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嘴邊的鬍子顫抖了幾下:“我說了,你可別害怕……?”
“你說!究竟是什麼事兒!”
我詫異了一下,什麼事兒我還能害怕?真的有很可怕的事情他應該和我說的啊!?
紅紅的鬍子顫抖了很久,之後才破釜沉舟似得使勁兒一閤眼,說:“他……他可能要死了!所以想離開!”
“要死了?!”
我眉頭一皺,之後就聽着外頭咔嚓一個大雷響了起來!就好像爲了配合講鬼故事的場景演出似得!
要死了?怎麼可能?還要離開,這根本就……不可能!
半晌後,我笑了:“別開玩笑了,人家說騰蛇和普通靈物不一樣,他現在才二十四歲好吧。因爲騰蛇是屬於從人類慢慢往蛇類發育的,百年之後會結一個蛋重生,過了百年之後就有靈了,多的還能活千年以上呢!所以他現在在騰蛇那邊頂多是個幼年期,怎麼可能就要死了?”
紅紅聽着我說了一大堆,呆呆的搖頭:“我不知道什麼騰蛇不騰蛇的……反正他們兩個就是這樣說的。”
“怎麼說的,你好好學學?一句一句的對話,一點兒也別落下。”
“是這樣的……”
--紅紅開始複述早上趴在抽屜裡看到的畫面。
天色矇矇亮,我趴在牀上睡的香噴噴的,韓墨羽則是一如既往的用蛇形的大尾巴在牀上磨蹭着我。他沒睡着,眼神一直在注意着地上趴着的那條騰蛇。
整個一晚上他都戒備的很,幾乎是一眼都不放過的瞧着那屏風後,看起來有一點風吹草動就一定會撲過去。
直到素笛開始清醒過來,有了動靜,他把我摟在身子裡面,掖好了被子確定安全之後掀了一側的牀幔紗,下地,居高臨下的看着素笛。
而素笛清醒過來之後自然知道這不是自己的地盤,還疑惑了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自己爲什麼會在這之後,迷糊了一陣子之後,甩甩頭,也站起身。
尾巴收不回去,而韓墨羽卻是一直都沒收回去,倆人看起來都是十分僵硬的對峙。
半晌後,開始對話。
“你來這是什麼意思。”
韓墨羽最先開口詢問,而素笛也沒有什麼隱瞞的苦笑着回答了他。
“之前沒打算來,也不知怎麼,迷迷糊糊就來了。”
韓墨羽十分不屑的嗤笑了一聲:“你倒是會找,迷糊着就摸進了福晉的屋。”
說到這,素笛便是一張苦澀的面容,全然沒有了之前的笑意,反倒是諷刺一般的看向韓墨羽。
“誰讓你哪個福晉都放在這個院兒。”
原來所有的福晉都住在這個院兒裡,那麼也就是說,他其實是迷迷糊糊來找萌萌的,卻忘了這個院兒被換成了我。
韓墨羽有些尷尬,或許因爲提起那個死去的,唯一一個他還算是好印象的大福晉,所以也顯得低沉了許多,沉默一陣子之後,主動換了話題。
“怎麼受的傷。”
素笛看了看自己尾巴上的傷,呵笑:“被抓了打的,技不如人唄。”
“誰打的?”
“我以爲你知道。”他擡眼看向韓墨羽,又是很讓人不喜歡的敵對笑意:“你最近不是一直找人注意她呢麼,你能不知道?”
韓墨羽似乎瞭解了。眉頭一皺:“你是怎麼和她混到一塊的。”
“有利可圖,就走到一起了。”
“現在沒利了?”
“是啊,不光沒利了,還結了仇。”
“究竟是怎麼回事。”
“呵呵……”素笛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開始一件件的往身上套:“就不告訴你了。告訴你也沒用,只能說我信錯了人。”
“所以上次和狐狸狼狽爲奸的騰蛇也是你。”
“是。”
“也是你告訴她騰蛇討厭幽凰草的。”
“是我。”
“這麼說來,真是她下的藥。”
“是啊。”素笛嘴角一勾,穿好了衣服站起身,嘴角滿是嘲諷的呲牙:“你也技不如人。”
“的確。”韓墨羽臉色越發不善,最終卻突然問了句:“我身體的異樣可也與她有關?”
“無關。”素笛依舊答的痛快:“不過我倒是清楚你的壽命快近了,呵呵,真是活該。”
“……?”韓墨羽臉色一變,半晌後突然肆無忌憚的笑:“你要殺我?”
“用不着我動手,你自己……”他伸手,在韓墨羽腹中畫了個圈,戳在他胸膛間:“清楚得很吧。”
“我不明白。”韓墨羽看着自己的肚子,不懂素笛究竟在賣什麼關子。
“你以爲你的寒症那麼簡單?你以爲所有騰蛇掉進水裡都會大病難愈?你應該很清楚,你的福晉把你的寒症治好了,你卻仍然帶寒。且日益病重,身上涼的好像剛從冰窟裡鑽出來似得,是吧。”
“你什麼意思。”
“呵呵……你體內的靈氣很多吧,我可是馬上百年的騰蛇,這麼多年你卻一直壓着我打。你覺得這是正確的?是二十幾歲的騰蛇該有的?”
“這又有什麼關係。”
“事有度量,過則盛,盛後則衰,這是定論。那狐狸若是真的想跟了你大可不必弄這些,她實際上是在找能解救你的方法。否則你沒多久就會死,說不定還會發起狂來禍及家人,她纔不想死在你手裡。”
“……你都知道些什麼?”
素笛剛想說話,便瞥了一眼趴在抽屜裡的紅紅,韓墨羽略定了定神,便瞪了她一眼。
紅紅十分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挪出了屋子,她不知道兩個男人都說了些什麼,聽不到牆角,只能老老實實的在外面。
這是紅紅知道的全部。而我,先考慮了一下紅紅說謊的可能性。
基本上很小,她沒騙過我,而且有很多事情都是她不知道的,如果瞎掰。串不到一起去。
就好像上次韓墨羽化龍之後就是有問題的,我一直在告訴他有問題,當時化龍時候他明顯都失去了本質,一點兒記憶都沒有,若是真的我當時撲上去什麼的,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咬死我。所以說‘禍及家人’也真的無可厚非。
但是,現在就是不知道素笛說的可信不可信。
素笛該承認的全都承認了,而且韓墨羽也不是沒有腦子,他也許只是在乎,【禍及家人】這幾個字吧,所以纔會和我說什麼寧願不是夫妻的那種蠢話。
所以說,紅紅雖然知道的不全,卻該聽的也都聽來了,至少我知道了韓墨羽到底是爲什麼突然間變成這樣。
這條笨蛇,真是的……怎麼能這樣呢?有事情要說啊。不說只自己扛着,誰知道他怎麼回事嘛!
不過他也就是這樣的性格,沒辦法……做事慢吞吞,又比較死板,還有一個重點就是太過在乎。
我咬咬牙,在屋子裡轉着圈圈,心裡想着對付這件事的辦法,半個時辰後,聽錦繡在外面敲門。
“福晉您在嗎?”
“嗯?”大夢初醒一樣的,我看了看門口:“怎麼了?”
“王爺剛纔差侍衛來叫您,說有事想說。”
我聽了之後點點頭,這還差不多!這是想通了打算都告訴我了吧?嘿嘿……
“等等哈,我套件衣服就去!”
“要奴婢幫您換嗎?”
“不用!”
急三火四的自己穿好了外套,因爲外面在下雨,所以找了個比較厚實的衣服。韓墨羽之前也丟在這一個大氅,外面正涼的時候,那素笛之前還說他的涼毒未消,他走的時候穿的也夠單薄的,得帶着。
準備好了之後我便跟着錦繡一路去了書房,剛一進門,就見到韓墨羽安靜的坐在桌案前面,在他書房裡,還有一個男子,我不認識,坐的比較遠,不過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像個老師,好像也是個學文的。
而韓墨羽倒是和以前沒什麼差別,一樣那麼漠然的看着手裡的信,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得。
“哥哥。”我慢慢的靠近他,之後把那大氅放在他肩膀上:“冷嗎?”
“……”韓墨羽擡頭,烏黑的眸看着我,呆呆的答:“冷。”
我抿脣一笑,還以爲他會說不冷,卻直接就說了冷。只能訓斥兩句:“冷還不知道多穿些,你後面放的那些衣裳都是留着看的?”
“嗯。”他默默的應了一聲,之後伸手,像從前一樣的抱着我。
他的整個手心都是涼的,涼的四肢百骸都是結了霜一樣的感覺,靠在他脖頸裡好像靠着個大冰坨。
難怪說冷,這得是在外面凍了多久……就算是半條蛇也不能這樣禍害自己啊!本來寒症就很嚴重……
可我卻沒辦法開口罵他,只能坐在他懷裡,默默的坐着,互相取暖。
直到韓墨羽乾澀的開口問:“若是我將你託付給別人……”
“我就打死你。”沒等他說完,我就直接回答了他的話。
韓墨羽深吸一口氣,示意此時在靠下那邊坐着的那個男人:“那是我認識許久的好友,叫元彬,三品翰林院的閒職,家裡一房妻妾都沒有……”
說話的同時,下面那男的還尷尬的咧嘴一笑。
“閉嘴吧你。”我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這好像交代後事一樣的節奏是什麼鬼,讓人家幫你養兒子,你要不要臉?”
韓墨羽似乎有點愣住,好像在疑惑我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我無奈的咂咂嘴,看着下面坐着的那個男人開口。
“我們夫妻倆還有話要說。他腦袋抽了你不要多想,我這邊要收拾男人了,建議未婚男不要觀看,趕緊回家去,不然會做噩夢。”
嘟嚕嘟嚕啪啪啪" href="3398366.txt" media-type="text/html" content-type="volume" /><item id="第二百零一章:夫妻之間,沒有任何隱瞞!
我對那男的說話的時候很淡定,話說韓墨羽給我找的這個還真是不錯。
文質彬彬的嘴角微微勾着,粉面貴公子,如果加個眼鏡絕對就是大學教授,特別老實那樣。
而且一看就是那種好脾氣的人,剛纔還說是個閒職,不會像他那樣忙來忙去的沒有時間陪着我。
不過說實話,被自己老公介紹相親,我想這世界上也沒幾個人了。
無奈的同時,又有點想笑。
可想笑的同時,又有點悲涼的難過。
韓墨羽嚇壞了吧,若不是真的害怕了,他不會想把我支出去,甚至於馬上就考慮好了我的下一家問題……
我的心有點承受不住的抽痛着,能讓我心疼的。那就是打斷骨頭連着筋的夫妻。
那男人聽我這麼說,尷尬的不得了,坐立不安了許久也沒有給我個明確的答案,顯然是沒有王爺的允准,沒有辦法離開。
“你看你把人家嚇得。”我看了看下面那個又想走又不想走的人。那眼神兒,說不出有多閃躲了。
按照我想的啊,其實韓墨羽應該是根本沒和他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許就是講明他這有個需要接盤的女人什麼的,那人家敢不接麼?一看就是被嚇唬到了。硬是坐在這裡等着。
不過我說了這話之後韓墨羽沒有反應,而下面那人不走,我也不能轟他出去,更不能當着他的面就和韓墨羽講什麼騰蛇啊之類的東西,到時候以爲我們一家子都是妖怪該怎麼辦?
韓墨羽安靜了一陣子之後。似乎還是鼓起勇氣又握了下我的手,還打算和我和平解決,努力的介紹。
“你不是總抱怨我很忙麼,他一年只需要在整理書庫的時候工作幾天,其餘時間都可以陪你。”
他看着我的眼神。真是無比的認真,我一點兒也看不出來這是給自個兒老婆介紹相親。
聽他說着我就有點生氣,雖然真的很想跳起來打他幾巴掌,但是我明知道,對於這條蠢蛇,講道理是沒什麼大用的。
更何況我不知道素笛在紅紅出門之後究竟都和他說了些什麼,我更不知道他究竟會怎麼樣,所以我得讓他自己後悔自己的這個決定。
想清楚了,我就突然妖嬈一笑,從他懷裡蹦了下去:“是嗎?那麼閒着呢?”
突如其來,好像我真的很滿意這個結果似得,眼睛裡都是閃亮的星星一樣的看着下面的男人,高興。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有這樣的反應,明顯苦澀的點了點頭:“嗯。”
“那感情好啊……”我像是迫不及待一樣的舔了舔脣,之後站在那男的面前上下打量他:“嗯,元彬是嗎?”
“是。”元彬也有點尷尬,看起來第一次相親,站起身來給我鞠了個躬。
我噗嗤一聲笑了:“可別這樣,以後我可要給你當老婆的,你給我鞠躬哪行?”
“什麼?”原本納悶兒的歪了歪頭。
他聽不懂我的‘方言’。不明白什麼是老婆,但是韓墨羽明白,明顯頭轉向一邊,就當自己四大皆空了似得不聽不看。
這個元彬,怎麼說呢?十八九歲的少兒郎樣兒吧。按照韓墨羽說的,翰林院的工作,正少年的時候,那也真的前途無可限量了,說不定以後還能當個能撐船的宰相什麼的。
“他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接盤二手貨?”
直截了當的開口,我問的元彬又是很尷尬的抿脣,甚至連韓墨羽都剎那之前尷尬起來。
我微笑着拉起他的手腕:“嗯細溜溜的皮膚還不錯,還很暖呢,抱起來一定挺好的。”
元彬縮了縮手,可能是沒有見過這麼大膽的女孩子,所以表情十分的精彩。
雖然我有點像挑豬崽子,沒怎麼在意他的感受,但是本來我也沒打算在意他,只是刺激韓墨羽而已。
我說那句話的重音兒就注重在那個【暖】字兒上,韓墨羽之前有說過。他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樣,深冬凜夜裡是沒法摟着我取暖的,爲此還有些自責過,如今我這麼說,他的表情僵硬的難看之極。
該。不收拾就不知道怎麼回事。
到這我也證明了,他鬧這一出,真的和他的寒症有關係。
我有點鼻酸心疼,也不知道他還有多少日子。但至少現在還活着,事無定性也許還有轉圜呢?他做出這種把媳婦送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不可原諒!
所以我一點兒都沒心軟的開口:“那行了,你先回家去吧,等回頭我收拾收拾,讓他給我送過去就好了。”
“這……”
韓墨羽坐在桌案前,看着進退兩難的元彬沉聲交代:“她既然應了,你便回家去罷,稍後本王派人送她去。”
“是。”元彬很老實的做了個揖,就退離開來。
此時屋裡只剩下了我和韓墨羽,當真是安靜的只有外面微微的小雨下下來的噼裡啪啦的聲音。
“你滿意嗎?”我微笑的一步步的靠近他,之後。在快要坐進他懷裡的時候,止步。
……他都伸手了,卻尷尬的收了回去,低頭答覆。
“滿意。”
“嗯,繼續剛纔的問題。”我依然是一點事也沒發生似得微笑:“你給了他什麼好處?”
“千兩黃金萬兩白銀的嫁妝。還有金玉……”
“呵!呵!”還沒等他說完,我就笑了:“沒想到我增值這麼快,一年前還是爲了幾兩銀子能玩命的人,如今直接漲價到這樣。”
韓墨羽很安靜,之後聽我問他。
“我和他走了。你不後悔?”
一樣的啞巴似得回答,但是眼神裡卻很是閃躲,或許不想回答我給他說的話。
“其實我一點兒也不覺得我有這麼值錢。”我握住他的手:“我給你說個故事好不好。”
他依然安靜,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但還是點頭了。
“或許你不相信,我根本就不是連蓉。之前我從未打算告訴你這件事,只因爲我怕你是對連蓉的眷戀傾注在我身上,發現了我不是她就會有隔閡而已。”
“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們是夫妻,夫妻沒有隔夜仇,也沒有互相瞞着的事兒,我把該交代的都告訴你,也算是在你把我送走之前,咱倆最後說了個清楚。”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那個世界有很多這裡沒有的東西,有飛機火箭手機電視電腦,你都沒有見過的那些東西……但,我想說的是,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回憶起那些不太好說的東西,我不知道韓墨羽究竟會作何反應。我以爲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但現在,我想全部說出來。
“我曾經說過,我嫁過。這不是我願意的,我也不想這樣,不過……不是尉遲璟,尉遲璟是連蓉定的婚,在我來這裡的記憶之前,她已經死了,我接替了她的身子,用她的面目活着,如今已經快七年了。”
“我有過一個丈夫,也是在那個世界的丈夫,我喜歡他很多年,手裡的錢都給他填了債務,好不容易嫁給他,卻是個公婆不疼老公不愛的媳婦兒。怎麼說呢?現在我自己想想都覺得當初傻得很,那姑且就算我的上輩子吧,有很多很多殘忍的回憶,我就像是過奈何橋卻忘了喝孟婆湯……很多過去的記憶繚繞着我。捆綁着我,讓我沒辦法徹底的重生。”
“不過我遇到了你,改變我生命的人。”我微笑着,半開了個玩笑:“把我從難民坑裡面挖出來,身價一年長了個幾萬倍的人。”
“所以。既然我都是這樣死過一次了,證明我根本就不是很在乎生和死,我在乎的,只是有沒有那麼一個人,真心對我好。”
韓墨羽默默地聽着,他沒有緊張,更沒有激動。
我知道,其實他早就猜到了個差不多,包括之前說我被狐狸迷惑了那天好像也交代了什麼,所以他應該是知道的。只不過知道的不清楚,也並沒有問我。
這會兒我說出來之後,他安靜的和之前一樣,我問他:“我上述說的,你在意不在意?有沒有哪裡不滿想要訓我的?”
韓墨羽搖搖頭,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因爲他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所以現在很容易接受。
“好,那這件事到此爲止,我沒有任何瞞着你的事情了。”
我笑了,卻猝不及防的,直接伸手就使勁兒在他手上拍了一下!
啪的一聲!他驚得瞪大眼,縮了一下手,沒明白我爲什麼會這樣。
“當初誰說只屬於我的大蛇來着,還記不記得?”
韓墨羽越發的低頭,喃喃回答:“……記得。”
“誰?!”
“我。”
“那爲什麼打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
“知道還這樣做!”和訓孩子一樣的語調,我卻忍不住有些想哭:“我一點兒都不想做朝秦暮楚的女人!所以即便是你有什麼難要過,也沒必要把我像個物件兒似得送人!你這樣做,就像把沒辦法帶走的玩具送給別人有什麼差別?我是玩具嗎?是嗎?”
“……不是。”
“談話也到此爲止。”我捧着他的臉,看着他墨色的眼恨恨的問:“該說的我全都說了,該打的我也打過了,現在我只問你一句話,是不是還要把我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