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府裡開了一場晚宴,完全是夏侯陽爲了慶祝找回失而復得的於顏所設的。
當然,玉夫人和妍夫人也到場了,管家還諂媚的請了戲班子來助興。
於顏和兩位夫人就坐在夏侯陽的右下方,與玉夫人挨的很近。
席間,玉夫人幾乎沒有看她,可她卻好事兒的敬她一杯:“玉夫人,於顏敬你一杯,多謝你一直以來對於顏的‘照顧’,以後,於顏會加倍‘感激’你的大恩大德的。”於顏說着拿着她的酒壺給玉夫人也倒了一杯。
玉夫人臉色一凝:“於顏妹妹真是客氣了。”
“哪裡哪裡,客氣也是應該的,若不是玉夫人如此撮合,王爺也不會對我這麼好,來於顏先乾爲敬。”於顏一仰而盡。
玉夫人也不好推辭,只得幹了。
兩人連喝了三杯,夏侯陽看不下去了:“於顏,少喝些。”
左側花栩和十四面面相覷,花栩笑道:“陽,你沒看到人家也喝酒了啊。”
夏侯陽冷着一張臉看向他:“怎麼,從小在酒缸子裡泡大的你是嫌在我這裡喝的酒不夠?要不,咱們現在就全遷到你的酒莊去喝,你請客?”
“我的天吶,你可真夠朋友,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十四哈哈一笑:“我覺得你會。”
“所以說你反應不夠敏銳,我不會。”花栩點了點頭很鎮定的舉杯又喝了一口:“於顏,我也敬你一杯啊。”
於顏瞪了這小子一眼,她可真沒有眼力界,是也想好好的拉拉還是怎麼着呢。
“如果是你請客的話我就考慮。”
花栩瞪眼:“你怎麼也跟陽學壞了,還真是近墨者黑呢。”
戲班子唱完夏侯陽打賞了一番,於顏對十四擠擠眼,十四道:“與嫂子,記得你舞跳的非常好,今天這日子正是好時候,不如你給大家跳個舞助助興吧。”
玉夫人嬌羞的掩着臉:“十四爺過譽了,我也不過是瞎跳而已。”
“唉,玉嫂子不要客氣嗎,就跳一個讓大家夥兒開開眼吧。”
玉夫人看向夏侯陽:“九爺,妾身…可以跳嗎?”
“既然大家都有興致,跳吧。”夏侯陽點了點頭。
於顏偷偷對十四豎了個大拇指,這一幕沒有逃過夏侯陽的眼,這個丫頭在搞什麼鬼。
玉夫人下去簡單的準備了一下就正式登臺,她換了一身飄逸的拖地長裙,看上去婀娜多姿的,鼓樂響起,她也踩着樂音舞動。
大家都靜悄悄的看着,也不時有下人偷偷的讚揚:“原來玉夫人的舞跳的這樣好啊。”
“可不是嗎,從前都沒看過呢。”
於顏抿着茶杯,眉毛微微揚了揚。
好看是嗎?一會兒還有更好看的呢。
她纔剛放下茶杯,就見玉夫人的表情有些微的痛苦,不一會兒,她的臉色變的稍顯慘白了些。
再一個旋轉,她就忽然蹲在了地上臉一片通紅,神色慌張。
“喲,玉嫂子怎麼不跳了,跳的很好啊。”十四正看的興致勃勃。
於顏偷笑起身:“玉夫人你沒事吧?我怎麼看你臉色不太好?”
“我…”玉夫人咬脣,臉上是滿滿的懊悔。
於顏跳上臺蹲下要扶她,可接着就掩住口鼻:“呀,什麼味道啊,怎麼這麼臭。”
玉夫人唰的紅了臉低聲道:“你走開。”
“玉夫人你沒有聞到奇怪的味道嗎?多臭呀,好刺鼻子啊。”於顏說着擡手揮了揮手:“怎麼感覺味道就是從玉夫人身上傳出來的?”
接着,就聽到玉夫人身下傳來一陣咕嚕嚕的屁生,於顏做出作嘔狀:“玉夫人,你這是怎麼了?”
於顏擡手就偷偷撩起玉夫人的裙襬看了看,頓時咋呼道:“哎呀呀,玉夫人你怎麼就這樣拉了。”
周遭頓時起了一片議論聲和嘲諷的目光。
玉夫人羞愧的垂頭,甚至連夏侯陽的雙眼都不敢看。
“哎呀,是我多嘴了。”她伸手捂住嘴巴悄聲附在她耳邊:“玉夫人也一定覺得很丟臉吧,別怕,我幫你。”
玉夫人感激的看向她,只聽她站起身對夏侯陽道:“九爺,玉夫人身體不舒服,請王爺允許玉夫人先行告退。”
夏侯陽皺眉擺了擺手,算是允了。
於顏將自己的長身坎肩脫下批到玉夫人的身上扶起她的肩膀:“快走吧。”
現在玉夫人哪裡還有什麼想法,只好趕緊的跟着於顏走,可她大概怎麼也不會想到,她越是走的快,肚子就越是不受控制。
待她一路走下舞臺出了宴會場,地下就留下了一長串的髒污。
出了門,玉夫人終於是嗚嗚的痛哭出聲,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從來也沒有做過這種事啊,怎麼會丟這樣的臉。
於顏冷笑一聲可聲音卻是溫柔的:“玉夫人不要傷心,大家該是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你走開,你是故意看我笑話的吧。”玉夫人擡手指向於顏。
真聰明。
“哎呀玉夫人,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我是在關心你啊。”
演戲嗎,誰不會,裝善良嗎,誰不會。
“你走,我不想看見你。”玉夫人見左右無人終於甩開於顏快跑離去。
直到她走遠,於顏終於站在原地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從此玉夫人有了個很別緻的外號,屎夫人。
“哎,聽說了嗎,屎夫人這兩天幾乎就住在廁室了。”
“可不是嗎,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邪了,她還說自己是中毒了,可是大夫來看過,根本就沒有中毒。”
“嘖嘖嘖,真沒看出來啊,原來屎夫人還有這樣的毛病。”
聽着衆人議論紛紛的聲音,於顏滿足的從遠處返回,屎夫人,不錯。
這幾日於顏堅決不跟夏侯陽同睡,究其原因,於顏很淡定的道:“我怕九爺天天看着我會把持不住,萬一一不小心因爲我變成了犯罪分子那可就不好了。”
夏侯陽笑,他雖然知道於顏是在玩兒什麼把戲,但卻並沒有拆穿,他就任她玩兒好了。
這天深夜忽然颳起了很大的秋風,落葉隨風亂擺,玉夫人的院裡裡忽的傳來一陣沉悶的聲音,接着她的窗戶被風打開。
冷風灌進了房間,玉夫人邊摸着黑起身來關窗,邊碎碎念:“這些該死的奴才,居然不把窗戶關緊。”
她纔剛站到窗口,就猛的看到一個白衣飄飄臉色慘白慘白的女鬼直勾勾的站在窗口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