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落在陽城拍了兩天戲,逐漸也迴歸到正軌上,徐洋的事算是有了個了結,蘇淺落在劇組呆着也比之前感到順心些。
她也就是有些不放心見深哥哥,和金巧巧通了電話後,她說見深哥哥暫時無事,她才稍微放心些。
今天劇組意外地來了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白祁。
他來也沒有別的事情,說是來探她的班。
說不意外是假的,他好端端地爲什麼要給她探班?
不過意外歸意外,她還是起身迎接了。
白祁仍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蔡季跟在他身後,那股邪氣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蘇淺落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你找我有事?”
“有,”白祁也不繞彎子,“有個人想要見見你,讓我做引見。”
“見我?”蘇淺落有些懵,“我有什麼好見的?”
隨後,她又好奇:“爲什麼要你做引見?我跟你很熟嗎?”
“研究院門口,我護了你,所以他就覺得我們很熟吧。”白祁回說。
“研究院門口的事,他也知道?”蘇淺落上下打量他,“你應該沒有無聊到把這種事隨便說吧?”
“我當然沒有這麼無聊,”白祁好聲好氣地解釋,“那天,他人也在,就在樓裡一聲不吭地看着。”
好吧,原來人躲在暗處,怪不得知道白祁跟她相熟,既然那天他已經看到了,就說明他和007項目有關。
既然如此,她見一見又何妨?
她說:“好,我跟你去。但是既然要見人,你可以告訴我他的名字嗎?”
“其實他對你來說,不是陌生人。”白祁目光看着她,“按照輩分的話,你應該叫他一聲,二叔?”
蘇淺落:“咳?”
二叔,莫不是指霍泰?
是了,一定是霍泰!
她試探性地問:“霍泰?”
“是啊。”白祁說,“也是奇怪,你們本是一家人,爲什麼要讓我來引見?”
隨後,他像是想到什麼,長長哦了一聲:“原來是因爲你和霍斯越已經離婚了啊。”
蘇淺落白他一眼,事實才沒有這麼簡單。
其實要真論起來,她除了和霍斯越結婚期間,偶爾去一次老宅,能夠碰到霍泰外,真的還就沒有見過幾面。
不過一想到,先前的事一直都是他在謀劃,她打心裡就心寒。
畢竟她對這個接觸不多的霍二叔感覺還不錯,像是個溫和可親的長輩,哪知背地裡竟是個狡詐卑鄙的小人。
白祁調侃完了,又說:“下午約在了馬場,順便去騎馬散心。”
蘇淺落說:“我好像還沒有答應呢。”
“我覺得你的眼神,已經告訴我,你答應了,”白祁看着她說,“畢竟,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嘛。”
“最近你的中文水平,飛速上漲啊。”蘇淺落笑了一句。
“再也不會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笑話了。”白祁這句話說的就有些自大了。
蘇淺落又笑了:“華語博大精深,你要學習的還有很多。就比如上次,你說鹿死誰手,其實用花落誰家,更妥切一些,你覺得呢?”
白祁皺眉:“好麻煩。”
這才哪跟哪啊,蘇淺落悶笑一聲。
白祁站起身說:“我下午派人來接你,騎馬裝有嗎?沒有的話,我就讓人給你備一套。”
“好。”蘇淺落也沒跟他客氣。
下午,她沒戲。
是蔡季來接的她,她給小煙放了假,讓她在陽城好好玩一玩,畢竟也難得來一次。
馬場俱樂部在郊區,很大的一片草地,上下坡看着有些陡,草地有三三兩兩的馬兒在馳騁。
蘇淺落這次臨時的赴約,沒有和霍斯越說。
因爲,他聽說了的話,肯定不會允許她赴約的,他是不會允許她接近霍泰的,否則也不會把這個秘密藏了這麼多年。
先前竟是一點風聲都沒透,害得她還想冤枉了他。
蘇淺落心想,這個鍋他得背。
畢竟,她可是個通情達理的人。
她到了之後,先去換衣間換了件騎馬裝,簡單的黑色馬甲,內搭白色內襯,一雙黑色皮靴,她又紮了個馬尾辮,看着像是年輕了好幾歲。
剛一出換衣間,迎面碰上了白祁,他像是也剛換完衣服,看着她吹了一聲哨:“沒想到,你穿這套還挺乾淨利落。”
“謝謝你的衣服。”蘇淺落說。
“走吧,霍泰他們還沒有到,我們先去騎一圈。”他說。
“他們?”蘇淺落疑惑。
不是就說只有一個霍泰嗎?怎麼還有一個他們?這傢伙嘴巴里竟是沒有一句實話,真真是可惡。
看着她即將噴火的眼神,白祁連忙解釋道:“還有院長,那天你也見過的。”
“院長姓什麼?”
“姓齊。”
蘇淺落感覺那院長好似看不慣她的樣子,便問:“他怎麼也來了?”
“霍泰既然來了,他就沒有不來的道理。”白祁回了她一句。
好吧,既然他都把話說得這麼直白,她也就無需再問了。
蘇淺落向他靠近一步問:“你跟他們又是什麼關係?”
白祁伸手摸了下她的頭,只回了四個字:“合作關係。”
是嗎,就這麼簡單?蘇淺落咋這麼不信呢?眯了眯眼睛。
“走吧,今天旁的事你都不要管,只管玩的開心就好。”白祁嘴巴一咧,笑眯眯地。
“玩?”
單單就是玩嗎?應該沒有這麼簡單吧?就特地來見她了,沒有別的要事了嗎?
“是啊,你的任務就是,玩。”白祁揚了下眉,叮囑道,“不管他們說什麼,聊什麼,你都左耳進,右耳出,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可以呀,”蘇淺落眼睛一眯,“左耳進右耳出,你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白祁就笑:“小瞧我?”
“不敢不敢,誰敢小瞧白總啊。”蘇淺落調侃一句。
“你呀,”白祁沒有放在心上,“也就是你了。”
之後,蘇淺落跟着白祁去馬廄挑馬。
馴馬員盡職盡責地爲他們挑選,白祁說她不善騎馬,讓馴馬員給她挑了一匹性情溫和的,蘇淺落上前摸了摸馬上的鬃毛,馬兒竟然把頭靠了過來。
蘇淺落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