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麼說,杜笑竹的大腦可是在高速運轉之中,她可沒有漏聽楊修寧說的話。
“你是說,一般人只知寶來銀號是商氏的產業,不會知道榮昌錢莊也是。”
“準備的說,榮昌錢莊不是,它是聽風樓的產業,不過是商祺代爲管理,但若是沒點手段,根本查不出來榮昌錢莊和商祺的關係,尚大公子能查到它和商祺的關係足以證明此人不簡單了。”
楊修寧怕杜笑竹再次跑偏,所以乾脆把自己想說的挑明瞭。
杜笑竹聞言也是微微點頭,“你說的對,這尚大公子可能一開始就在調查我和我身邊所有人的關係。”
想到這個可能,杜笑竹心裡也是有點膈應的,誰也不可能會喜歡被人調查,更何況這人還是有求於自己的。
然,楊修寧這次去是搖了搖頭道,“別忘了風無言是幹什麼的?若真有人調查他的產業,他不可能毫不知情。”
杜笑竹想想也有道理,若非如此,那尚大公子是如何知道的。
他既然在信中特意提及,肯定是想讓自己注意到這一點,這當中會不會有什麼密秘。
杜笑竹被這事弄的心癢癢的很想立馬解開其中的疑惑。
突然眼珠一轉,想到屋外還有一人,或許他會知道一點什麼。
於是乎,便從楊修寧的腿上滑了下來,去院中叫尚榮進來,而楊修寧也趁機就着燭火將信給燒了。
等兩人再進屋時,那封信已經成了一堆飛灰了。
尚榮瞧着這兩人處事的謹慎,也沒說什麼,只覺得自家主子沒有找錯人。
只是,卻不知此時杜笑竹對他家主子可謂是一肚子的意見。
“你跟着你家主子多少年了?”
尚榮進屋,楊修寧第一個問的便是這個問題。
尚榮一時不解的轉臉看向杜笑竹,卻見杜娘子冷着臉等着他回答也不敢怠慢。
想了想後才道,“我自小便跟着主子,有二十多年了?”
杜笑竹他細回想了一下尚大公子幾次見面的情影,心中稍一判斷,那人最多不過而立之年。
而這尚榮看着比他要老成一些,但卻也大不了多少。
心中不禁有了些猜測,這次不勞楊修寧開口,杜笑竹自己問道,“你是自幼跟着你家主子的?”
“是的,小的的娘是主子的乳母,小的的父親是尚家的管事,小的算是尚家的家生子。”
尚榮現在對杜笑竹的恭敬之情更甚原先,只要杜笑竹問的,他幾乎是知無不言。
杜笑竹與楊修寧對視一眼,也難怪這尚大公子如此信任他了,原來還有乳兄弟這層關係在。
不過,看樣子尚榮的父母應當早就不在了,否則,面對尚家無此變故只怕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杜笑竹現在都不得不佩服這尚大公子會選人了。
只是現在也不是說這些題外話的時候,杜笑竹更想知道的是。
“你知道,你家主子和商家有什麼關係嗎?”
楊修寧沒想到她會問得這麼直接,不過一向是她的作風。
雖然有一瞬間的錯愕,可很快便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