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沉吟一下,點頭說道:“以擁有怒火之心的星魁,對戰擁有黑暗之魂的傀儡。【首發】以星空獸的骨骸,對付屍鬼神靈,倒也是一種以毒攻毒的好手段。嗯,給我講講集火池吧。”
在這走廊中,隱藏着神秘的禁術,不能飛行,只能一步步走過去。原野又不想急匆匆地跑過去,見離盡頭還有幾百丈遠,便再次詢問。
“集火池共分四十九個池。”火冠男子說道:“那裡,收集了星空中,四十九顆烈日的精髓火焰。它們因是外星空之力,與二號星域的鴻蒙黑果實無關,所以被賦予怒火之心的星魁,黑暗號角控制不了。起初,那是大頭領與火尊一起建造的,後來,大頭領要時刻盯着三號星域,以及黑翼的一舉一動,無力經營,便交給了火尊掌管。每個火池中,都有一顆一號鴻蒙樹的黑果,它們經鍛造,變成了火源,可以將精華烈焰,熔鍊成一顆顆心臟中,放置到每一個魁獸的胸腔,令他們從此不再受黑暗號角威脅,也可以獲得足夠強大的火靈力量”
倏地,從遠處盡頭的那道赤色古門內,傳來一道極爲淒厲的慘叫聲。
原野眉頭微微一皺,道:“怎麼回事?”
“被賦予怒火之心,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火冠男子說道:“許多魁星獸,都因此而亡命。不過,他們無怨無悔。”
“這裡,真的沒有強迫?”原野問道。生命對於每一位生靈來說,都是最寶貴的,沒有誰願意將它交出來。
火冠男子露出平靜的笑容,道:“我們是生命體的魁星,有靈魂,有血有肉,能感知到痛苦,有自己的思維與性格,可以繁衍後代,也懂得最珍貴的親情與友情……當那些被黑暗號角控制的魁星,變成冷酷無情的傀儡,兇殘地殺害了自己親人,倖存下來的魁獸們,會怎麼想?當一次次的戰爭,將母海染紅,我們能感應在它在哭泣。當海底佈滿了魁獸的屍骸,海面上陰魂遍佈,我們心中會沒有仇恨嗎?當這種仇恨到了極點,只要能給我們一點復仇的希望,我們就會毫不猶豫地抓住。現在,集火池就是所有心懷仇恨的魁獸的希望,只有它才能令我們擺脫被控制的命運。所以在這裡,大海是我們的母親,集火池就是我們的圖騰。”
說完,原野沉默了。
只要有靈魂,都渴望自由,魁星獸和人類一樣,總會有一羣不屈的角色站起來。以前以及現在的他,也是這樣。
少頃,他們走到了走廊盡頭的赤火古門前,火冠男子伸出手,抵在赤門上的一道金色手印上。
“嗡!!”赤火古門上盪漾起一圈圈水紋般的漣漪,最後化爲一道烈焰升騰的火圈之門。
“三頭領,請。”火冠男子躬身說道:“這是一號集火池。”
一號集火池,其規模之大,令原野歎爲觀止。
這一片空間,足有千里直徑,四周屹立着是一圈黑石山壁,高約有幾萬丈。
隨着,原野與火冠男子走進來,一號集火池的秘道之門旋即關閉。守護在門前的兩排着穿烈焰火鎧的神武,當即低下頭。
原野行走黑色的火石地面上,震驚地環視四周,道:“沒想到,一直孤身獨行、從不張揚的小火,竟然擁有如此大的手筆!”
“呵呵,別看火尊是一個喜歡垂釣的少年,整片星空中,目前他是排名第三的九葉神帝。”火冠男子笑道:“只有混沌與龍鬼老祖在他前面,即便是焚影,單打實力都要弱過他一籌。”
“焚影沒有你想的那麼不濟。”原野搖頭說道。目前,焚影已顯露出了不死端倪,若不找到殺他的弱點,火魔就算比他強一點,最終消耗下去,敗的依然是火魔。
遠處,一道巨大的石碑,屹立在集火池邊,上面雕刻着一號字樣。那座集火池,擁有如同湖泊般的超大面積,其直徑有五六百里寬,池水呈碧綠色,裡面隱藏着一頭巨大無比的赤黑色怪物。
它就是放大無數倍的鴻蒙果形態,本體是一顆球狀,身上長滿了章魚觸手般的根鬚,張牙舞爪的,只有一張生滿獠牙的巨嘴,沒有其餘五官。它是黑色鴻蒙果,源於一號鴻蒙樹。
但是,這種鴻蒙果是不能與三號星域鴻蒙樹毀滅後,遺留下的那顆黑鴻蒙果相比的。三號鴻蒙樹毀滅,遺留下的五大鴻蒙之物,皆隱藏着鴻蒙樹重生的奧秘,那是獨一無二的,少了一個,都不可能令三號鴻蒙樹重生。
就像一個生命體一樣,那五大鴻蒙之物,碧水葉代表着善良,鴻蒙蓮代表着智慧,鴻蒙根鬚代表着勇氣,白鴻蒙果代表着彰顯(生),黑鴻蒙果代表着迴歸(死)。原野只有將它們集到一起,纔有機會令三號鴻蒙樹重生,成爲掌控者,至於別的鴻蒙樹上的東西,是不能與那五大鴻蒙物混爲一談的。
集火池中,那顆巨大無比的黑鴻蒙果,呈古黑色,但身體上卻浮現着一道道赤金色的印痕,它幽然地舞動着每一條粗大的根鬚,每每有一條根鬚觸手從池水中露出來,便會有大量擁擠在集火池邊的、形態各異的魁獸騷動。
集火池邊有一圈威嚴的神衛,持戟屹立,更多的是前來等待機會的魁獸。它們其中有些是人形,有些是獸體,亂哄哄的擁擠在一起,數量成千上萬。
原野沒有干擾他們,與火冠男子安靜地站在遠方,看着那狂熱的一幕。
突然,一名等待已久的長着白色石翼的魁獸,得到到機會,它在衆魁獸熾熱的注視下,踏上一塊火石塊上,然後飄飛在池面上。
接下來的一幕,就有非常血腥了。
只見,那足有碗口粗的火源的一條觸手,其前端猛然地化爲一張利齒猙獰的嘴,然後兇殘刺入那名白翼星獸的胸口,它當即慘叫出淒厲的聲音。繼而,一顆血淋淋的心臟,被觸手的獰嘴,叼了出來,併吞嚥下去。而那名魁獸,因痛苦而顫抖着,在衆目睽睽,以及周圍的吶喊聲中,極力地虛弱屹立着。
等待心臟的過程很緩慢,它還不能治癒自己的傷口,只能任血液不停流出。
“在這過程中,它不會死吧?”原野擔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