害堂,證明這是個有害的廳堂,不適宜生產。”
於顏掐腰看他:“這裡不適宜生產哪裡適宜?”
“我那裡。”
“呵。”於顏無語一笑:“拉倒吧,我可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沾一身的邪氣臭氣。”
“火氣挺大呀,這樣可對孩子不好。”
於顏轉頭看他:“你挺有經驗的?生過?”
夜楚臉一僵:“沒吃過豬肉也是看過豬跑的。”
“你纔是豬,你全家都是豬。”於顏嘴角抽搐,這人就是這樣,像十四說的,分毫的虧都不會白吃。
“我若是豬,你現在還能與我對話嗎?那你算什麼呀?還不一樣跟我是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