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
倒是季森硯童鞋，聽說陸湛聲要來家裡做客。
偷偷給季九晞打了個電話，“姑姑好——”
一聽到小侄子奶聲奶氣的聲音，季九晞嘴角止不住上揚：“寶貝兒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啊，今天沒去幼兒園啊？”
“去了，老師還給我們發了餅乾吃。”
“是嘛。”
“姑姑。”
“嗯？”
“那個又高又帥的陸叔叔要來我們家吃飯了。”
“什、什麼？”
“可惜你不在。”
“……”
“姑姑你放心，你和陸叔叔的事我都沒和爺爺奶奶說。。”
“我跟他之間，能有什麼事啊？”這話說得季九晞哭笑不得。
季森硯卻輕哼着：“你都幫他脫過衣服，你們之間難道沒有事情？”
季九晞瘋了，這孩子怎麼胡說八道啊。
“姑姑，不跟你說了，我要去上幼兒園了。”
季九晞掛了電話，頭疼得很。
陸湛聲怎麼就……
打入他們家內部了？
她哥在燕京，究竟都幹了些什麼！
不過他哥的騷操作一直很多，爲了哄兒子上幼兒園，從小侄子會說話的時候，就開始給他洗腦。
“季森硯，你好好表現，爸爸以後送你去幼兒園。”
“幼兒園是什麼？”小孩子根本不懂。
“就是表現特別好的小朋友才能去的地方，不過你整天調皮搗蛋，肯定是去不了的。”
男孩子嘛，都有些好勝心。
爲了上幼兒園，季森硯某段時間乖巧的不行。
入學當天，不少小朋友在幼兒園門口哭得撕心裂肺，與父母上演一出出“生離死別”。
季森硯卻揹着小書包高高興興入了園。
等他回家後，家人肯定會問他，“今天在幼兒園好玩嗎？”
小傢伙癟癟嘴，“哇——”得哭出聲。
“爸爸是個大騙子！”
他哥從小就是個不要臉的人，兩人小時候經常打架，她年紀小，又打不過他，被氣哭是常有的事。
陸湛聲那樣的天人之姿，究竟是怎麼和他哥混得這麼熟的？
季九晞再好奇，如今也猜不透是何原因。
——
而陸湛聲這邊，陸定山喝了不少酒。
他喝多了酒，倒不會耍酒瘋，就是會變身話癆，拽着陸老不肯撒手：
“……您不知道，出了國，才知道我們國家有多好，還是回國好啊，聽着鄉音都覺得親切。”
“大哥，吃點水果。”蘇羨意將切好的橙子遞給他。
“謝謝。”
“聽說你最近和集森老總走得很近？”陸時淵看向他。
陸湛聲沒否認，只看了他一眼，“你對我交友這樣的私事感興趣？”
“不是。”陸時淵笑了笑。
大哥的私事，誰敢打聽啊。
“那你問我季驍，是有事？”
“上次他來大院看我，帶了不少禮物，等他離開打開時，發現有許多特別貴重的東西，受之有愧，你若是見了他，幫我和他說聲謝謝。”
“我會的。”
“大哥，後天有空嗎？”陸識微走過來。
“後天？”陸湛聲臉上看不出任何異色，“有事？”
“陽陽攢了局，說給時淵接風洗塵，你若是有空，就一起去玩玩。”
陸湛聲以前只是偶爾來燕京，和肖冬憶、許陽州等人，基本沒見過幾次，如今若是常駐燕京，常走動些也沒壞處。
“我後天有安排。”
“約了人？該不會又是和集森老總吧。”陸識微笑着調侃。
陸湛聲沒否認。
“你們怎麼就成好朋友了？”陸識微好奇。
陸湛聲沉吟片刻：“大概是一見如故。”
“……”
待陸定北父子三人離開，陸老還在感慨：
“今天有些奇怪。”
“哪兒奇怪？”
“你大伯以前跟我打電話，都在抱怨你大哥年紀不小了，還不找個對象，這事兒就是他的心病，今天倒是一個字都沒提。”陸老抿了抿嘴，看向陸時淵，“時淵，你大哥他最近是不是有情況了？”
陸時淵愣住。
陸湛聲是喜歡獨來獨往的人。
和季驍走得近，陸時淵也曾想過原因。
只是某人素來端得穩，在雪區時，沒對外表露任何情緒，陸時淵等人離開時，他也跟着一同回京，並未獨自留下或者與季九晞有什麼交往過密的舉動。
陸時淵當時還在想着處理何耀的事，心思也不在陸湛聲身上。
待回來後，季九晞又不在燕京城。
相隔萬里的兩個人，誰能把他們扯到一起去。
任是誰，大概也不會往那方面去想。
最關鍵的是：
陸時淵和他雖是堂兄弟，走得卻沒那麼近，陸湛聲的事，他如何清楚。
不過他若是真有情況，陸時淵自然也會替大哥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