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大地精靈認主,出洞!
夜染目光中帶着幾乎決絕的瘋狂,都是眼前的這個人,都是他。
“受死吧!”夜染手握滅天劍,氣勢瘋漲,整個人散發着冰冷狂妄與邪肆的氣息,滅天劍彷彿本就是屬於夜染的武器,劍身的氣息與夜染周身所散發的幾乎沒有差別。
“慢着,我是君墨皇啊!”對面的那人到了這種地步,竟然還頂着君墨皇的容顏叫囂着。
夜染怒急的哈哈大笑了一番,直接飛身而上,滅天劍蘊含着強大無比的毀滅力量,朝着‘君墨皇’斬去!
“瘋子!”只聽那人低聲的咒罵了一聲,身形迅速從夜染的眼前消失,緊接着,夜染一劍砍空,整個人跌入另一片空間。
滅天劍立在地上,支撐着夜染的身體,夜染眼前一陣眩暈,好容易等眩暈的感覺過去之後,夜染髮現自己又換了一個地方。
一個鳥語花香、有山有水的地方,夜染此時正在一棵柳樹底下。
不知不覺中,夜染的妖異雙眸已經化爲了漆黑的瞳眸,而手中的滅天劍也恢復了漆黑坑坑窪窪的表面。
夜染坐在樹下,靠着柳樹,看着手上的滅天劍,眼底迸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好一把滅天劍。”
將滅天劍收回空間戒指,火海中的一幕幕重新在腦海中閃過,夜染忍不住苦笑一聲,當時她怎麼就會以爲那是滅月、承澤他們呢。
無敵神隊每一個人單獨拉出來,都可以獨當一面。
還真是,關心則亂麼。
站起身走到湖水邊,略微清洗了一番,吃了點東西,夜染纔開始打量起周圍的路。
有一個林間小道,也唯有這麼一條路,從她現在所在的湖水邊通往一處未知的地方。
夜染順着小道往前走,一路上鳥語花香,樹陰成碧,空氣新鮮,沒有血腥的氣息,夜染不敢閉眼,一閉眼腦海中浮現的就是曲承澤幾人消失在她的面前,那種無望她不想再體會一次。
一路走到盡頭,遠遠的,夜染看到了一座院落,院落裡面是兩層的竹屋。
夜染走進院落,問到了血腥的氣息,眼神一閃,立刻飛身到了竹屋內,在夜染看到竹屋裡面五位儘管滿身血污,但是氣息卻平穩的柳非笑五人時,夜染眼眶的淚水,幾乎在一瞬間就溢了出來。
大步走上前,首先走到離她最近的襲滅月的身邊,探上滅月的脈搏,夜染再探上曲承澤幾人的脈搏,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只要無事便好,無事便好。
夜染取出幾顆丹藥,一一放進他們的口中,運功治療完五人身上的傷痕,繼而又拿起絲巾浸溼爲幾人擦去了臉上的血漬,夜染纔算是清閒了下來。
盤膝坐在地上,夜染運起了內力,經過方纔那一場場如夢似真的火海之事,夜染不論是心裡還是身上,都承受着巨大的壓力。
大致過去兩個多小時,曲承澤五人悠悠轉醒。
“隊長?”曲承澤睜開大眼睛,烏黑的眸子裡還帶着幾分迷茫。
“醒了就好,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夜染走上前,探了探曲承澤的脈搏,發現承澤體內已經無礙,笑着對承澤問道。
只是,看着這一雙眼睛,夜染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之前在火海中,最後曲承澤被火海捲走的那一幕,眼底流過一抹痛苦的光澤。
“這是哪裡啊?”曲承澤還有些緩不過勁兒來,他之前在幹嘛來着?
“應該還在那石頭洞裡。”夜染緩緩說道,腳步走到柳非笑幾人的身邊,“感覺怎麼樣?”
“沒事了。”柳非笑搖了搖頭,身體的確是沒事了。
襲滅月、司末蕭也同時搖頭,羅莉則是一瞬間撲到了夜染的懷裡,大哭了起來,“師父師父,我以爲你死了,我以爲你死在火海里了,我想抓住你的手,可是我抓不到,抓不住……”
夜染想要撫上羅莉頭髮的手,驀地僵在了空中,難道——
“你們遇上的也是火海嗎?”夜染聲音帶着些顫抖的對着幾人問道。
怎麼可以這樣來折磨人。
曲承澤這時候一拍自己的頭,眼淚撲簌簌的就落了下來,“隊長,我看到你們一個個在我眼前被火海和火龍捲走,我明明拉住你們了,可還是沒有用……”
柳非笑、襲滅月、司末蕭三人也同樣深深的看着彼此,多麼的慶幸,他們都還活着,他們身邊的人也都還沒有離開他們。
“我們還活着,這就是事實。”夜染揉了揉懷裡羅莉的頭,眼眶溼潤,對着幾人曲承澤幾人說道。
“恩!”五人咬着脣,使勁兒的點頭,慶幸的是他們還活着。
“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等會我們還要出去找路,總不能一直在這個地方困着。”夜染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些之前存進來的乾糧和水,遞給了幾人。
其實,根本就吃不下東西。
只是,每個人都強讓自己吃下了一些乾糧,喝了點水。
待幾人休息的差不多,夜染六人才一起走出了竹屋,只是,剛走出門外,六個人同時站在了原地,眼底迸發着濃濃的不可思議。
而他們對面的人,也同樣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原因無他,夜染六人的對面也是五個人,並且,那五個人與曲承澤、柳非笑他們的長相一模一樣。
“你們——”柳非笑和對面的柳非笑同時開口,兩人不論是表情還是其他,簡直就看不出任何的差別,一模一樣。
夜染眼底迸發出濃濃的怒意,很好很好,又他麼的給她玩這麼一出!
甚至,夜染看着對面的五個不可置信的隊員,再看看身後的隊員,這一刻,夜染完全無法辨別究竟誰是真誰是假。
“你是誰?!”羅莉一下子跳出來,指着對面的人喊道。
“你又是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對面的羅莉也是第一時間蹦了出來,看着雙方,精緻蘿莉臉頰上帶着不可置信。
“曲承澤。”夜染眯起眼睛,淡淡的喊了一聲。
“到!”兩個曲承澤同時直起身子,異口同聲的回答。
夜染走上前,直視着兩人的眼睛,一樣的烏黑透亮,一樣的清澈狡黠。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連個羅莉同時對着夜染喊了出來。
夜染眯起眼睛,兩隻手猛地掐住了面前兩個曲承澤的咽喉,手上的力道緩緩加重,兩個曲承澤的表情還是一模一樣,帶着不解,帶着不敢相信。
“隊……隊長……”兩個曲承澤同時開口,爲什麼,隊長要掐他的喉嚨。
“隊長,或許有辦法可以辨別。”夜染的耳邊又傳來了異口同聲的話,出自兩個柳非笑的口中。
夜染一咬牙,鬆開了掐着曲承澤咽喉的手,退後一步,看了一眼面前的十個人,“好,很好……”
夜染猛地轉身,兩手直接抓起了兩個柳非笑的衣領,夜染的表情有些猙獰,“柳非笑,找出你們心裡愛的人,拉住她的手!”
下一秒,兩個柳非笑同時怔在了原地,他們兩個的視線同時看向了兩個襲滅月,無法分辨,根本無法分辨出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兩人一起,同時握住了其中一個襲滅月的手。
另一個襲滅月看着柳非笑,突然就露出了自嘲至極的笑容,“原來,你竟是連真正的我,都識不出來嗎?”
夜染走到那被捨棄的襲滅月的身邊,露出一抹笑容,“你是真的?”
襲滅月看着自己的隊長,咬着下脣沒有說話,驕傲的她不屑辯解,只是,心裡卻瘋狂的疼着,即便她自己此刻也認不出其中真假,但是看到自己的隊友和……他,沒有認出她,襲滅月無法說明自己的心裡是什麼滋味。
夜染哈哈一笑,繼而轉眼看向另外一個襲滅月,“你又是真的?”
兩隻手被兩個柳非笑抓住,襲滅月只想要笑,她是真的?別過眼,出現這一幕,真諷刺。
夜染微微眯起眼睛,眼底一抹殘酷閃過,看着那兩個柳非笑,夜染直接掐住被兩人拉在手上的襲滅月的脖子,脣角溢出一抹冷然的笑容,“我這就殺了她,如何?”
兩個柳非笑同時露出驚慌的神色,連忙搖頭,“不要!”
夜染鬆開那個襲滅月,走到一旁被單獨放下的襲滅月身邊,一把扣住她的咽喉,冷冷一笑,“我殺了她,又如何?”
“不要!”這一次,所有人都露出了驚詫的神情,連忙對着夜染喊道。
夜染冷笑一聲,手下一個使力,直接扭斷手上那一位襲滅月的脖子,看着從夜染手上滑下的屍體,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隊長你——”那兩手還被兩個柳非笑拉着襲滅月首先出了聲,眼底泛着不可思議,不知是高興隊長可以認出她,還是複雜隊長如此就能出手,難道,不怕,殺錯了嗎?
夜染直接打出一個響指,一團火焰朝着地上的屍體燒去,只是剛剛接觸到那屍體,屍體頓時化爲一道青煙,消失了。
伴隨着的是一陣哈哈肆意的大笑聲,“哈哈哈,我還是低估了你夜染,既然如此,你繼續找真假吧,千萬不要殺錯了呦……”
“還望閣下將自己藏好了!”夜染冰冷而充滿殺意的看着天空一處,冷聲說道,旋即又轉身看向襲滅月,“滅月,誰是柳非笑。”
襲滅月掙開兩個柳非笑的手,走到夜染的身邊,看着夜染的眼睛,“隊長,你就不怕殺錯了嗎?”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東西,的確容易混淆,但是——”夜染伸手彈了彈襲滅月的腦門,脣角溢出一抹笑容,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位置,“這裡,可以看穿一切假象。”
襲滅月笑了,伸手擁抱住了夜染,“隊長,我果然還是最喜歡你了……”
這時候,那兩個柳非笑同時都黑了臉,瞪向夜染,果然夜染還是他最大的情敵。
“滅月,哪個是柳非笑。”夜染指了指兩個柳非笑,對着襲滅月問道。
襲滅月走上前,看着長相、神態都一模一樣的兩人,朱脣揚起一抹弧度,“柳非笑,你是不是喜歡我。”
兩個柳非笑同時怔住了,看着面前的少女,聽着她問出自己心中一直沒有藏着的秘密,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是。”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兩個柳非笑同時露出了笑容,神色帶着幾分明朗,原來,一句喜歡,並不是那麼難以說出口。
“好,既然如此,本小姐給你一個追求的機會。”襲滅月微揚下巴,脣角的弧度上翹的更加完美。
“好。”兩個柳非笑同時笑着回答,笑容中再沒有了往日的疏離淡漠,如同冬日的暖陽一般照射入襲滅月的心間。
“那你們兩個從今天開始就跟在本小姐身邊吧。”襲滅月轉過身,脣角弧度依舊。
什麼?!
兩個柳非笑僵硬的立在原地,這,是什麼意思?
夜染眼珠子轉了轉,想笑,卻又覺得這種情況實在不適合笑出來。
“滅月……”兩個柳非笑同時帶着些哀怨的對着襲滅月的後背喊道。
襲滅月眼神一冷,猛地轉過身,一把匕首驀然出現手中,一劍砍進了右手邊的那一位柳非笑咽喉!
那位柳非笑面露不可置信之色,卻是已經被匕首插進了咽喉,緩緩躺在了地上,緊接着,化爲一道青煙消失。
此刻,真正的柳非笑體會到了方纔襲滅月的感覺,看着自己相信的人將匕首送進與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人咽喉中,這種感覺,真的很不舒服。卻又很高興對方可以認出真正的自己。
“滅月,你剛剛說的話,是真的嗎?”柳非笑鄭重的看着夜染,真的可以給他一個機會嗎?
“假的。”襲滅月看着對面的柳非笑,朱脣吐出兩個字,黑眸閃過一抹狡黠。
“即便是假的,我也不會再放手了。”柳非笑走上前,扣住了襲滅月的手,低沉的聲音緩緩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謫仙淡漠的笑容依舊,只是眼底的那一抹炙熱和霸道卻是不容忽視。
“喂喂喂,這邊還有我們啊!”兩個曲承澤同時吶喊了起來,可不可以先解決掉他們其中的一個假貨啊!
夜染冰冷的眼神掃過去,兩個曲承澤立刻住了嘴,就是還想要開口的兩個羅莉也閉上了嘴。
兩個司末蕭始終都站在原地,不曾說任何的話,甚至表情都沒有太多的露出。
夜染看着那三人,對於柳非笑和襲滅月,的確好辯解,但是對於活潑的曲承澤和羅莉,還有少話面癱的司末蕭,卻是不好辨別。
即便,用心去看,結果也令人不太滿意,看不出來,幾乎所有都一模一樣。
“曲承澤,出列!”夜染直接往地上一坐,喊道。
兩個曲承澤同時走出一步,看了看夜染,又看看彼此,冷哼一聲坐在了夜染的對面。
夜染扭頭看着一旁的柳非笑和襲滅月,隨後又轉向兩個曲承澤,“說說看,你們誰是真的。”
兩個曲承澤同時大喊了起來,“隊長,你不是吧,你居然真的認不出我?”
“哪那麼多廢話!回答問題!”夜染瞪了一眼兩人,不出意外的看到兩人同時縮了縮脖子,扁扁嘴,動作神情完全如出一轍。
“我是曲胖子啊,在黑作山脈隊長救下我和滅月的命,隊長還幫助了我那麼多,隊長怎麼能認不出我……”左手邊的曲承澤扁着嘴一臉委屈的說道。
右手邊的曲承澤更是委屈的咬着牙,“隊長不信我,就直接殺了我吧。”
夜染、柳非笑和襲滅月倒是挑眉笑了起來,這兩人的動作還真是和平時的曲承澤絲毫無差啊。
“那好,那我便直接殺了你吧。”夜染一把扣住了那右手邊曲承澤的咽喉,脣角的笑容含着幾分冰冷。
咔吧一聲,甚至沒有手中的曲承澤說話,夜染已經扭斷了他的喉嚨,屍體再次隨風消散。
曲承澤一下就跳起身子,撲到夜染旁邊就哇哇鬧了起來,“隊長你明明就認出我了對不對,還嚇唬我,隊長太壞了!”
面對曲承澤的吵鬧,夜染聳了聳肩膀,一腳踹上曲承澤的屁股,“認出個屁,你小子這麼惜命的人,媳婦兒還沒有追到手,你也會想死?”
曲承澤捂着屁股嘿嘿一笑,溜到了柳非笑和襲滅月的身後,說的也是哈,他曲承澤纔不會讓隊長出手殺他呢,那個扮作他的白癡!他曲承澤不但惜財還惜命的很。
夜染走到羅莉和司末蕭的身邊,雖然說這兩隻有那麼點朦朦朧朧的感情,但是卻並不如柳非笑那般明確,用柳非笑和襲滅月的方法顯然是不行的。
罷了罷了,還是一個個看吧。
“羅莉,出來。”夜染眼神一冷,兩個羅莉立刻老老實實的站了出來。
“坐下。”夜染盤膝坐下,對着兩個羅莉說道。
“說說看,你們誰真誰假。”夜染饒有興趣的挑眉看着對面的兩人,眯起眼笑了。
兩個羅莉對視一眼狠狠瞪了一眼對方,兩人最終將目光都放在了夜染的身上,也不說話,只是咬着下脣看着夜染。
真正的羅莉,不是不想辯解,而是知道對面的她和自己太像了,甚至像到就連她自己都看不出差別在哪裡。
夜染半眯起眼睛,掃視着兩個人,許久之後,彷彿有了些眉目,夜染才轉眼看向身邊坐着的柳非笑和襲滅月兩人,“你們看的如何?”
柳非笑和襲滅月同時皺起了眉頭,兩人站起身,分別各自走到一個羅莉的身邊,柳非笑擡手捏住其中一個臉頰,勾起笑容。
襲滅月則是直接掐住了另外一個羅莉的脖子,笑容和夜染那一抹冰冷邪肆如出一轍,“你說本小姐現在殺了你,怎麼樣?”
“不要。”兩個司末蕭同時蹙起眉頭,看着襲滅月冷聲說道。
襲滅月看向司末蕭,微微一笑,手上卻更爲使力的掐着咽喉,“你們兩個心疼了?”
兩個司末蕭卻只是瞪着襲滅月,沒有說話。
坐在草地上的夜染突然耳朵一動,扭頭掃視一眼突然起了波浪的湖水,轉眼看向柳非笑,“動手吧。”
柳非笑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猶豫的將原本放在羅莉臉上的手,移到了咽喉處,只聽卡擦一聲,那蘿莉的咽喉被柳非笑整個扭斷,沒有了氣息。
一旁的襲滅月已經鬆開了掐着羅莉的手,改爲摟着羅莉的脖子,笑眯眯的對羅莉道,“小蘿莉,末蕭那小子可是很擔憂你呢。”
羅莉瞪了一眼襲滅月,繼而看向一旁低頭看不出情緒的兩個司末蕭,眼底閃過一抹迷茫和不解,她不知道心裡的那種有點甜又有點澀的滋味是什麼感覺,又代表了什麼。
“師父師父,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啊?”羅莉從夜染轉頭看向柳非笑和襲滅月的時候就知道夜染已經認出她了,但是似乎真的很好奇,而且,柳非笑和滅月又是怎麼認出她的呢?
畢竟,羅莉是真的沒有認出這其中的任何一個。
夜染搖頭輕笑,“假的就算再像,那也是假的。”
夜染走到了最後留着的司末蕭的身邊,“只剩下你一個了,是讓我殺了你,還是你自己露出本來面貌。大地精靈!”
夜染的話讓曲承澤幾人同時瞪大眼睛,大地精靈?!
“哈哈哈,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其中一個司末蕭一轉身化爲了一顆土黃色的晶石,這大笑聲可不就是之前一直說話的那雌雄莫辨的聲音。
“猜的,沒想到真的是。”夜染不禁苦笑,若是這一切都真的是大地精靈的作爲,夜染是一點疑惑都沒有了。
大地精靈在成年之後可以號令一切泥土沙石,如今眼前的這一顆在空中蹦跳的土黃色晶石,明顯沒有進化到最終狀態,但是卻也是已經進化了一次到兩次左右了。
大地精靈在大地上製造出幻境,用泥土製造出與他們相似的人,完全幾乎可以不費任何力氣。
“你,你居然誆我?!”大地精靈一下就怒了,夜染甚至可以看到那晶石後面冒着的火星。
“你做了這麼多,到底想幹什麼?!”夜染伸手一把將大地精靈握在手上,一雙漆黑的眸泛着冰冷的光澤。
大地精靈在夜染的手中掙扎了一瞬,被夜染的內力一束縛,整個晶石瞬間化爲了一隻拇指大小的精緻小人模樣。
一身土黃色的紗衣,一雙閃亮亮的翅膀,精緻的臉蛋,頭頂上面還有兩個翹起的可愛小角。
“你果然是滅天劍承認的主人,是那種力量的候選人之一……”大地精靈圍繞着夜染轉了一圈,嘖嘖說出聲。
夜染眉頭一挑,滅天劍她知道,那種力量的候選人之一?
“什麼意思?”夜染看着大地精靈眯起眼問道。
“啊哈哈,沒什麼啦,你已經通過了大地精靈——靈土土的認可,我們來契約吧!”大地精靈飛到夜染的面前,落在夜染掌心裡,晶黃色的眼睛裡閃爍着激動的光芒。
“你的認可,那是你的強迫,契約?本姑娘有說要和你契約嗎?”夜染逐漸眯起的眼睛裡帶着冰冷和殺意,之前的一幕幕都回蕩在腦海裡,她幾乎瘋狂的想要毀滅一切,現在卻只是大地精靈對她的考驗?!
“不,不,你是需要我的。而我,除了你的確可以再尋新主,但是我目前看到的三個候選人,唯有你最讓我看順眼了。”靈土土點着頭激動的說着。
哧!
突然,一團火焰從夜染的眉心竄了出來,對着那還在那裡推銷自己的靈土土舞動着,彷彿在呲牙咧嘴的警告。
“靈火火?你,你居然已經認主了!”靈土土張大小嘴不敢相信的朝着靈火火吼着,開玩笑吧,靈火火可是他們之中脾氣最火爆最高傲的一個了。
轟!
小火球周身的火焰更旺盛了,似乎好像一個充滿怒火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般。
靈土土再次看向夜染的目光也帶上了幾審視,只是,似乎越看越滿意,“夜染,你想要打破這片大陸的封印?或者想要走出這片大陸去闖出一片天地,那麼,和我契約。我來助你。”
靈土土是非常驕傲的一個精靈,它的力量也絕對容許它的驕傲,即便對夜染的話並不是高高在上的態度,卻也絕對平等。
“靈火火?”夜染沒有理會大地精靈,反而是伸手將那一團小火焰放入掌心,另一隻手指輕輕撫摸着,露出一絲笑容。
小火球使勁兒的點着火焰,它的名字叫做靈火火哦,可不是小火球。
“火火不喜歡它?”夜染擡手指了指大地精靈,露出一絲笑意。
靈火火使勁兒的搖頭,它們幾個精靈都是兄弟姐妹呦。
“你……”夜染眯起眼看向大地精靈,只是話剛剛開口,就被靈土土給打斷了。
“我之前的所有也是爲了你們好啊,至少經過這些經歷之後你們之間的團隊默契提高了一倍有餘,而且,我的前任主人,還爲但凡通關的人留下了一份大禮。”靈土土連忙擺手,搖頭晃腦的有些詞不達意。
夜染眯起眼睛沒有說話,一旁的柳非笑幾人也早就從驚詫中回過了神,此時倒是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靈土土說的沒錯,經過這一樁樁的事件,他們的確從中更加的瞭解彼此,相信對方,這對他們的團隊合作有着絕對的好處。
“你們等等。”靈土土撲閃着小翅膀飛到遠處,觸動了湖面上的一個機關,緊接着一片浪潮頓時從湖中翻起,只是一瞬,便將夜染六人瞬間吞沒。
下一秒,待六人睜開眼睛,他們已經到了一座水下宮殿,這水下宮殿的奢華程度,令幾人不禁咋舌。
“前任主人將畢生的功力都封印在這水下宮殿,你們坐到那裡去,等一下我會放出師父的力量,你們可以吸收多少就看自己的了。”靈土土的眼底閃爍着懷念之色,它曾經的主人,若不是……一定可以成爲最強者的。
靈土土看着夜染六人,緩緩說道,“主人的力量是純正的星辰之力,與你們體內的天地浩然之氣同屬一類。”
說完之後,靈土土又飛到了夜染的身邊,眼底有着期望,有着些許的淚光,“待前任主人的力量消失,靈土土的一切靈智都將歸於零,如同火火一般需要重新開啓,夜染主人,儘快強大起來吧,那股力量的候選人之一,都很強。”
夜染幾人全部怔住了,靈智全部歸於零?所擁有的一切記憶全部都消失,這樣的殘忍。
“另外,染染主人,你太低調了。”靈土土深深的看了一眼夜染,精緻的小臉蛋上露出一抹類似於解脫的笑容,飛身到一處碗口大小的夜明珠旁,“都盤膝坐好,要開始了。”
然後,靈土土不等夜染幾人再說話,直接揮出一道力量將夜明珠瞬間搬開!
轟隆隆!
整個宮殿瞬間開始緩緩的旋轉了起來,夜染六人神色一怔,看着那靈土土都有些咬牙切齒,從一開始這小東西就不給他們任何說話的機會,眼看着這旋轉越來越快,夜染幾人連忙立刻盤下坐下,穩住身體和心神。
宮殿的旋轉越來越快,越來越迅速,直到最後已經快到連一點點的影子都看不到。
從外面看來已經看不出宮殿的外貌,只感覺一股風不停的轉動着,而處於宮殿之中的夜染六人,則是整個人都處於星辰之中。
星辰之力,不斷的從星辰中散發出來,而夜染、柳非笑六人的身體此刻就如同一個漩渦一般,將那所有散發出來的星辰之力全部收入體內。
夜染只覺得此刻體內的金色浩然之力如同浩瀚宇宙一樣,不斷的席捲吞噬着幽藍色的星辰之力,然後轉換成爲浩然之力,將一些浩然之力看不上眼的不純正的星辰之力剝開散向夜染的四肢百匯和丹田。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整個宮殿的旋轉開始緩緩慢了下來。
而夜染幾人還處於靜坐的狀態,周身的星辰之力已經消失不見,唯剩下一層耀眼的象徵着天地浩然之氣的金色光芒。
大致過去有三個小時上下的時間,夜染六人周身的金色光芒才緩緩消失不見,也正是在這時候,突然,幾人的周身縈繞了一層白霧,正是進階的預兆!
夜染周身的力量開始瘋狂的上漲,四階夢級,五階夢級,六階夢級,七階夢級武者!
夜染的實力直到上升至七階夢級巔峰的時候才隱隱停了下去,只差一步即可步入八階夢級!
體內的九天滅神訣也成功晉升至第一層巔峰!
柳非笑、襲滅月、曲承澤、司末蕭、羅莉周身的實力比之夜染上漲的更加瘋狂。
二階夢級,四階夢級,五階夢級,六階夢級!
五個人的實力,僅僅相差於夜染一個等級,成功晉升至六階夢級巔峰!
待五人緩緩睜開眼睛時,看着自己周身的力量,幾乎完全不敢相信,夢級高手,他們纔剛剛步入,而如今居然直接晉升到了六階夢級巔峰,簡直不敢想象。
夜染遂一睜開眼睛,一顆土黃色的晶石便隱沒在了她的眉心中,夜染甚至可以隱隱約約看到腦海中一團紅色火焰和一團土黃色力量,心下有些複雜,咬了咬牙,她不喜歡這種萬事都脫離掌控的感覺!
“主人,我沒有力量了,之前扮演主人的愛人,還望主人原諒……”靈土土傳入夜染腦海中的聲音越來越弱,直到最後消失不見。
夜染輕輕嘆了口氣,如今,她能夠感覺到與大地精靈已經血脈相連,也明白了之前的所有一切都只是它的上任主人留下的,此刻,夜染還能說什麼?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強大,強大起來!強大到再不被人玩弄於此!
“隊長,我們發了!”曲承澤興奮的直接撲到夜染的身上,老天啊,他曲承澤一生的夢想本來就是當一個先天武者就過癮了,誰知道這塊一年下來,他現在的實力竟然直接晉升至了六階夢級武者巔峰,這簡直是未來想也不敢想的。
夜染一個沒注意被曲承澤撲倒在了地上,就要擡起一腳將眼前的臭小子踹開,突然,整個宮殿開始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不好,要塌了!”柳非笑迅速的站起身,面色凝重的大喊了一聲。
“衝出去!”夜染幾人也迅速站起身,運起輕功朝着那宮殿的大門飛奔而去。
轟隆隆!
夜染六人剛剛飛出宮殿,突然一陣震天轟響,水底裂開了一條巨大的縫隙,整個宮殿一瞬間沉入了地底!
砰的一聲縫隙合併而起,夜染幾人被那翻滾的浪潮打的灰頭土臉,看到這一幕,心裡不禁更加詫異於那大地精靈之前的主人實力,能夠安排這一切,什麼樣的實力才做得到?
夜染六人,立在這宮殿落下之處,恭敬的彎腰行了一禮。
“走!”夜染揮了揮手,六個人順着水的浮力,運起輕功,離開了湖底。
剛剛出了湖面,夜染六人便立於空中,背靠背,脣角上揚着淺淺淡淡的弧度,眼底浮現的是譏諷和冰涼。
在他們的四周,是無數的高手,無數八階高手在後,將近三十名九階高手在前,所有人都虎視眈眈的看着夜染。
“無敵神隊?交出那十枚令牌。”一個帶頭的九階夢級中年男子上前一步,高傲的看着夜染六人,彷彿讓他們交出那十枚令牌都是看得起他們。
“沒想到我們在這裡守了這麼久,東西卻被你們幾個小輩給奪走了,還真是丟人啊。”
“乖乖交出來,叔叔不殺你們。”
……
“哈哈哈哈……”突然一陣響徹天空的狂笑聲響起,笑聲中帶着肆意,帶着傲然,帶着譏諷和不屑!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突然笑起來的夜染,這少女難不成瘋了?面對這麼多的高手,竟然面不改色?還猖狂的大笑?是她太自信,還是太自負?!
“一羣活了幾百年的怪物,圍攻六個不足十六歲的少年少女,還真是給夢級頂峰的武者長臉啊!外大陸的高手?呸!”夜染冰冷而譏諷的看着這些人,若是之前,她夜染的確不敢貿然帶着柳非笑幾人出現,但是如今他們的實力大漲,對付不了天階高手,區區這三十餘九階夢級和上百八階夢級,卻奈何不了如今的無敵神隊!
柳非笑五人同樣含着冰涼不屑的笑容看着周圍,修煉了九天滅神決的他們,如今這九階夢級武者,已經難以放入眼裡!
六個人,陡然釋放了自己的氣息!狂肆、神聖、浩瀚的天地浩然之氣圍繞在六個人周身,站立在這上百人的圍攻之中,宛如神邸俯視螻蟻一般!
氣勢一出,周圍圍繞着的所有人,頓時僵硬在了原地,張大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夜染幾人,下巴落了一地!
人羣中,不知道是誰,顫抖着聲音喊道,
“那,那是……七階夢級巔峰?!”
“還有他們,竟然是六階夢級巔峰?!”
“那金色力量,是,是浩然之氣!”
“得到的資料不是說他們才十六歲嗎?不足十六,卻有着這樣的實力,他麼的誰拿來的消息!”
“天地浩然之氣,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被放逐的地方?!”
……
這些人,果然全部是外大陸之人,夜染略帶危險的眯起眼睛,外大陸不至於爲了幾塊令牌而派出這麼多人吧?
所有人對於夜染等人的天賦驚詫至極,然而他們的實力等級卻是入不了他們的眼,畢竟在場如此之多的高手,但是真正讓他們心驚的是夜染六人周圍所圍繞的那一層金色力量。
天地浩然之氣,王者之氣,霸者之力!難道,這六個人,竟然已經隱隱被那神秘的隱宗收入靡下了嗎?
所有人這一刻都不敢妄自動手了,隱宗,絕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起的。
短短不到半分鐘的時間,所有人的腦海裡都不知道轉了幾個圈圈,只見那中年人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上前一步看着夜染和柳非笑幾人,說道,“幾位,我們等並無惡意,不然這樣如何,我們拿錢買下這十枚令牌,可好?”
夜染脣角溢出一絲笑容,冰涼的目光放在那中年人身上,“若是本姑娘,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