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檸伸手握着宋均然的手:“相公,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口吃不出個胖子,有些事,急不來,要慢慢的來,現在已經知道整個嶽城不是你想的那麼不堪,已經是個收穫了,至於這些駐蟲嘛,現在他們有把柄在我們手裡,想讓他們乖乖的聽話,你想,他們會反抗嗎?就他們這些罪行,無論放在誰面前,他們的腦袋一樣會掉,但現在我們還沒有要他們的腦袋,他們就會認爲有機會,想活着就要與我們合作,不是嗎?”
宋均然點了點頭,點了下方檸的鼻子:“你也太賊了吧,還好你是幫我的,要是你與我是敵人的話,我一定敗在你的手裡。”
“也不一定,你也不簡單呀,明明有辦法了,卻想動有我的特訓隊,而又不好意思說,故意將消息散出來,讓我自己主動幫你,你比我賊。”方檸也伸手點了下他的鼻子。
宋均然一愣,沒想到方檸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夫人睿智。”
“行了吧,我們是夫妻,再說了,這特訓隊給就是爲你訓練的,自己的隊伍有什麼不好意思用的,而且這還是爲民除害的好事,他們怎麼會不往前衝,你就是想的太多了。”方檸白了宋均然一眼。
宋均然用力的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環着她的腰,頭靠在方檸的肩上:“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檸兒,以前我過的是什麼日子,你不是不知道,不小心一點,我早就沒命了,我是一時沒改過來。”
方檸也明白他的擔心,身在帝王家,一步錯就會萬劫不覆、身首異處,而且他不是一個人,如果只有他自己,他會拼一下,可他不能,因爲他還有個要保護的弟弟,七王宋浩然對他來說,是至親之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受到傷害,所以,他寧願承受一些的危險。
方檸輕拍着宋均然摟抱在腰上了手,輕聲的道:“老公,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你有我,我會一直與你並肩作戰,直到我們勝利的那一天。”
“謝謝你,檸兒,謝謝!”宋均然的聲音有些許哽咽。
翌日,宋均然就向各地方官員發了一張貼子,上面註明了“宴請”兩字,三天後,在嶽城的萬福樓,但是因爲什麼宴請,卻並未說明,各地方官員拿到貼子後,都是心中忐忑,不知道這位前任戰神,現任的嶽城之主是要幹什麼。
但貼子都收了,不去自然是不行,這些人雖然心中不安,但還是齊聚到了嶽城之內。
宋均然在城中最大的酒樓萬福樓裡包了場子,時辰也差不多了,方文軒走進了太守府,卻看到宋均然正在那裡悠閒的喝着茶。
“我說王爺,這可差不多了。”方文軒不解的看着他。
“不急!讓他們先溝通一下,到時候咱們也好下藥。”宋均然嘴角微揚。
方文軒一聽,不由的挑眉,也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那羣腦滿腸肥的大夥們,估計現在已經在商量對策了吧。”
“我家檸兒說了,計劃沒有變化快,他們不知道我們要出的是什麼牌,就算抓到了豹子也沒用。”宋均然得意的一笑,就這話,當時他是一點沒聽懂,還是方檸解釋了好半天,他才聽明白的,不過很精闢。
方文軒一聽也傻眼了,沒明白的在那裡咔吧着眼睛,心想着:王爺就是王爺,說話真是深淵,不過,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在酒樓裡,以嶽城知府的身份正招待着官員的宮寶成,此時卻是一個頭兩個大,他不時的往門口看,怎麼王爺和方大人還不來,他都快招架不住了。
這些人一進門除了寒暄外,就是拉着他問東問西的。
就今天這件事,他也是在上午時,才知道的,王爺什麼也沒與他說,他也不知道,不過他還是能猜個大概的,無非就是秋糧的事唄。
平時這些人,眼睛都長腦瓜頂上,見他都是不太理採的,今天可破了例了,一個個拉着他問長問短的,那叫一個熱乎,恨不能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個好,宮寶成心裡是極爲不屑和厭煩的,可王爺將這裡交給他來招待,他還是忍着吧。
宮寶成再一回頭,就看到另一張桌子上滿滿全是禮品,大盒小盒,大包小包的,他更是來氣,這貼子上明明什麼都沒說,怎麼還帶禮來了,這些人就那麼有錢嗎?
而沒帶禮來的,也不是沒有,坐一層最裡面的一桌人,沒幾個一共加起來就四個人,他們穿着乾淨的官服,安靜的坐在那裡喝着清茶,面前的桌上還有幾個果盤,但四人還是聊的很起勁。
這些人他都認識,以前嶽城只要有“活動”他們也得來,那時,他就與這些同僚坐在一起,聊着治理之道,聊着如何讓自己管轄內的百姓過上好一點的生活,如何讓地方安定。
今天雖然他的身份有所不同了,但他還是特意的走了過去,對着四人抱拳拱手:“四位大人來的早呀,下官招待不週呀。”
“哪裡,哪裡,宮大人也忙,我們兄弟就坐在這裡聊着天,挺好。”雖然四人也都起身抱拳,但表情卻是有些疏遠。
宮寶成苦笑:“王爺讓下官丟在這裡招呼這些人,我也是無奈,只是時辰馬上就到了,這王爺和方大人還沒到,我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宮大人現在職位高了,自然責任也重了,能理解,能理解。”另一位大人打着哈哈,可這話,聽在宮寶成的耳裡,卻臉色一變。
他不由的瞪了那人一眼:“別一副酸溜溜的樣,有什麼直說,我宮寶成是什麼人,你們不知道?少在那裡陰陽怪氣的,我自從上任以來,一直惦記着如何讓嶽城更太平,更富足,從來沒忘初心,幾位大人,認爲我變了?”
“好了,好了,大家這是幹什麼,宮兄,別往心裡去,老費就這個脾氣,只是你升的太快,讓我們都有些吃驚。”站在宮寶成身邊的一位大人,拉了下他的衣袖,勸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