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陽春樓的時候,於顏很大氣的將銀票拍到了桌上,成功的完成了本來早就應該完成的使命。
將漫兒帶到馬車旁,於顏心中小有些不爽,看着聽話的站在馬車邊等她的叫青稞的小女孩,她嘆口氣稟告道:“王爺,奴婢可否告一會兒假?奴婢想處理一下自己惹下的麻煩。”
“隨你。”
馬車緩緩離去,於顏抱懷看着青稞:“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姐姐可不可以收留青稞,青稞很能幹的。”
“如你所見,我也是寄人籬下,今日救你其實只是一時的惻隱之心,我…”
女孩不等於顏說完噗通一聲跪下:“姐姐,青稞就算是回了家也還是會被後母再賣到紅樓去,如果姐姐不收留青稞,青稞還不如死了算了。”
“厄…有沒有這麼嚴重啊。”於顏嘆口氣,完蛋了,她本來就已經是王府的大麻煩了,現在大麻煩拖着小麻煩,以後可該如何過呢。
“姐姐,青稞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以後姐姐的活兒都由青稞來做,青稞不求其他,只求溫飽。”
於顏最見不得人苦,只得無奈的豁出去道:“那好吧,不過王府裡可不像你想象的那麼太平,若是以後被人欺負的話,你可不要怪我。”
青稞臉上立刻揚起滿滿的笑意:“姐姐只管放心,青稞絕對不會的。”
於顏也是揚起明朗的笑容擡起胳膊摟住青稞的脖子:“難得能出一趟王府,走,咱們遛遛去。”
這門都城實在是太繁華了,她逛的都有些眼花繚亂了,如果不是迫於自己現在囊中羞澀,她估計會買很多很多東西的。
“嚎,青稞快看,那裡怎麼有那麼多人,我們去湊湊熱鬧去。”於顏眼瞧着前方敲鑼打鼓好不熱鬧,她連忙拉着青稞擠進了人羣。
“善德酒莊第五家分號開張,今天爲了熱鬧特地設立了一場斗酒大會讓大家熱鬧熱鬧。
規則很簡單,這裡一共有十罈子酒,我們找出十個人來比賽,看誰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喝完。
前三名有獎勵,分別是文銀十兩,五兩,三兩。
有哪位想要報名啊?儘管上前一步來吧。”
於顏眼珠子一轉,十兩?那不就是欠賬的十分之一嗎?
“我來。”於顏興奮地舉起手,在一羣男選手中顯的是那樣的出衆。
坐在二樓靠窗位置的花栩手中茶杯一抖,差點笑岔了氣兒,這個女人還真是…
“頭兒,我們從來沒有讓女人蔘賽的規矩,要不要小的下去趕她走?”站立一旁的男子專注的查看着主人的臉色。
花栩擺了擺手:“不必,我倒要看看這個丫頭有多少本事。”
“好了好了,大家都注意了啊,比賽…開始。”
於顏在一聲號令之後,抱起酒缸仰頭就開始咕嚕咕嚕的灌了起來。
周遭傳來了一片起鬨的聲音和鼓掌聲,不一會兒,於顏第一個放下了酒缸舉起手:“喝完了。”
周遭一陣議論聲,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閨女居然這麼能喝。
樓上的花栩朗聲大笑,這個丫頭還真有兩下子,喝了這麼一缸子酒居然都沒事兒。
他還真是被她給迷住了呢:“一會兒你們負責善後吧,本公子先行離開。”
於顏領到了十兩的酬金帶着青稞高高興興的離開了酒樓門口。
走出去半條街,原本直行的於顏已經開始走S路線了。
青稞擔心的扶着她,眼中帶着淚珠:“姐姐,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我…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於顏用力擠了擠眼晃了晃腦袋,奇怪,這條路怎麼彎彎曲曲的。
又走了幾百米,於顏幾乎將身上所有的力道都壓到了青稞的身上,嘴角也開始不自控的咧了開來。
青稞畢竟是瘦弱了一些,就在差點要被於顏壓倒的時候,身後忽然躥出一個美若天仙一般的男子將於顏扯進了他的懷中。
於顏被這樣一晃更是輕飄飄了起來,她轉頭不受控制的只能斜眼看向來人不禁哈哈一笑的熊抱住對方:“呀,是…變裝姑娘啊,好巧,我們又遇到了。”
“你膽子也太大了吧,爲了那十兩銀子喝那麼多酒,也不怕傷身子。”花栩點了點她的額頭用力的將她攙扶進了他帶來的馬車中。
一上馬車於顏就擡起手指點了點花栩的鼻子:“喲,居然還準備了馬車,這是誰家的姑娘啊這麼體貼,誰要是娶了你,那可真是幸福死了呢。”
“娶我?哈哈哈哈,我真是不想拆穿你,不過我看如果我不告訴你的話你是一輩子也看不出來了,其實我是男…”
噗通,花栩話還沒說完,於顏的腦袋就已經耷拉到了他的肩頭呼哧大睡了起來。
恍惚中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晌午,雖然人是清醒了,可於顏還是覺得頭頂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用力壓着她似的,她眯了眯眼四下看去頓時大驚失色。
“爺…九爺,你你你…你怎麼會在我房間?”睡懵了的某女問道。
“你確定這是你房間嗎?”
於顏還未環視上一圈兒,頓時瞪大眼珠子:“我的媽媽呀,這是哪兒啊,怎麼像是九爺的房間。”
“什麼像,這就是爺的房間。”某男的黑臉已經快要上凍了。
厄,她怎麼會在爺的房間裡…考,昨兒喝大了?
“那個…九爺沒有對奴婢做什麼吧?奴婢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於顏說着就撩起被子看了看,外衣怎麼不見了?
“你確定是爺對你做了什麼,而不是你對爺做了什麼嗎?”夏侯陽冷臉。
於顏摸了摸後腦勺,她喝多酒啥事兒都幹過,最誇張的一次還站在馬路中央去指揮過交通呢,若不是交警鼠鼠善良,估計早把她送局子裡去了。
看了看,滿屋子的狼藉,某女心虛。她都幹了些啥?
“膽子不小啊,要不是喝多了,本王還真不知道你對本王意見這麼大呢。”夏侯陽站起身擡手戳她腦門兒。
“九爺這是說的什麼話呀,奴婢不明白,奴婢昨天是做錯了什麼嗎?怎麼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不明白?想不起來?那爺幫你想起來。”夏侯陽說着低頭對準她的右耳朵就咬了下去。
“哎喲媽呀,疼啊。”條件反射的,於顏擡手就捶了他胸口一記。
想起來了,完了,想起來了,媽媽呀,她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