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弄得我一愣,匆忙把手裡的那點毒藥的收了起來,找了個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老老實實的放好,纔出了門。
“怎麼了?”
“側福晉晚上吃完東西之後就一直說身子乏力,剛纔突然說肚子疼。我們瞧着不好,趕忙來喚福晉了!”
“我去看看。”我提了提裙襬,就一路小跑的進了她的屋。
果然是瞧見姜玉榮橫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一臉薄汗,真的看起來是出了什麼事似得。
“玉榮?”我喚了她一聲,之後連忙坐在她牀邊。
“姐姐……”姜玉榮還沒迷糊,知道迴應我一句,之後趕忙握住我的手:“王爺呢?”
“他啊……他一會兒就來。”我眨了眨眼,瞧着姜玉榮雖氣色差些。但是眉眼額皆是清亮的,顯然不是大病,於是轉而握住她的手腕,順便吩咐:“叫王爺過來,說她的福晉病了。”
小侍女們連忙就應了,去書房找正爲水患愁的一個頭兩個大的韓墨羽,而我這邊掐着姜玉榮的手腕,偷偷的掐了下脈。
脈象平和,略有些焦躁,心火多了些,多喝點涼茶都能降下去的那點微火。
不過也是,現在有了孩子自然不能喝太多涼氣大的,不過這也不至於她鬧騰成這樣。
那唯一可能的就是她趁着這個機會鬧了一陣,想讓韓墨羽多看看她而已。
這幾天的確是韓墨羽和那個他的分身都沒怎麼過去姜玉榮那,也難怪她會有一點點不高興,想要用這樣的行爲討個寵。
無可厚非,想見見自己丈夫而已。
只不過我這心底裡有點不是滋味兒,若是在現代社會。一夫一妻,根本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所以那些宅鬥宮斗的女人們,也都是被命運逼的無處可走的可憐人。
誰願意鬥來鬥去的呢?浪費腦細胞不說。還隨時有可能把自己搭進去……唯一爲了的,也就是要自己男人的一兩句關心而已。
沒多一會兒韓墨羽過來了,看起來挺着急的,瞧見站在門口的我之後一愣。
“你沒事?”
“我有什麼事。”
“……”他眉頭緊了緊,之後眼光明顯就變了:“那你讓侍女告訴我福晉病了。”
“姜玉榮也是你的福晉嘛。”
“……”
韓墨羽轉身進屋,瞧着正疼的大口喘氣的姜玉榮,噓寒問暖的問了幾句,之後交代了出去找個大夫上府上看一看。
大夫來瞧了一眼,和我掐出來的脈象也差不多,給意思意思說開了點安胎的藥,我瞧着也就是安神祛火的方子,還沒涼茶勁兒大呢。所以只是噗嗤一笑。沒多說什麼。
送走了大夫之後,姜玉榮又黏糊了一陣,溫溫柔柔的樣兒讓我看了還是心酸。
不過韓墨羽那傢伙還真是個冷血動物,前一秒臉上還帶着些溫馨之色,後一秒出來的時候就交代。
“趕緊把事情解決了,送她回自己的院子。”說完之後就趕快回去了。想必是煩得很。
我看了看姜玉榮的屋子,又看了看帶人離去的韓墨羽,無奈的嘆了口氣。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鑽進後廚做了一大碗湯。裡面下了足足分量的藥,會讓她像我上次那樣氣色不佳的睡個兩三天。
吃飯之前我喝了解藥,之後咕嚕咕嚕的就灌了一大碗進了肚。轉而意猶未盡的給自己和姜玉榮各盛了一碗。
“來,玉榮,我親手做的湯喔!特好喝,你嚐嚐!”
姜玉榮接過飯碗,柔柔一笑:“好,我嚐嚐。”
我看着姜玉榮喝下那些東西。心底裡纔算是踏實下來。
其實現在這個點掐的就最好,就算她有什麼不適也是來我院子之前就有了病狀,自己還說了招惹了邪魔。這更是把我摘出去了。
果然,沒多一會兒姜玉榮的氣色就變得越來越差,臉色蒼白的彷彿連着來了半年的大姨媽似得。
“回屋休息一會吧?”我故作關心的看着她:“看你這樣是很困的。昨晚沒睡好?”
“是呢……整夜都沒睡。”她緩了口氣:“那我就先回去了,姐姐慢慢吃。”
姜玉榮在侍女的攙扶下迅速回房,在我算計着時間差不多了的時候,果然她那個屋子裡的侍女就叫喚起來。
“不好了!福晉!不好了!我們側福晉暈過去了!”
我聽了之後連忙慌慌張張的出了門:“快!快帶我去看看!翠煙!叫王爺來!”
一行人火速到了姜玉榮的屋裡,我一瞧,嗯,這算是睡熟了,前幾天睡不好,這會兒一溜做個美夢其實也不錯。
韓墨羽沒多一會兒就來了。按照先前我們計劃好的,他表現出很緊張的樣子,之後緊急找了宮裡的太醫來看。
太醫是個老頭,穿着一身暗藍色的醫袍,素雅清風,之後自然是本着藥到病除的心態保證了一定會救活福晉讓王爺稍安勿躁。
但脈象掐上之後,那老頭纔開始有了些許緊張之色。
瞧見他這副表情我就知道我的勝算多了許多,所以長舒一口氣的同時,還和韓墨羽眨了眨眼睛。
果然,那老頭掐脈掐了好半天,終於顫顫巍巍的跪下。
“啓稟王爺,福晉這症狀來的突然,體內雜症頗多,老臣還得回去找幾個師兄弟從長計議一下。”
“從長計議?”韓墨羽嘴角一抹涼笑,面對外人他好像連多一個笑容都摳門似得一甩手:“把你們太醫院最好的太醫都叫來!若治不好便要你們全家都給我長子賠命!”
“是是是是是……”老頭當即一抖。撲朔朔的跪下去:“老臣這就回去!”
之後這老頭好像騎了頭驢似得顫顫巍巍的就跑出了寧碩王府。
我拍了一下韓墨羽:“你真兇。”
“有麼?”
“有。”我掩脣一笑,心想着,真和電視裡那些皇家貴族一樣。動不動就讓人賠腦袋的。
不過接下來韓墨羽倒是做出瞭解釋:“若是不嚇怕他,一會兒他真的治好了可怎麼辦?這樣一來,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們也不敢治。”
“是是是,你最聰明。”
左右瞧着四下無人,我便是瞧着韓墨羽那堪稱誘人的薄脣便忍不住猛撲上去, 在他身上親了一小陣才鬆口。
而韓墨羽倒是沒鬆開我,我啃過了……換他來,手圈的緊緊的就像平日裡的大蛇尾巴似得,脣齒撩撥了一陣兒之後,我便又是痠軟無力的沒了精神。
“呼--!”鬆開我之後我才勉強感覺自己活過來了:“親那麼久幹什麼……”
“不刺激麼?”
我看了看旁邊躺着的姜玉榮,噗嗤一笑:“變態,當着大老婆親小老婆。”
韓墨羽略微愣了一下,之後忽然笑了,手掌在我屁屁上搓了搓反問。
“誰是小老婆?”
老婆這個詞是我教他的,我告訴他這六年我遇到了很多奇怪的人和奇怪的事,所以學會了不少新鮮詞,所以有時候對於我總是說出些異類的話,他現在也漸漸能明白了。
“我是小老婆。”我理直氣壯的掰着手指頭算着:“首先,我是最後進門的,其次,你沒聽過一句俗語嗎?”
“什麼?”
“大老婆臭,二老婆香,小老婆尿尿能熬湯。”
“……”韓墨羽一開始還挺認真的聽,但最後聽完卻突然尷尬了一下,又是無奈。
“別露那副死臉給我看。”我掐了一下他俊秀的臉,威脅:“你說你是不是最喜歡我。”
“是是……最喜歡你。”幾乎和剛纔那個老太醫一樣的無力,我感覺韓墨羽現在是哭笑不得。
“這纔對!”我高興的又親了親他,兩個人磨蹭了一會兒之後,那太醫便又帶了一大票的太醫來.
我只瞧着那一排站的都是白髮蒼蒼的佝僂老人就忍不住快笑噴……這可真是把壓箱底的舊貨全都搬來了!
也不知道有沒有真有本事能看出我做了手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