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拍下去,不但是方牧,就連蘇幕遮都愣住了。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猥瑣齷齪的侍衛居然真敢打自己!
自己可是蘇家大小姐啊。
“你……你……無恥!”臉色漲紅,蘇幕遮都忘了掙扎起身,倒在方牧懷裡怒罵道。她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這個小小侍衛居然敢打自己,還是打自己的……那裡。
方牧因爲害怕那些侍女看到,所以打完蘇幕遮之後,他的手仍然放在蘇幕遮的屁股上,感受到輕薄絲衫下的柔軟豐腴,方牧不得不承認,靈兒那小丫頭至少現在跟蘇幕遮還是有些差距的。
既然打都打了,方牧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索性就流氓到底,聽到蘇幕遮罵自己,他把嘴巴張開,牙齒一露,齜牙笑道:“蘇小姐看我牙齒這麼白,怎麼會無齒呢?”
“你……快放我下來!”終於感覺到了方牧仍然放在自己身上的鹹豬手,蘇幕遮俏臉紅的幾欲滴血,掙扎着便要起身。
方牧倒也不爲難她,雙手一用力,把她扶了起來,不過在扶起她的一剎那,方牧方纔使壞的手忍不住又輕輕捏了一下。
只是輕輕一下,卻比世上最厲害的玄法都有效,嚶嚀一聲,蘇幕遮渾身一陣無力,剛站起來就差點又跌回去。
“你卑鄙!”眼中冒出殺機,蘇幕遮恨不得把這個混蛋給撕成碎片!
聳了聳肩,方牧佔足了便宜,也就懶得跟她計較,見她還想動手,方牧瞅了瞅後面衝上來的衆侍女,低聲威脅道:“蘇小姐該不會想讓我把這件事傳出去吧?”
“小姐你怎麼了?有沒有傷到哪裡?”方牧的話才說完,秀兒她們就跑上前來,圍住蘇幕遮關切問道。
心中咬牙切齒,蘇幕遮卻無法發作,恨恨地瞪了方牧一眼,她氣呼呼地答道:“我沒事!”
“蘇小姐,這樣算來,應該是我贏了吧?現在我可以繼續去巡守了麼?”微笑地看着蘇幕遮,方牧的笑容愈發溫雅,讓方纔對他傾心的侍女們見了心肝頓時撲通撲通亂跳起來。
“滾!”把柄被方牧抓住,蘇幕遮自然不敢冒險,忍耐許久,她迸出這兩個字來,卻是搶先轉身逃離。
“蘇小姐慢走!”看着她很快走遠,方牧還不忘恭敬地喊一聲,蘇幕遮聽到之後身子頓了頓,更加迅速地離開了。
嘴角翹起來,方牧擡起手來仔細瞅了瞅,回想到方纔那一巴掌的旖旎,心裡不由樂開了花,這個媳婦很有料,看來自己不吃虧。回到石凳上坐下來,方牧拿起茶杯倒了杯茶喝下,重又坐下,嘴裡唱起了小曲。
“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諸般閒言也唱歌,聽我唱過十八摸……”
…………
第二天一大早方牧等一衆內院護衛就被宋管家叫了起來,今天是蘇家一年一度的評測大會,他們被安排到會場上當苦力,一大早就得跑去收拾。
“孃的,昨天在萬花苑的小桃紅身上使沒了力氣,待會兒要是有什麼重活兒,兄弟可得幫幫忙啊,回頭王哥請你去喝花酒。”在宋管家的帶領下,一衆人來到蘇家演武場,跟方牧一起走的一個莽撞漢子低聲對方牧說道。
“呵呵,沒問題,王哥交代,一切好說,不過喝花酒就算了,不如王哥跟我說說咱們蘇家這評測大會是怎麼一回事吧?”方牧笑了笑,雖然才新來幾天,可是憑藉着他那條能把母雞變公,公豬下蛋的舌頭,輕易就與一幫護衛打成了一片。
被叫做王哥的是這羣內院護衛裡面資格最老的一個,爲人仗義,就是有點好色,三天兩頭往窯子裡跑,這不,宋管家昨天剛交代了,他就又偷偷跑了去,折騰了一晚上,兩腿現在還發軟呢。
一聽方牧這麼說,王哥心道這小子上道,便口水四濺地替他講解起了蘇家的評測大會來。
原來蘇家的評測大會就是對蘇家年青一代實力的測驗,每一年舉行一次,摸清族內弟子的修煉狀況,對於那些修爲進步大的,給予適當獎勵,而那些沒有進步的,雖然沒有懲罰,但是在全族面前丟臉,回去他們的老爹們是絕對饒不了他們的。
另外,蘇家有族規,黃階修爲以下的弟子不準修煉玄法,所以每年的評測大會之後,新晉提升到黃階靈士境界的蘇家弟子,就可以進入蘇家經院裡去尋找幾種適合自己的玄法。
除了這些,評測大會最重要的一項就是對族長繼承人的考覈,蘇家每代嫡系子孫都會選出一名作爲族長繼承人,然後進行重點培養,在每年的評測大會上,族中長老們都會對繼承人進行考覈,如果連續五年不合格,就會將其廢除,另立繼承人。
蘇藏鋒作爲族長的獨子,正是這一代的繼承人,而他如今已經是連續四年被評測不合格,若是今年再考覈失敗,那麼他就會失去族長繼承人的資格。
“你知不知道,聽說大長老那邊這兩年有個叫蘇燦的修爲提升的很快,如今已經達到黃階四品靈士境界了,堪稱族內年輕一輩第一人,據說今年要是藏鋒少爺再不能通過審覈,長老們就會提議他來擔任族長繼承人。”說這番話時,王哥低下頭來,聲音壓得很低,下人們也有自己的信息來源,不過私下裡討論可以,若是被上面聽到了,極容易惹禍上身。
“哦?”方牧聞言擡起頭來,他倒沒想到,蘇家族內居然還有這麼些個糟破事情,看來藏鋒那小子壓力還真不小,怪不得他修煉的時候總是那麼刻苦。
“你們在嘀咕什麼呢?趕緊去幹活!再過一個時辰評測大會就開始了,若是準備不好,今天誰都不許吃飯!”兩人還想說些什麼,宋管家忽然走了過來,訓斥兩人一頓,給衆人安排了活計便離開了。
“唉,累死老子了!”終於把事情弄完,王哥一屁股坐在了一張爲長老們準備的椅子上,再也起不來了,一大早從小桃紅身上爬起來,什麼都沒吃就跑來幹活,以他這麼多年被娘們掏空了的身子能撐到現在確實不容易。
可是才坐了沒一會兒,王哥就聽到身後的同伴們一個個畢恭畢敬地齊聲叫道:“蘇燦少爺好!”
嚇了一跳,他急忙站起身來,想要跟着行禮,卻發現蘇燦早已看到他,帶着身後幾人緩步走過來,他一臉和善笑容:“這不是王川兒麼,怎麼,做了這麼點事情就累了?是不是年紀大了,不適合做這些活兒了?”
身子一震,王哥急忙彎下腰來,恭聲答道:“蘇燦少爺這是說的哪裡話,小的天生就是奴才命,不幹這個幹什麼,呵呵,不累,一點都不累。”
打量了他一眼,蘇燦淡然笑道:“真的不累?”
“真的不累。”
“那好,你去把那邊那些石頭給我搬到西苑去,搬不完不準吃飯。”忽然伸手指向演武場角落裡的一大堆石頭,蘇燦吩咐道。
“這……”看了那邊一眼,王哥頓時臉色難看起來,那邊的石頭每一塊都有兩三百斤重,而且數量絕對不低於一百塊,西苑離演武場裡許地,自己今天就
算累死也搬不完啊!
“怎麼?你不聽我的命令?”嘴角翹起,蘇燦雖然仍舊帶着笑意,可是給人的感覺卻變得極冷。
“不敢,不敢,我這就去。”心中叫苦,王哥行了一禮,轉身便往石堆處跑,這蘇燦少爺是出了名的能整人,他可不想留下來多受罪。
“等等。”見王哥逃跑似地想離自己遠遠的,蘇燦眼中忽然閃過一抹厭惡之色,等王哥轉過身來又彎腰行禮,他冷笑一聲:“等搬完之後你就可以收拾東西滾蛋了,蘇家不養你這樣的廢物!”
撲通!萬萬沒想到自己做錯一件事竟然就要被辭退,王哥心中頓時傻了,等他清醒過來,急忙跪倒在地,哀求道:“蘇燦少爺,小的知道錯了,您可千萬不要趕我走啊,我家有老母常年臥牀,還指望我賺點湯藥費,求您可憐可憐我,我以後再也不敢放肆了……”
“讓你滾你就滾,是不是想讓我打斷你一條狗腿再滾?!”見他賴着不走,蘇燦身後一個華服少年大聲呵斥起來。
聞言打了個激靈,王川還想說點軟話求饒,但是一想到蘇燦少爺的脾氣,他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哀嘆着爬起來,他轉身向石堆處走去,背顯得更駝了些。
“王川,幹完活就去一邊休息,別在這裡礙事,萬一待會長老們過來看到,小心他們責罰你。”還沒走幾步,忽然一個聲音響起,聲音清脆,帶着淡淡的威嚴。
方牧猛然擡起頭來,這聲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聽過,等他看清走過來的兩人,這才發現,說話的居然是昨天跟自己見過一面的未來媳婦兒,還有他弟弟,也就是自己徒兒蘇藏鋒。
這兩位來的倒及時。
王川本來已經絕望了,聽到這個聲音他心中一激動,轉過身來看到是大小姐和藏鋒少爺,心中頓時大喜,可是擡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蘇燦之後,他又猶豫了。
蘇燦和藏鋒少爺的矛盾如今蘇家上下幾乎人盡皆知,而蘇燦明顯佔據着上風,自己今天被藏鋒少爺救了,萬一評測大會之後他被廢除繼承人資格,讓蘇燦代替了,以蘇燦的性格,定然會報復自己。
想到這些,王川不由發起了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見此情景,方纔開口的蘇幕遮心中嗔怒,自己好心救王川,沒想到他居然還這麼多顧慮,擺明了是認爲自己不能給他撐腰!
“怎麼?我和藏鋒兩人都支使不動你了?”聲音漸冷,蘇幕遮望着他,王川的選擇就代表了他在藏鋒和蘇燦之間做出選擇,今日的測評大會是藏鋒最後的機會,若是藏鋒在這時被蘇燦先壓制住,那很有可能影響稍後的發揮。
“這……”被蘇幕遮一bi,王川更加猶豫了,左右踟躕,久久做不出決定。
方牧見狀心中嘆了口氣,不由替藏鋒那小子哀嘆起來,王川現在的表現其實就代表了蘇家很多人的想法,四年評測不合格,也怪不得別人對他失望。可是作爲他的師父,方牧總不能眼睜睜看着戰鬥還沒開始,自家徒兒就先落了下乘。快步走到王川身前,方牧一把將他拉住,往一邊閃開,口中邊說道:“王哥你嚇壞了吧,沒聽到小姐少爺的話麼,快閃開。”
看着方牧把王川拉走,蘇燦眼睛微眯,眉頭皺起,又在瞬間鬆開。他沒有說話,他身邊那個華服少年卻忍不住了,眼見兩人就要走進人羣中了,他上前幾步,袖中忽然甩出一條長鞭來,向方牧捲去,口中大罵道:“你是什麼東西,敢在我們面前放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