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蒼揚脣一笑:“看來你終於想起來了對於顏做過虧心事了。”
他說完轉身要下馬:“不過你猜錯了,不是於顏要求我這樣做,而是我堅決要爲於顏報仇。曾經你對於顏做的,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如果你摔下這懸崖後,能跟於顏一樣命好能活下來的話,你曾經對她的傷害就一筆勾銷。”
“不,不,不要。”玉夫人搖頭:“那不是我的主意,是五王妃吩咐我做的,我只是奉命行事,我是討厭於顏,可我真的沒有想過要殺她啊。”
擎蒼手一頓:“五王妃?”
“是。”
擎蒼眉心一轉:“胡說,他們可是主僕,怎麼可能會殺她。”
“是真的,五王妃說,她曾經在西周國生活的很不快樂,而這件事兒只有於顏一個人知道,如果於顏死了,大夏國就不會再有人知道她曾經的痛苦和窘迫。
她還說如果我能殺了於顏的話,皇上之前說過的能夠得到於顏的王爺就可以做皇帝這件事就不復存在。
她說,她可以幫我坐上王妃的位置,她不希望將來於顏成爲皇后,因爲她是個驕傲的公主,不想跪拜自己的奴才。”
馬車外,於顏緊緊的握拳,她從沒想過殺她這件事居然還有那個璞憐從中參與。
她一直都以爲璞憐討厭她只是因爲她佔用了她的名號,她害怕自己會揭開她的真面目,卻不曾想原來…原來她早就已經動了殺她之心。
於顏敲了敲馬車,擎蒼出去,於顏蹲在地上寫了四個字:“計劃暫緩。”
擎蒼點頭,可儘管如此,他還是狠狠的嚇唬了她一下,他用銀針驚了馬,馬兒向前飛奔,玉夫人以爲自己一定必死無疑,一路尖叫着痛哭着。
直到馬車被路人攔下,她才發現周遭居然沒有了那個殺手的身影。
奇怪,那個男人爲什麼會放過自己?
剛纔敲馬車的人是誰。
擎蒼帶於顏回城,於顏臉上寫着嚴肅和氣憤,他道:“要不要我幫你處死那個丫鬟。”
於顏搖頭,眼神中帶着些算計:“現在還不行,我要留着那個女人繼續頂替我,而且,現在正是九爺要出征的關鍵時刻,如果我現在將事情告訴他的話,只會分了他的神。
國事爲大,暫時我還是將我自己的恩怨放在一邊,對付區區一個玉夫人和璞憐那個丫頭,對我來說真的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擎蒼,有件事你要幫我去處理一下了。”
“你說。”
“我懷疑之前我被人追殺之事也與璞憐有關,我離開後你幫我調查一下暗中幫助璞憐的人是誰,那人有很濃重的西周國口音,必然是西周人。”
“好,你只管放心吧。”擎蒼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這是我的令牌,你先拿着,未來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你遇到危險,就拿着這塊玉佩去找尋當地匾額上帶這個標誌的店鋪,那裡的老闆會幫你的。”
於顏低頭看着擎蒼給自己的令牌,當看清上面的圖案時,她不禁大吃一驚。
這令牌上方雕刻的着圓形寶珠,寶珠上嵌頓着一隻晶瑩的蝴蝶,而正方形的底座上盤着一種不知名的枝蔓。
“怎麼了?”
於顏指了指令牌上的圖案:“這個圖案我認識,我有一塊紫色印璽上也雕刻着這樣的圖案。”
“紫色印璽?”擎蒼吃驚:“在哪裡?”
於顏舉起雙手繞道脖頸後,解開系在脖子上的項鍊抽出,擎蒼看到項鍊底下掛着的紫色印璽吊墜不禁大驚:“你怎麼會有這個?”
“我母妃給我的,母妃說這個讓我好好帶着,可以辟邪。”
“她沒有說別的什麼?”擎蒼吃驚。
於顏搖了搖頭。
擎蒼上下打量着於顏,似乎有些事情就瞬間想通了。
爲什麼幾位義父每年都要去一次西周國皇宮,爲什麼他們會帶回這個可愛的丫頭叫他哥哥,爲什麼幾位義父明明那麼嚴厲,卻獨獨對這個孩子這麼和善和寵溺。
爲什麼他們說這世界上有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塊不同顏色的印璽,可他卻獨獨沒有見過那第七塊。
從前他還以爲第七塊已經丟失,卻沒想到那第七塊居然會在於顏她母親的手中。
這麼算來,於顏的母親居然也是蝴蝶谷的人?
只是,她到底是什麼身份,與六位義父又是什麼關係,爲什麼她會擁有這塊至高無上的印璽?
“擎蒼,你怎麼了?這塊印璽不會有什麼說法吧。”
她可真怕擎蒼會說擁有這兩玩意兒的兩人是天生一對兒這種話。
那就太爛俗了。
擎蒼將自己的印璽收回:“既然你擁有這塊印璽,那我的令牌你就沒必要拿了。”
“啊?”爲啥呀,給了又收回,難不成這兩玩意兒相剋?
“你所擁有的這塊印璽比我的令牌更有威信一百倍一千倍。”這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谷主玉佩。
“啊?”於顏傻了眼,這印璽爲啥就那麼拽拽的呢?“你不會騙我吧,我甚至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我永遠都不會騙你的,你只要牢牢的記住,擁有這塊玉佩你就相當於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這塊印璽在四國中的任何一個國家都可以用,必要的時候用她保命,明白嗎?”擎蒼摸了摸她的臉頰。
於顏有些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脖子:“哦,好。”
出征在即,花栩來給九爺和十四爺送行,也順帶送送她這個小跟班。
想到幾人有段時間會見不到面,花栩是裝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酒桌上自然也多喝了幾杯。
“以後我會想念你們三個的,你們一路走好。”
“你這怎麼跟送喪的似的。”十四不爽:“來來來,罰你喝一杯。”
“好,好,我喝。”花栩仰頭一飲而盡,他看向於顏:“你好好照顧我們陽啊。”
於顏嘴角一抽:“你要是真這麼不放心你就自己去照顧他好了。”
“哎呀,我是個不適宜打仗的體質,你看我這麼文質彬彬的樣子呀。”
於顏癟嘴:“你確定不是貪生怕死的樣子?”
十四爽朗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像,果然像,自控困難戶,你今天說的這話真是太精準了,是不是九哥。”
花栩白了他一眼:“有你什麼事兒呀,我說於顏,我不是朝廷中人,也不關心國家大事,爲啥,因爲我是商人。”
“商人做生意是沒錯,可你怎麼連這麼好的做生意的機會都放棄了呢?”於顏看他:“你真的是個合格的商人嗎?”
“什麼意思?”
於顏搖頭:“沒啥意思。”
“誒誒誒,我說,你別話說一半啊,到底什麼意思啊。”花栩急了:“我怎麼感覺你說的我好像是錯過了什麼商機呢。”
夏侯陽和十四爺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