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樑畫棟的皇宮,我一臉慫相的跪拜了皇帝公公之後,聽着他對我說關於疫情的事情。
“不是……皇帝公公,這事兒我真的……不一定能行!”
不知道第多少次我婉言謝絕他,心裡真的不想接下這個活!
因爲我明知道這活幹好了,算是出頭,但是卻也會給韓墨羽這來不好的風頭。這事要是辦不好了,丟臉不說,後續跟上的指不定是什麼壞事兒呢?
所以說。我這是萬萬的也不能接!
但皇帝公公很是決絕:“既然宮中的太醫們都覺得你的醫術比較好,那你大可試一試,其實這種事就是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也不要求你一定要拿出些什麼成績是吧?”
“可是我……”
“這事就這麼定了,既然有人舉薦說你的醫術好,那什麼真相信你絕對是有這個本事能夠爲國家分憂的!你就不要推拒啦!”
“可……”
我就這麼被把所有拒絕的話都塞回了嘴裡。人家說的話讓我一點反駁的機會都沒有,況且對我說話的還是天下最大的天王老子,我該怎麼回絕呢???
“皇帝公公!”我突然想到一個絕好的點子:“我最近要開寵物店!真的沒有空閒去研究藥方!而且媳婦兒真的是幫不上忙!我這幾年的醫術都是偏門半吊子。能不能幫得上真的不一定!萬一給您丟臉呢!”
“沒關係,朕不怕丟臉!”皇帝公公好像鐵皮城牆一樣的笑了:“其實,就像朕所說,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王府嫡親,能不能爲國分憂是一回事,願不願意爲國分憂又是另一回事,你說是不是?”
“這……是。”
我回答得低眉順眼的,但是此時心裡覺得暴走!這我怎麼能回答不是!我怎麼能回答不是?!還有什麼理由能回答不是?!?!
韓墨羽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嘴角帶着笑意,明顯是看到我被逼迫到牆角毫無反抗之力而感到高興,就像看了個熱鬧。
是不是親媳婦兒啊?真是的……
所以韓墨羽這種隔岸觀火的情況讓我決定讓他也火燒屁股一次!
“行!那媳婦兒就努努力,把這個瘟疫治好了!”
我彷彿急轉直下似得口氣直接就答應了皇帝公公說的話,他看起來還詫異了一下,不過最詫異的莫不過韓墨羽,估計他是拿準了我死也不會接受。所以站在一旁看熱鬧,但現在我接受了,就突然顯得有些糟心。
“我想看一下因爲瘟疫死去的那兩個宮女可以嗎?”
“可以!”皇帝公公回覆的很快。
“不行!”韓墨羽倒是一眯眼睛拒絕了我的提議。而後對着皇帝公公開口:“研究方子帶着她參與也就罷了,不能見那瘟疫的屍體。”
“爲啥不能?”我看着他擔心,這才高興了點兒,但還是講理:“就說我接了這個活那就是大夫的身份,一個大夫就要講究望聞問切,我都不知道生病的人怎麼個情況,我怎麼開方子抓藥?”
韓墨羽似乎沒見過我這樣認真的時候,開口想要說兩句什麼,但被我像皇帝公公塞我一樣塞回去了。
“行了。我自己會注意的,你放心就是。”
就這樣,韓墨羽被我拒絕的滿臉漆黑,臉上寫明瞭:你等着回家我怎麼收拾你。
貌似在他眼裡我還是比較小的小女孩,辦事沒分寸那種,所以寧願我整天在家老實的一邊玩一邊長大也不願意我拋頭露面的接這種一不小心就掛了的活。
不過,這種表情他通常也就是擺一擺,因爲他基本上不捨得收拾我。
我一直覺得諷刺,在這樣男權盛行的古代,韓墨羽都沒有動手打過我,在有婦女權益保護的現代,我卻總是被嚴凌打。
有些人很鄙視那些不知道保護自己的女人。總是說着:去找婦女權益會啊!法律會保護你的!
但我想說的是,其實不是女人不知道保護自己,而是法律有時候也包含人情。和一個‘度’的問題。
我找過一次,僅僅一次。
人家勸我說:小兩口總是有打架的時候,過了就算了,他這夠不上虐待,你也沒有傷,也沒辦法說。而且你看,我們要是找他談話,說不定你們兩個吵架更厲害了呢?
我覺得那個女的說的有道理,所以以後再也沒找過。
婦女權益保護的,都是家暴的重傷女子,不會保護兩口子的‘小打小鬧’。其中當然包含人情問題,包括找了談話之後,夫妻吵架會上升到另一個層次,真的不利於一個家庭的和諧。
就這樣,我心裡也不知想着什麼亂七八糟的,就被皇帝公公派去的幾個小太監一路領到了一個類似停屍房的地方。
因爲是女屍的緣故,韓墨羽不方便進去看,這算是不尊重,所以進去之前他千叮萬囑的告訴我若干遍:“不準摸屍體。”
但最後看我應的好像不是那麼‘發自內心’他乾脆就陪着我進去了,站在遠處眼觀鼻鼻觀心。
而我們一進那個小屋就聞到一股惡臭,古代沒有停屍間,屍體頂多找個背陰的屋子停着,但存放超過幾天就會有臭味,特別還是夏天。
我們一行人是捂着鼻子進去的,我略微瞧了一眼那些屍體,大概症狀是臉色發青,嘴脣沒血色,身體有浮腫的那種正常死人狀態。
其餘的,具體的也看不出太多,於是我問了身邊的小太監:“咱們宮裡還有沒有得了瘟疫的活人?”
“倒是有一個。”小太監細聲細氣的:“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看管禁止入內。”
“皇上親口說讓我參與瘟疫治療。看個病患還不準?”我臉色一沉,直接一甩手:“那我不幹了,走!”
韓墨羽立刻跟上。這次滿臉寫的都是:不幹了好,不幹了安全。
小太監進退兩難的喊了一聲:“您等等!奴才這就帶您去!”
“這還差不多。”我翻了個白眼兒,跟着小太監一路的走。
最後停留在一個宅子前面。這就算不上是院兒了,只能說是個宮殿。
在王爺的威懾下,小太監叫了那個病患捂着帕子出來。然後手上戴着手絹讓我診了個脈。
粗略看了一下病情,類似呼吸道的肺炎感染……變種細菌吧可能?
古代世界也沒有什麼化驗的東西我也並不清楚怎麼回事,其實醫術都是老頭子教我多少我吃下多少來着。
不過沒關係。我有靠山!
於是回家之後我就找了嘟嘟掛了一封信去叫秋黎來,他醫術比我好,自然是有辦法的。
秋黎來的特別快,第二天一大早就瞧見秋黎一身晨露趕過來。
我一問才知道,嘟嘟是在淮安碰上的他,他也正在幫幾個大夫研究那個疾病。
“這得虧是鳥眼睛看的清楚……不然還真瞧不見你。”
“我又不是芝麻綠豆,怎麼會瞧不見。”秋黎沒辦法的笑了笑:“不過能碰上也實屬巧合。”
“好了,別說廢話,你研究出了結果來了嗎?”
“研究倒是研究出來了,只不過沒辦法很快見效,還得改進。”
“也就是說,你現在手裡有能緩效治療的藥方是嗎?”
“嗯。”秋黎老老實實的點頭。
我聽了這事兒不知道多高興,一個並不完美的方子,既能交差,又不會太露鋒芒,更不會惹來敵對的眼睛!
天!這簡直是老天的恩寵!!
所以我彷彿瞧見了救命恩人似得立刻抓住秋黎:“給我暫時的就可以!我就到皇帝老子那交個差,其餘什麼的就交給太醫他們去做!”
“這……不太好吧,師父說救人乃醫者本分……”
“師父說……”我翻了個白眼:“我們這樣也不算害人啊?再說了,這是做好事好不好,等你有了好方子你自己交上去,說不定還能謀上一官半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