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天,
肖冬憶一邊吃着陸時淵等人撒的狗糧,一邊還在提防着某位大佬會不會猝不及防給他喂一口毒瓜。
好在厲成蒼與蘇琳互動並不多。
只是肖冬憶注意到,這兩人一旦對視……
難分難捨。
眼神好似能拉絲。
肖冬憶甚至開始腦補,如果陸時淵知道,會不會崩潰。
都說戀愛會使人變傻子。
陸時淵好像……真的變傻了!
肖冬憶正唉聲嘆氣時,肩膀忽的被人拍了下,厲成蒼已坐到了他身邊,“你有心事?”
“沒有啊。”
“你一直在盯着我看,關於我的?”
“……”
肖冬憶忘了,這人是幹刑偵出身的,洞察力異於常人,他只能乾笑兩聲,“成蒼,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講?”
“覺得不該講,就別說。”
“我實在忍不住,一定要對你說點什麼!”憋了一晚,肖冬憶有些抓狂。
自己爲什麼,總會莫名其妙撞上這種事,先是謝哥兒和陸家姐兒的,如今又撞到了厲成蒼的,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
“如果你非要對我說點什麼,也可以。”
肖冬憶正摩拳擦掌,想要問一下他心底的真實想法,厲成蒼開口一句話,好似驚雷,將他劈得外焦裡嫩。
因爲他說:
“如果你非要說的話,可以對我說聲恭喜。”
“什、什麼?”肖冬憶舌頭打結。
“恭喜?”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大佬竟還有如此騷氣無恥的一面。
恭喜你妹啊!
你倆是結婚了嗎?
連家長都沒見過,居然好意思讓我說恭喜?
不愧是大佬,
操作就是666……
肖冬憶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吃晚飯時也提不起興趣,這股頹喪的心情,一直瀰漫到牀上,導致和周小樓在牀上滾了兩遭後,反應有些寡淡。
周小樓盤腿坐在牀上,托腮看着他:“我說肖醫生,您這是怎麼了?”
“什麼?”
“我對你是沒有吸引力了嗎?”
“不是,絕對不是!”
“那是你不行?”
“……”
這話說得肖冬憶直接自閉了!
由於第二天就要回京,這個晚上大家都很早入睡,並未像跨年夜那晚狂歡至零點,若非要說發生了點什麼的話……
就是這一晚,與許陽州睡在同一張牀上的白楮墨,被他在睡夢中,一腳蹬到了牀下。
池烈被動靜吵醒,看了他一眼,沒關心他是否摔着,反而說了句:
“陽陽力氣還挺大。”
白楮墨深吸一口氣,“我今晚跟你一起睡?”
“抱歉,我不習慣和男人同牀。”
“……”
白楮墨這一晚都沒怎麼入睡。
第二天許陽州精神抖擻,還衝他微笑道早安,卻被白楮墨一腳給蹬下牀。
他撓了撓雞窩般的頭髮,還衝着池烈抱怨:“看到沒,起牀氣真大。”
池烈強忍着笑意,只覺得這兩人在一起,好玩得很。
**
衆人離開酒店時,由於多出個周小樓,許陽州被塞到了厲成蒼的車裡。
他雖然不太聰明,卻不傻。
他能感覺到,這次旅行,兩人關係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坐在車裡,他覺得自己這個電燈泡簡直是鋥光瓦亮。
只能一路“裝瘋賣傻”,逗蘇琳開心。
車子並未到許家,行至附近,許陽州就讓厲成蒼讓他下車。
“還沒到你家門口。”
“不用把我送到家,坐車太久,有點悶,我想下來走走。”
厲成蒼點頭。
當許陽州下車後,才發現氣溫有多低,凍得他瑟瑟發抖,接連打了個好幾個噴嚏,剛有好轉的病情,似乎又有加重的趨勢。
蘇琳透過後視鏡,看着許陽州身影逐漸消失,“這麼冷的天,把他就這麼扔下合適嗎?”
“是他自己要求的。”
“我們現在是回家?”
“先去吃飯,然後我帶你去看電影。”
這大概是約會的基本流程,原本他的同事和下屬給他出謀劃策,還詳細給他策劃了諸多約會攻略,只是他想着,還是要循序漸進,就從最基本的開始。
蘇琳點頭應着,臉上似乎沒什麼情緒,心底卻隱隱開始期待……
而此時的厲家門口,
原本跟蹤厲成蒼的人,並未隨着他去雪場度假,首先是訂不到房間,其次,幾個小時的車程跟蹤,也容易暴露。
特意在厲家附近等他歸來。
厲成蒼未歸,卻有另一輛車停下了。
從車內下來的人,似乎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他那邊……
一道銳利的目光射過來。
驚得那人心下慌張,急忙閃身,躲了起來。
過了半晌,心跳平復,心裡還有些慼慼然。
——
大院
蘇羨意等人回家時,謝陸兩家已經開始着手佈置。
徐婕趁着元旦期間,又給她買了諸多東西,就連家中地毯都換上了帶有紅色喜慶的元素。
“媽,辛苦了。”蘇羨意抱住徐婕的胳膊。
“我怎麼覺得你最近越發愛撒嬌了,嬌氣得很。”徐婕笑着看她,“出去一趟,玩得怎麼樣?”
“挺好的啊,等婚禮結束,我和哥哥,帶您和謝叔叔也出去玩一趟吧。”
“你有這份心就夠了,時間過得真快啊,眼看着就到你和小馭結婚的時間了,已經有親朋友好友過來了,你近期也好好準備一下。”
“誰這麼早?”
“你程家外公的小徒弟啊,元旦節那天來的,就是爲了參加婚禮,你回頭到隔壁,可以去和她打個招呼。”
蘇羨意點頭,只是她去隔壁時,那小姐姐早已走了。
她是不可能在陸家住的,據說是燕京本地人,藉此機會,正好回家探親。
節後,謝陸兩家婚期愈近,整個燕京城,都變得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