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稱漢朝第一先鋒猛將的樊噲,在莊凡的家裡,被武松一人幹翻。
對於這個情況,在莊凡的意料之內。
此次單打獨鬥,不是馬戰,沒有在戰馬上搏殺,武松佔了大便宜。
再者一點,武松可不是從宋朝的“歷史位面”過來,而是在鬼雄殿沉眠千年,以“乾屍”的狀態復甦,武松的身體狀況,不能用普通人的眼光對待。
可以說,哪怕樊噲的蠻龍斧,一斧頭將武松劈成兩半,武松也不會死。
面對一個接近“不死”狀態的武松,樊噲不被虐纔怪。
“父親,你沒事吧?”樂菱趕緊走來,扶起了傷痕累累的樊噲。
“先生,小女斗膽問一句,這位武松,究竟何許人也?”溫婉古典美人的語蓉問道。
“宋朝猛將,古往今來,地面戰第一人。”莊凡繼續說道,“武松的事蹟,三天三夜都說不盡,單說一事,他曾在一家客棧吃了十八碗酒,進入景陽岡山野,在醉醺醺的狀態下,殺死了一頭猛虎。”
“殺死猛虎?”語蓉啞然。
劉邦也傻眼了,一個人殺死一頭猛虎,在他那個年代,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啊!
武松淡然一笑,說道,“先生,還有什麼人,要我武松出手揍趴嗎?”
此話一出,劉邦頓時後撤兩步。
到了現在,劉邦也算看清楚了,樊噲之所以被胖揍,完全是莊凡的意思。
同時劉邦也在狐疑,爲什麼莊凡會忽然想到,要修理樊噲?
難道大漢朝方面,有什麼對不住仙人的事情嗎?越想越不對,劉邦立刻道:
“語蓉,朕將你帶入仙境,一切都是由先生決定,在這裡,你可不能擺出宮裡那套作風了,在這裡,你就是一個侍女的身份,聽懂了嗎?”
語蓉也是聰明,立刻動起來,燒水沏茶,並且開始擦拭各處的傢俱。
看她動作嫺熟,很明顯在漢朝皇宮,專門訓練過了。
一樣樣現代的傢俱,用起來也是得心應手,對於這點,莊凡也是很滿意,微笑道,“劉哥,讓一位漢朝公主當侍女,是不是太屈才了?”
劉邦說道,“先生,可別這麼說,在你面前,都不會屈才,哪怕是讓語蓉暖牀,也是應該的。”
莊凡,“……”
在幹活的語蓉,小臉微微羞紅,就連樂菱的俏臉上,也如蘋果般紅透。
莊凡真是汗顏,怎麼就扯到暖牀上去了?
劉邦,你丫在皇宮裡,就不幹別的事了嗎?怎麼有心思考慮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誰知道,莽夫樊噲卻是急了,連忙喊道,“先生,先生,我家樂菱也會暖牀的!”
所有人,“……”
莊凡無奈揮手,說道,“你們兩個加起來都百歲了,能不能正經點。”
樊噲也是厚臉皮,喊道,“樂菱,你也去收拾收拾,順便炒幾個下酒小菜,給先生露幾手。”
劉邦皺着小眼睛,問道,“樊噲,你家樂菱會做菜?”
樊噲點頭,得意說道,“回陛下,樂菱現在的廚藝水準,已經相當於皇宮御廚級別了。”
很明顯,樊噲這趟也是有備而來的。
“談正事!”
莊凡讓兩人坐下,至於武松,他喜歡一個人拿着酒壺,躺在屋頂高處,一個人無拘無束。
沒等莊凡開口,劉邦已經說道,“先生,羅馬帝國的情況,如你所料,凱撒被殺死了,現在羅馬帝國的統帥換人,正是那位叫屋大維的傢伙。”
“據韓信發回的奏報,這屋大維的軍事能力更爲厲害。”
“以前凱撒將兵力分散,同時圍攻七座城,如今屋大維調整策略,將兵力收縮,應該要組成三大軍團,只集中攻打三個大的城池隘口。”
“羅馬帝國的軍隊集中,對朕的漢朝可不是好事。”
……
屋大維,這可是一個陰鷲審慎的政治家。
在西方的歷史上,這可是一個牛逼到極點的存在,他的老子凱撒,硬生生被屋大維捧成了神,他自己成了奧古斯都,他平定了內亂,維持住了羅馬的疆域,實現了羅馬向帝制的平穩過度,平衡了各方利益,選擇了合適的繼承人。
可以說,西方歷史上沒有幾位帝王能超過他!
簡直是西方的位面之子。
屋大維的政治能力,毋庸置疑是頂級的,如果比較的話,和漢高祖劉邦是一個層次。
唯一幸運的是,屋大維的軍事能力,可就沒那麼弱了。
據莊凡自己的估計,這點或許也與劉邦差不多,最多能統帥10人馬。
屋大維在軍事能力上的偏科,自然就給了大漢朝機會。
當然,這傢伙的軍師也是有一定水平,概括來說:
屋大維親自指揮或者參與指揮了將近10次的合戰和大規模戰役,除了進剿塞克斯妥-龐培的暫時性失利之外,其餘幾乎全勝,故而統一天下。雖然距離軍事大家還有一定的距離,但稱之爲久經沙場是沒有問題的。
尤其是擊敗後三頭另外兩個對手(都是愷撒手下的百戰老將)的過程,將政治攻心和戰略機動相結合,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對於莊凡的分析,劉邦也十分認可,說道,“如果朕與屋大維率兵對戰,大抵是五五開的機會,而屋大維手握一百多萬的羅馬帝國軍隊,勝負就顯而易見了。”
樊噲側目,一臉懵逼道,“陛下,之前在皇宮,你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陛下你說你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軍事奇才,論軍事能力,自比姜尚,白起,樂毅。”
樊噲牛逼啊!
居然敢當衆揭劉邦老底。
莊凡笑了,那笑容,彷彿在說,劉哥你臉皮得多厚,才說得出那種話。
別自比了,就說你當年被霸王打得自閉的日子吧!
接下來,樊噲自然遭到了劉邦一頓修理,一番打鬧過後,莊凡問道:
“劉哥,接下來你怎麼辦?繼續死守城池,還是出兵反擊?”
劉邦回道,“我沒有決定,我將一切的決定權,都丟給了前線的統帥韓信。”
莊凡豎起大拇指,說道,“還是你這個皇帝好當。”
漢朝的軍隊贏了,自然是皇帝的功勞。
輸了,定然是韓信背鍋。
劉邦問道,“先生,你覺得如何?”
莊凡說道,“面對這麼一位西方的位面之子,再派要離去暗殺,已經不現實了。”
當然,凱撒真的死了嗎?
這還是個未知數,或許凱撒只是重傷,已經緊急返回西方回去救治了。
“西方?”
“位面之子?”
“先生,這不可能吧?”劉邦咂舌,豈止是驚訝,這一刻他完全是絕望了。
漢朝時期的歷史位面,最終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現在莊凡拋出一個“西方的位面之子”,宛如晴天霹靂,轟在劉邦心頭。
莊凡苦笑道,“沒法子,人家屋大維就是那麼牛逼。”
根據莊凡讀過的歷史。
屋大維是什麼起點?凱撒遇刺的時候他甚至不在羅馬,而羅馬城裡,一邊是敵視凱撒派的共和派元老,一邊是真正掌握凱撒派資源的安東尼。
而屋大維只是一個19歲的年輕人,這個年齡在羅馬的政壇,那就是應該去玩泥巴的水平,就連最低級的市政官都需要35歲,19歲算老幾?
從政治來說,“凱撒的繼承人”光鮮但是其實是虛的,甚至這個名號在某些人眼裡可能還是敵對關係的預定。
能夠妥善利用這個名號變現成實力,讓19歲的屋大維成爲一股不可忽視的勢力,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能夠遊走在凱撒派和元老院之中見機行事,也沒幾個人能做到。屋大維的政治能力之所以強,正是因爲他是一個現實主義者,他不會被個人情感左右,而是能夠冷靜的尋找符合當前局勢的盟友。
相對於凱撒的魯莽粗暴,屋大維的處理方法則要謹慎的多,他消滅潛在的敵人是毫不手軟,但是該給的面子該做的樣子一點都不少。
屋大維的政治生涯,幾乎就沒有走錯過,就憑這一點,他的政治能力怎麼都不算被高估。
有不少文獻都記載着這麼一些話。
說屋大維真的是位面之子,比如最重要的腓利比戰役,這一戰失敗後,換了別人幹出這種事情,很可能當時整場戰役都得失敗了,更別說後面的政治生涯,但是屋大維就是這麼幸運。
所以說屋大維或許真的有“光暈”加持。
劉邦問道,“那朕呢?”
莊凡說道,“你自然是東方的位面之子,因爲嚴格算起來,你與屋大維的起家,壯大,最後成爲帝王,所走的艱難路途是差不多的。”
甚至說。
屋大維的經歷是“危險級”。
劉邦能一步步成爲皇帝,困難程度算是更難的“噩夢級”。
誰勝算更大呢?
莊凡自己也說不清楚,只能盡力幫助劉邦,他開口說道,“屋大維的軍事能力是弱項,可以讓韓信按照實際情況,進行防禦與反擊,羅馬帝國一百多萬軍隊,以屋大維的軍事能力很難掌控,一旦局勢亂了,更會滋生各種問題。”
““亂”字訣嗎?”劉邦陷入深深的思考。
他的每一個決策,對於大漢朝而言,都可以決定一個帝國的興亡。
莊凡說道,“劉哥,給你一百多萬兵馬調度,你顧得來嗎?”
劉邦這次沒有胡說,如實道,“難,很難,應該是非常難!”
莊凡道,“這是一個優勢,因爲你這邊,有一位多多益善的韓信。”
接下來,莊凡還要給劉邦第二個計策,屋大維的崛起,其實也在他的預料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