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宸出門後眼神帶上一抹狠厲的神色,陳軍這個笨蛋,連這點事兒都失手也就算了,竟還被那個女人抓住了把柄,看來這一次這陳軍是再也保不得了。
夏侯靖,冉樂姬,你們真是處處都跟本殿做對,等着吧,本殿不會饒了你們的,將來本殿一定要將你們完全的踩在腳底,蹂躪,殺死。
深夜,宮裡傳來消息,皇上今夜去了柔妃那裡,夏侯宸收拾好自己的衣冠,從太子府往宮裡行去。
作爲太子,他唯一的特權便是可以夜宿宮中,因爲在宮中有專屬於太子的太子殿。
而他平常的許多政務也都是在那裡處理的,所以他這個時辰進宮不會有任何人懷疑他。
今日他如往常般進宮,可進宮後他去的方向卻並不是太子殿,而是位於皇宮最角落的冷宮。
冷宮今夜如往常般安靜,入了巷道後便漆黑的只能憑感覺前行。
這條路他走了無數次,所以閉着眼都能找到目的地。
進了冷宮的後殿,裡面漆黑一片,看來蘇霓裳還沒有到。
今日他心中一肚子的火氣,本以爲來到這裡後能夠先看到個逍遙窩,卻沒想到那個女人竟讓自己空等了足有一個時辰。
好在他的等待並沒有白費,那個女人終究是出現了。
黑漆漆的房間中,房門處傳來吱呦作響的聲音,夏侯宸來到門側,一把抱住了悄聲進來的女子。
女子被嚇了一跳,可隨即就轉身摟抱住他的脖子咯咯一笑:“殿下,你來的真是早啊。”
“當然,今天你來晚了,看本殿怎麼懲罰你。”夏侯宸輕咬着她的耳垂,害她因爲疼痛而不得不求饒。
“哎呀殿下你輕點,人家的耳朵都要被你吃掉了。”
“不只是耳朵,本殿要將你整個人都吞進腹中。”夏侯宸微一彎身將她打橫抱起來到了牀邊。
蘇霓裳嬌嗲一聲:“哎呀,不是霓裳不受時,實在是太子爺留下的信號不夠好,你一個人在這漆黑的房間中都不點燈,霓裳以爲裡面沒有人呢。
若不是霓裳生怕太子爺是已經來了故意沒有點燈的,估計今晚就要與太子爺錯過了。”
“這麼說來,本殿還要表揚你勇敢進來咯?那本殿現在就好好的獎勵你一番。”他將她扔到了牀上,附身在側,手腳有些急促的解開她上身的束縛。
而蘇霓裳也忙伸手解他的衣衫,兩人交互動作着。
寂靜的空間中,兩人的喘息聲此起彼伏,像是一抹來自冥府的召喚。
蘇霓裳伸手抱住笑道:“太子爺總是不會讓我失望,我就知道,只要有太子爺在,霓裳總會有這股興奮的。”
“哼,是嗎?”她爲何不說是她自己太會賣弄風騷呢?不過,他喜歡她的這股子勁兒,起碼可以讓他也得到片刻的滿足。
“當然了。剛剛霓裳感覺太子爺心中有些不開心,發生什麼事兒了嗎?”蘇霓裳鬆開抱着他的手,微微讓他的身子從她身上移開。
“哦?如何看出來的?”
“剛剛,感覺出來的。”蘇霓裳撒着嬌在他胸前畫起了圈圈。
夏侯宸手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你越來越聰明瞭,本殿確實不開心。”
“哦?太子爺說來聽聽,說不定霓裳可以幫太子爺排憂解難呢。”蘇霓裳側身坐起,將衣服往身上稍微扯了扯。
“今日皇上這老東西將我單獨叫到了他身邊說了些威脅我的話,之前我答應幫你辦掉冉樂姬,所以就派了我身邊的親信去,只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麼不中用,在半途的時候已經劫到的人又被救走了。
本以爲勝券在握,所以那小子並沒有蒙面,他的臉被冉樂姬給記住了,今日父皇會留我在宮裡單獨談談,想必他已經是知道了派去抓冉樂姬的人是我。
只是他應該還不知道我真正的目的是爲了幫你報仇,不過你放心,我當然也不會說出這件事兒的,只是今天我被父皇威脅,感到心裡很不安。”
“真的嗎?怎麼會這樣,冉樂姬這個女人未免也太好命了吧,她怎麼就那麼的幸運呢?”蘇霓裳眼中帶着一抹鬱悶。
夏侯宸冷哼一聲,這個女人這時候關心的竟是那個女人沒死,而不是他被皇上差點處罰的事情嗎?
“這事兒實算起來也是因你而起,可如今我們是這種關係,我偏偏又不能出賣你,對我來說,揹負黑鍋一向不是我的天分,這次你可真是爲難到我了。”夏侯宸佯裝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子:“你說,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太子爺,皇上不會因此而爲難你吧?哎呀,他不會因此就發現我纔是幕後主使吧,萬一那樣的話,那咱們的事情不也就曝光了?這…皇上恐怕不會放過我們任何一個人吧。”蘇霓裳看似緊張,可臉上的表情卻坦蕩的透露了她的心思。
夏侯宸心中冷笑一聲,這個女人果然是不簡單,這時候還拐彎抹角的透露給他這種兩人如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的信息。
“當然,這事兒若是曝光,誰都沒有好下場。我的親信跟隨我在公開場合出現過許多次,他的樣貌若是被畫出來的話,我便很快就會成爲衆人的目標。只是蘇貴妃,我夏侯宸也不是傻子,你以爲這種黑鍋我會一個人背嗎?就算要死,黃泉路上總也有個伴兒吧,你對我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
蘇霓裳臉一黑,心中暗暗的憤恨了起來,這個夏侯宸辦事兒不利也就算了,如今竟還敢威脅她,哼真是混蛋。
不過眼下也沒有辦法,他們如今確實是同盟。
“哎呀,太子爺這是說的什麼話,真是太嚇人了,我們如今好歹是這種親密無間的關係,怎麼可以只說這些傷感情的話呢?我們不要光想那些壞的結果,也想想好好的結果呀。
太子爺,你的手下與冉樂姬有仇,他去找冉樂姬報復跟你我有什麼關係呢?
再說了,我們之間如今有什麼事情都是可以想辦法解決的,總有好辦法不是嗎?”
蘇霓裳一襲貌似服軟的話讓夏侯宸揚脣笑了起來,他將她按倒平躺,埋首於她的軟媚之間允吸着脣畔的舒爽:“真不愧是聰明的蘇貴妃,竟連這種推卸責任的招數都能想到。”
“死你一個手下,總比把我們兩人全都拖下水要好的多吧,再說了,我可以不要這條命,太子爺你能扔下你的勃勃野心嗎?”蘇霓裳將他的頭微微推開:“如今就算是爲了太子爺,霓裳也總是要做幾分努力的不是嗎?”
“本殿的野心不能丟,你的命本殿自然也不會丟,你放心,如今你也是本殿的小心肝,你與本殿在同一條利益體上,不到死那一天,咱們誰都別想擺脫誰。”夏侯宸伸手撫摸着她額間的鬢髮笑道:“其實,你沒有從這件事兒上發現別的本質嗎?”
“別的本質?”蘇霓裳挑眉:“霓裳愚笨,但請太子爺提點。”
“父皇爲何會知道冉樂姬被我的人綁架的事情?還不是因爲她認識一個梨園主人嗎?若是沒有梨園主人,那這條幫助靖和冉樂姬給父皇傳話的橋樑也就不存在了,你說在宮中我們還會有什麼威脅呢?”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全都怪梨園裡的女人?”蘇霓裳皺眉。
“難道不是啊?不然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夏侯宸挑眉:“而且,你不覺得梨園女人真是太囂張了嗎?沒有她的話,父皇在許多時候多不會那麼的優柔寡斷,她是我的禍害,可於你來說又何嘗不是個威脅呢?”
夏侯宸的話使得蘇霓裳微微挑眉,神思也有些飄忽,是呀,之前皇上斥責過她一次,並好幾天沒有來找她,不就是因爲她說了幾句關於梨園女人的話嗎?
當日皇上生氣的樣子她至今還記憶猶新,可那時候她所受之委屈卻一直沒能找回來。
的確,梨園裡的女人已經在這皇宮中囂張太久了,她竟能夠一個人霸住聖寵二十年不衰,這絕對是個奇蹟,是連她都無法比擬的。
“可皇上對梨園裡的女人太過維護,就算我們明知道她是威脅卻也奈何不得,你如今就算是對我說了,我也無計可施。”其實她心裡很清楚,夏侯宸的想法,只是她確實無能爲力。
若是她動了梨園女人,怕是皇上會剝了她的皮吧。
“無能爲力?”夏侯宸揚眉:“那是你想法太少,怎麼可能無能爲力呢,不過是一個除了父皇外沒有任何依靠的女人罷了,你若真想動她,還怕動不了嗎?”
“有了皇上一個依靠,勝過千軍萬馬,這一點你不會不清楚。”蘇霓裳坐起身,將衣服拉至身上:“你不會是故意想要讓我去惹怒皇上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纔剛說完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你就開始懷疑我了?
我告訴你,我之所以會對你說這些,是因爲我早就已經摸清了那個女人的生活規律,以前她每隔十天都會去指定的場所向敬事房的人索要她需要的東西,而如今因爲梨園中多了一個人,所以她每隔五天便會去一次。
而每次去的時候,她會將下一次要的東西寫在紙上交給敬事房裡的太監。
還有,父皇每天傍晚都會去她那裡小坐,少則半個時辰,多則兩個時辰,而每次他都不在那裡過夜,我在想,說不定到現在父皇都沒能得到那個女人。
你說,除了每天那兩個時辰之外,你是不是有很多的時間可以想象要如何對付這個女人?
敬事房裡的物件難道不足以讓你心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