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一想這事兒我確實不知道就說:“你二叔家張子鐗在村東出了事兒,這都昏迷兩天了。”
我立刻回到屋裡坐下來,就讓我媽把張子鐗這件事兒,仔細講了一遍。
原來兩天前,剛吃過晚飯張子鐗就出門了。
這一出去,就是一晚上。
起初我二叔他們還以爲他又去跟那幫狐朋狗友打牌了去了,就沒在意。
第二天一早,村裡有人就說村東墳地裡趴着一個人,好像是咱村的。我二叔一聽說這事兒,飯都沒吃,就跑去看熱鬧。
結果去了一看,是他兒子張子鐗滿臉是血地在那墳地草窩裡趴着呢!
至於大半夜的他爲啥去墳地,誰也不知道。
把張子鐗送到醫院,醫生急救了一陣子,總算是把他的命給保住了。但是,醫生說,這孩子好像是受了刺激,啥時候清醒過來,能不能清醒過來,一切都還不好說。
這不,到現在還是迷糊糊的,整天說胡話呢。
我一聽張子鐗在東邊墳地出事了,就知道這事兒不簡單。
隨後,我立刻就趕到了縣醫院。
我二叔和二嬸都在那裡,鼻涕一把淚一把地陪着呢。
看完之後,我就把我二叔叫出來問道:“二叔,報警沒有?”
二叔搖搖頭:“報警了,能有啥用啊?派出所的人說去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還得調查一陣子。”
我點點頭,繼續問道:“二叔,我
問你件事兒。這陣子,子鐗跟誰走的比較近,或者來往比較多啊?”
我二叔瞅了我半天道:“派出所的人也這麼問的,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我哪認識啊?”
看來,從我二叔嘴裡,也問不出個啥子醜寅卯。正欲離開,忽然,張子鐗又在屋裡開始說胡話了。
我趕緊走進去,趴到他耳朵邊聽。
張子鐗的情緒很不穩定,他斷斷續道:“西門三棵柳,柳鎖官鬼無限愁。木橋不得過,妻財水裡爛骨頭……磚牆咬一口,豁口望父母……白虎猛擡頭,看着子孫往西走……紅牆黑瓦掛燈籠……兄弟走路丟了手……”
說完一遍,這小子又重複了一遍,我趕忙打開手機上的錄音機,把他說的這些話給錄了下來。
隨後,我邊聽,邊把他說的整理在了一張紙上。
我二叔和嬸子一瞧:“這驢脣不對馬嘴的,咋說胡話還作詩啊?”
我把紙折起來,裝進口袋,起身就離開了張子鐗的病房。
說實在的,聽張子鐗說出前兩句的時候,我就隱隱覺得這事兒不對頭了。
這小子說的,完全不是胡話,那竟然是鬼夢暗語!
鬼夢暗語,是一些懂得解夢,造夢,破夢的人常用的暗語。這些鬼夢暗語組合起來,其實就是一個夢局,一個能困住人的夢魂的夢局!
前面提到過,鬼夢暗語,其實不是說給人聽的,是說給夢局中的一些東西聽的。這些東西,我們一般人也接觸過
,比如:夢魘。
一般人即便是被困在這種夢局中,其實也是說不出這種鬼夢暗語的。
張子鐗能說出,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懂得這種鬼夢暗語!
我爺爺活着的時候,知道這小子心術不正,不會把一些真東西教給他的,但現在的問題是,這些鬼夢暗語,從張子鐗那小子嘴裡說出來了!
我越想,越氣!恨不得回去踹張子鐗這小子兩腳。
張子鐗能說出這些,說明他知道的東西,並不比我少!這小子肯定是瞞了我很多的事情。而且,爺爺的墓被盜這件事,他一定還知道更多的隱情。只是,我實在是猜不透,他到底想幹啥!
不管怎麼說,我先試着去破了這個夢局,把這小子夢魂帶回來再說。
剛出醫院大門,我卻看到玄子正在不遠的地方背對着我。
玄子來這裡幹什麼?
他不可能是來看張子鐗的,小時候,他沒少和張子鐗打架,張子鐗吃了不少虧,所以我二叔一家都不喜歡玄子。
我慢慢地走到玄子身後,玄子似乎感覺到了我,沒回頭就道:“你看過他了。”
“看過了。”我瞅着玄子的背影。
玄子點點頭,邊走邊問我:“想好救他的辦法沒有?”
我頓時吃了一驚:“你也去看過他了?你知道其中的原因?”
“沒有,但是我去過出事的現場,在那裡我發現了一些東西。走,咱們回去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