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幫她說這事情與她無關?”
“於顏,我不是想幫她,我只是想要彌補心中愧疚所以放過了她。
我之所以沒有告訴你真相,其實只是不想讓你跟着我一起擔心。
我以爲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你我都不會再追究,我也已經警告過漫兒,若她再敢胡作非爲的話,我必然不會再幫她…”
於顏冷笑了一聲:“毒糕點的事情是她做的對嗎?”
夏侯陽握拳,雙目直勾勾的看着她。
“爲什麼幫她?”
“我…我也有我的苦衷。”
“所以,你的苦衷比我的命更重要。”於顏嘆了口氣,心中有些苦澀。
“於顏,其實我…”
“別解釋了。”於顏整理了自己的神情,忽然就莞爾笑了:“其實這樣也好,即使你的世界裡沒有了我的存在,可卻還有個能夠取代茹汐慰藉你心靈的漫兒,這樣挺好的,起碼我不用擔心以後你會孤單。”
夏侯陽看她,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快要失去她了:“這樣不好,一點也不好。
於顏,漫兒慰藉不了我的心靈,你才能。
漫兒跟我之間不像你想的那樣,我們之間很清白,比雪還白。
我之所以收留她,只是想要彌補愧疚。”
“是對茹汐的愧疚吧。”
夏侯陽搖頭,可隨即又點頭:“對,是對她的愧疚。漫兒於我來說,只不過是彌補那一點點小愧疚的存在,其餘的什麼都不是。
於顏,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絕對比你想象的更愛你。”
她搖頭:“我沒有想象過你有多愛我,我也不敢想象,但有一點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愛你。”
“胡說,於顏,別說氣話,你剛剛纔說你的心乾淨透明,能反射我的影子,這句話就已經足可以證明你有多愛我。”夏侯陽握緊她雙肩:“我信你,就算你用言語刺激我,我也還是信你。”
“我沒有刺激你,我跟你說的是真的。”於顏抿脣:“其實我也一直都有一件事兒瞞着你,從前,我怕我說出來以後我們會沒有了未來。
可現在想來,也沒有太大的所謂了,我該早早的告訴你的。”
夏侯陽搖頭:“既然你覺得不該說,那就不要說了,我不想知道,我只想要你,只要你。”
“九爺,其實我根本就不是於顏,所以你不必這樣。”於顏雙眼看着她,很認真:“不,應該說我是於顏,但我並不是你所認爲的於顏。”
夏侯陽沉聲:“你胡說什麼呢。”
“知道五王妃爲什麼這樣不喜歡我嗎?”
夏侯陽搖頭:“別說了,我不想知道。”
他忽然覺得於顏的話對他來說可能會很沉重。
“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讓我來告訴你真相吧,其實是因爲我根本就只是她的冒牌丫鬟。”
夏侯陽有些消化不了她的話。
“之前我被推落懸崖,雖然滿身是傷,但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我恢復了記憶。
而那時我也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其實我根本就不是丹醫公主的丫鬟。”
“那你是誰?”夏侯陽專注的看着她。
“你想知道嗎?那你跟我來吧。”於顏說着轉身帶着夏侯陽離開。
或許,是時候揭開真相了。
於顏帶着他徑直的出了宮,夏侯陽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只能跟着她亦步亦趨。
宮門口兩人坐上了馬車,於顏對車伕道:“去五王爺府上。”
夏侯陽臉色不善:“去找他做什麼?難不成他知道你是誰?”
於顏抿脣不做聲。
夏侯陽握起她的手:“好了,別鬧了,反正我們也已經出宮了,就直接跟我回家吧,不管你是於顏也好,不是於顏也好,你都是我認定的女人,錯不了。”
“你認定的女人?這句話等一會兒謎題解開以後你再說吧。”
夏侯陽嘆口氣:“你能別這樣嚴肅嗎,這樣不像你,我看着這樣的你心裡七上八下的。”
於顏善意的拍了拍他的手。
她決定了,有些事情該面對的終究要面對,早面對比晚面對要來的好的多。
了不起就是回西周,再了不起就是找個地方隱居算了。
到了五王府,夏侯瀚聽到通傳後親自出來迎接她。
夏侯陽對此表示很不滿意,可是於顏眼巴巴的跑來的,他又不能說什麼。
“於顏,今日是決定來我府上小住了嗎?喲,九弟,你親自給送來啦。”
“五哥想太多了,我是陪着於顏來串門的。”夏侯陽心裡不爽,不管到什麼時候,他都不可能將於顏送給五哥的。
於顏福身:“請五爺安,奴婢今天是想要求見五王妃,不知五王爺可否將她暫時借給我一會兒。”
“見丹醫呀,當然可以,走,我帶你去。”
來到丹醫的處所,於顏一如往常的給她行禮問安,她現在名義上畢竟只是個丫鬟。
丹醫從沒想過於顏會來找她,所以也有些傻了眼。
“起來吧。”
於顏起身:“謝王妃。”
她回頭對夏侯瀚道:“五爺,我有件事情想要求王妃幫忙,我與九爺能單獨和五王妃呆一會兒嗎?
“當然可以,我去命人準備吃的,一會兒你跟九弟就在這裡吃飯吧。”
夏侯瀚說着離開,五王妃警惕的看着一臉冷靜的於顏和沉默的夏侯陽,她們來做什麼?
於顏走到五王妃面前,居高臨下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五王妃起先也迎着她的目光,不過一會兒就沉不住氣了,站起身與她視線齊平:“大膽,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你才大膽,還不跪下。”於顏聲音一冷,大喝出聲。
夏侯陽被於顏的行爲嚇了一跳,就算她與五王妃不合,可這樣終歸有些不知禮數。
“於顏,你這是做什麼。”他上前拉她。
於顏睜開夏侯陽的手,上前狠狠的扇了五王妃一巴掌:“還不跪下。”
五王妃傻眼了,看着於顏的雙眼開始閃躲,似乎感覺到了於顏的不對勁。
夏侯陽膛目結舌,不知道於顏到底想做什麼。
可事已至此,他決定不再阻攔。
五王妃直起身子也想回打於顏,卻被她一把抓住手腕:“璞憐,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本公主讓你暫時代替,你竟直接鳩佔鵲巢。
枉你跟了本公主十幾年,原來竟然是隻真真的白眼兒狼,你這樣子處處與本公主爲敵,當真以爲本公主怕了你不成。”
於顏將她推開,五王妃重心不穩跌坐在地,驚恐的看着於顏。
於顏眼神冰冷的瞪向她,讓她心裡發毛。
旁側夏侯陽更是一個頭兩個大,於顏的話是什麼意思?
本公主?
她到底在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