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寧碩王。”那柳文名呵斥一聲:“沒想到堂堂王爺竟然做出如此下賤之事,真是丟了皇家的臉!”
“你媽蛋!”我當時就暴跳起來:“什麼約你的人是寧碩王,你別他麼的在這放屁!你他麼的才下賤!”
“你是誰?”那行刑的男人揮了揮手,示意那羣人放下風盈香,隨後看到在下面怒不可遏的我!
什麼我都知道了!纔不是什麼羞辱拷問!根本就是想往我家大蛇腦袋上扣屎盆子!!
這就是一羣人被動讓風盈香演戲,演到她肯配合爲止!
我猜柳文名應該知道當時打暈他的人是大蛇了,如今這是要報復,弄得他身敗名裂!
“你別他麼的廢話!”我甩開琉光的手,幾步就爬上那個臺子:“讓柳文名和我說話!!”
那男人一看就知道我身份地位應該是不同的。所以連忙退下,轉而柳文名瞧見了我,微微笑着起身行禮。
“原來是寧碩王的福晉。在下這還得和您請安了。”
柳文名笑呵呵的給我做了個揖,甚至連鞠躬都沒有,臉上一片的笑意盎然。就好像在諷刺我,夫君與人通姦,此時還敢站出來講話。真是不要臉。
“廢話!”我直接身板一挺:“我夫君乃是嫡系親王,當年受封一品鎮國將軍!現在掌管皇家禁軍!你一個太子妃的外戚,見了我不下跪都是於理不合,還請安?!”
這一番話說出來自然是讓他臉色變了的,還多虧了翠煙比較瞭解韓墨羽,所以把他那點成年到現在的榮譽都講給我聽,這會兒忽悠人也是一來一來的。
雖然這個一品鎮國將軍對韓墨羽來說,真的沒什麼好榮耀的,不過此時用來砸人再好不過。
所以在這樣圍觀羣衆一大堆的情況,這個太子妃的弟弟自然是不會再作威作福,直接下跪行拜禮。
“寧碩福晉您安好!”
“呵呵……”我笑着,並不答話。
上次踩了那個花盆底一樣的高跟鞋之後我就開始發現,這邊雖然穿着打扮和我們中國清朝不一樣,但是很多禮儀風俗都差不多,包括什麼亂七八糟的規定……反正現在的情況就是。我是長輩,不說起來,他就得跪着。
“福晉您閒來無事怎麼來逛大街了呢?”
他見我沒答話。就要起身,我卻直接不服的一腳踩在他肩上:“讓你起來了麼!”
他愣了一下,眼睛裡的屈辱越發的多,不過我仍然沒擡腳。
這個世道,不硬氣起來就受人欺負,和女人使小心眼兒算計我已經算計的夠多了,如今這對着個男人,我明知我打不過,先下腳爲強!
“我逛大街不可以麼?太子妃的弟弟好厲害。竟然還管起我來了?”
他明顯是一副好言相勸似得樣子,擺明了想和解的露出善意的微笑。
“福晉這怎麼就生氣起來了呢?在下哪兒惹了您生氣,您可以說說看?”
“說說看?”我放下腳,此時他已經不敢在動,只能跪着聽我訓斥:“你一個小外戚在我面前自稱在下不太好吧?我沒讓你說小人已經不錯。再說這侍女平時和我情同手足,如今瞧見你這樣當街讓她受辱。我心情不爽踩你兩腳你有異議?”
“您說這個便有些任性了。”
“哦,任性。”我點點頭:“那看來你喜歡我和你說官方話……那好,我府中侍女被你所辱經由皇命不得不賞給了你家。不爲名分不爲地位,只因這事情已經發生。你本應感沐皇恩扛起夫家之責對她好上加好,可此時卻這樣對她。你對得起聖上嗎?”
“可她做出的那種事情,自然是讓我容忍不得的。”
他眉頭抽了抽,自然是聽懂了我說的話。不再自稱在下,不過也沒有說小人,而是一個平起平坐的‘我’。
我不太介意他這樣。反正也只是順口一說,再一開口,便是咄咄逼人的爲了風盈香討說法。
“容忍不得?女子都是心軟的,當初她跟你的時候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你若是對她好,怎會這幾日就出去招蜂引蝶?”
“福晉您有所不知。她之前就是未央歌院裡的野歌姬,身子雖清白,但人可不一定清白。”
“你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什麼叫人不清白?別以爲別人都不知道你那點事兒。”我咬咬牙哼了一聲:“你去欺辱別人家的良家婦女的事兒還少嗎?你清白嗎?”
“誒?!”柳文名一聽我這麼說,臉色倒是變得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福晉您說這話可得有憑據,若是無憑無據就這樣開口,豈不是詆譭了我的名聲?”
“詆譭了你的名聲?”我呵呵的笑了兩聲:“兩年前你侮辱人婦女被人撞了個正着的事兒,你以爲我不知道?”
“哪有這種事!已婚的婦人有誰會要!”
“你要咯。”
“福晉您有證據這樣說嗎!”
“哦……沒有證據,偷情這種事哪有證據?”
“沒有證據您可不能瞎胡說!畢竟在下還要給我三姐留面子!”
“哦……”一陣脣槍舌戰之後。我突然笑出聲:“所以,我家這個侍女是被你捉姦在牀?”
“並沒有……只是在出府的路上人贓俱獲。”
“那她去見誰?”
“見誰想必您剛纔是聽到了。”一提起這個,柳文名當場就勾着脣角陰森森的笑,好像我該多丟人似得。
不過我並不覺得丟人,韓墨羽怎麼回事我心裡還是清楚的,就算是他會做出一些讓我不高興的事兒。但也不至於找別的女人。
雖然我一直很擔心韓墨羽會去找小母蛇,但就算是他真的找了,人家也是‘母騰蛇’,而不是面前這個要身份沒身份要地位沒地位還已經嫁做人婦的‘母人’。
所以我微笑着回答:“那你真的抓住了我夫君和她行房?”
柳文名開始愁眉不展,回答的速度也不是那麼快了,他開始懂得我一開始胡說八道的那些都是爲了炸他自己挖坑埋自己。但此時也只能正常的順着往下說。
“並沒……說了只在出府的路上。”
我微笑着繼續追問:“或者你看見我夫君來接人了?”
“這……”柳文名的臉色越發不好,嘴裡支支吾吾的:“沒有看見。”
我笑了,伸手撫了撫袖子上的褶皺。悠然自得的開口:“你既然什麼都沒有見到,你也沒有證據指明說,我夫君就是她的情夫是吧?”
柳文名卡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指着風盈香:“但您剛纔也聽清楚了,是這個賤人親口說出是寧碩王爺的!這是萬般抵賴不得的!”
我聽了他說的,就知道他還打算苟延殘喘的掙扎一下,乾脆直接開口把所有都一口氣說出來,打他個啞口無言。
“你也說了這是個賤人,而且那天在宮裡的事情我也是親眼看到的。我想你很清楚都發生了什麼事,說出來真的丟臉的還倒不是我。”
“……”柳文名果然啞口無言。
“好,你不說話就是默認,那麼我來告訴你,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相信那是寧碩王所爲。因爲我夫君雖然外傳他好色,卻也不是個什麼都能吃下肚的人。對於已婚的人婦,他是碰也不會碰,甚至看也不會看一眼的。相信在場的男人們都心裡清楚,包括你剛纔自己都在說,已婚的婦人誰會要?原因是什麼?就是因爲已經被人沾染過的女子,還有什麼好玩的?更何況,這風盈香之前可是天天都在他面前晃着,若是真的有意收爲小妾,現在也根本沒有你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