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原野大怒,身影亦在瞬息間,出現在天穹上。
“嘭!!”一隻攜帶着萬鈞之力,以及玄妙拳意的拳頭,重重地轟擊在人面蠍子的腦袋上,登時將它打得頭破血流,慘叫着翻飛在空氣中。
即便,它攜帶的氣息再詭異,在原野面前,也只是一個名巔峰主神,原野一名堂堂五葉雙魂神帝,想打它依然很輕鬆。
“烈雪咒!”被一拳打得狼狽不堪的人面蠍子,登時咆哮着釋放出一道咒術。
隨着它聲音傳出,天穹上旋即颳起一陣凜冽的寒風,萬丈之境更是寒雲翻涌。
可是,這也只是寒雲翻涌,並未出現屬於巔峰神帝的那種級別的恐怖靈術跡象。原野先是一怔,然後反應過來,它在這裡的釋放的靈術,顯然沒有那麼順手。
於是,他果斷地釋放出一股磅礴的威壓,令人面蠍子震懾得臉色劇變,身體不由停滯一下。繼而,他身影陡在閃爍,出現在人面蠍子上空,旋轉身體,企圖一腳踢在它的背部,將它長着白色絨毛的甲殼踢碎。
然而,這個傢伙顯然所想象中的要精明許多,它僅使用一次靈術,便摸清了這裡的靈力法則,甚至連帝王威壓,都探查出一點端倪。原野用威壓禁錮它的時間,竟然生生被它動用自己的靈源,給縮短了一半。
待原野旋飛到它上方時,它猛地甩動出背後的劇毒尾巴,用那閃爍着幽藍毒芒的尾尖,刁鑽、歹毒地刺向原野的胸口。
原野陡地大驚,然後旋即在側動一下身體,伸手抓住它那尾巴的前端一節,然後依然甩動腳,重重地踢在它的背部。
“嗵!!!”
又是一道重擊聲傳出,同時還摻雜着人面蠍的慘叫,以及它的甲殼碎裂聲,迴盪在天穹上。
它背後的甲殼被一腳踢得,裂開一圈網狀的裂痕,乳白微藍的血液橫飛。還有它尾巴尖的一節,也被原野生生撕裂下來。
少頃,一塊黑色透明的寒冰,重重地墜落下來。
裡面是被原野打得很是狼狽的人面蠍,被原野給一同封印住了。
“怎麼處置它?”原野將它的毒尾鉤尖,也封印在一塊黑冰中,交給甘霖。
“先留着吧。”甘霖接過被冰封的蠍尾,道:“待我問清楚了之後,再決定如何處置它。”
“好。”原野點了點頭,道:“我先去把那些被寄生的漁民解救了。這傢伙你們要千萬小心,它是用魂念釋放那種白甲蟲的,千萬不能打封印打破。待我把所後患清除了,再重新封印它。”
…………
幾日後,落月大陸,五行神森林中的一座寒冰殿中。
甘霖坐在一張黑木桌前,其上擺放着幾隻透明的寒冰器皿。其中,一隻寬口的寒冰器皿中,盛放着一下透明粘稠的靈液,裡面還懸浮着一顆蘊含着濃郁火靈的赤色神核,而他的手中,則拿着一隻手指粗細的小玉瓶,正小心翼翼地傾斜玉瓶,想將其中的液體,倒入寬口寒冰器皿中。
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以及兩名侍衛恭迎聲。甘霖旋即停下手中的動作,擡頭向門口望去。
繼而,門被推開了,守鶴帶着微醺的醉意,笑着走了進來。
“聞這酒氣,嗯,是小蒼生乾的?”甘霖笑着問道。
“是啊。”守鶴走到甘霖的桌子前,道:“拓拔帶着小蒼生去冰靈泉洗澡,小傢伙見到那麼好的水,一時沒忍住,當即就把整個靈池點成酒了。於是,我和拓拔就趁機暢飲一番。”
“呵呵,拓拔雖然平時魯莽,但在想喝酒的時候,就格外聰明。”甘霖忍俊不禁道。如今,能醉倒他們的幾兄弟的酒,也只有原野的酒靈可以點出來了。
“這幾天問出來什麼沒有?”守鶴問道。
“那傢伙只有一個條件:要求原野前去救援,如果我不同意,它就什麼都不說。”甘霖搖了搖頭,道:“所以,見過它兩次之後,我也懶得去問它了。拓拔呢?”
拓拔戩的實力比甘霖強得多,如果沒有刻意散發出氣息,甘霖也察覺不到。
“隨我一同來的,閒着無聊,四處逛蕩去了。”守鶴隨口說道。繼而,他盯着甘霖手中的小玉瓶,好奇地詢問道:“你在搗鼓什麼?”
“剛從那人面蠍的毒鉤中,提煉出一點毒液,我想看看它的毒液有多強。”說着,甘霖便小心翼翼地將手中小玉瓶再次傾斜。
只見,小玉瓶中粘稠的幽藍並閃爍着熒光的毒液,緩緩滴落一滴到寒冰器皿的靈液中。
霎時間,宛如墨滴落水般,透明的靈液旋即被染成了詭異的紫色。
而後,差不多有三息時間,詭異的紫色靈液,竟然又在無聲無息之中,恢復了清澈。只是,靜靜懸浮在靈液中的、猶如火鑽一般的赤色丹核,已然變成了濁紫色,其上還遍佈着無數細小的幽藍斑點。
守鶴與甘霖的臉色,不由變得凝重起來,屏息凝神盯着這一幕。
沒有一會,這丹核便如沙化一般,先是裂開無數細密的裂痕,然後化爲一粒粒細微的紫藍色的沙粒,幽然散落器皿底部。最後,差不多又過了十息時間,所有紫藍色的沙粒,在他們的注視下,悄然稀釋、化爲虛無。
只聽,甘霖倒吸一口涼氣,皺着眉頭,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這是誰的丹核?”守鶴沉默一會,開口詢問道:“是毒性太強,還是這丹核太弱?”
“一名比我還強的大神王的丹核。”甘霖說道:“是我早上從藏屍塔中取來的。”
“竟有這麼強的毒性?!”守鶴匪夷所思地說道。
普通可以毒殺凡人的毒,叫劇毒。可以毒殺神靈的叫靈毒,但是,他們還沒見過或聽說過,有這種在這麼短時間內,就能將一名大神王丹核給腐蝕得一乾二淨的靈毒。一般來說,丹核是神靈的唯一弱點,只要丹核被碎,輕則身死,重則魂飛魄散。
“估計,就是我被這靈毒傷到,都無法抵禦得了。”守鶴說道。
“嗯。”甘霖神色凝重地說道:“如今,也只有原野有可能抵擋得了這種毒液的侵蝕。”
…………
在他們兄弟倆聊天之際,醉醺醺的拓拔戩,在五行森林中轉了一圈,隨手捉了一隻食木野豬,生了一把火,將它烤了吃掉之後,便來到寒冰殿周圍。
他見寒冰殿周邊守衛森嚴,不由迷迷糊糊地詢問一名侍衛,道:“出啥事了,你們都站在這裡?”
“師父,您忘記啦,那頭人面蠍,就被囚禁在這殿底囚牢中啊。”一名雄壯的鐵手族神武笑道。
“師父?你收過徒弟?”拓拔戩不解地盯着眼前這名侍衛。
“您曾傳授過我一招劈山斧,所以——”鐵手族神武不由一囧。“噢噢,我想起來了,小豆子!都成神靈了,才幾十年時間嘛。”拓拔戩大笑着說着,而後他沒等對方回話,便大大咧咧地走進了寒冰殿。起初,他想直接去找甘霖,但轉念一想,找他也沒什麼事,就直接順着暗梯,進入了寒冰殿底部的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