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見rì全食/rì偏食米有?\(^o^)/~,我這裡已經能看見了,可惜觀測工具不趁手,只能拿兩架墨鏡重着飛快的瞟一眼,~(@^_^@)~,管他了,飽飽眼福吧。
“他不是我的jiān夫,你也不是我的親夫。我運氣不好,剛好落在你手裡,你愛怎樣便怎樣。”早知他不會善罷甘休,初晨懶得跟他多說。
“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稟告父皇,治你風氏一個謀逆之罪?只怕你先前做的事情尚不能抵其罪的十分之一。”彥信的眼神帶着淡淡的嘲諷。
“論起來,我也是受害者。這些事情,人證物證多得很。如果你向皇上稟告,請記得告訴他老人家,我曾經被惡人擄去,有可能失了清白,不適合再做廣陵王妃,請他重新在名門貴女中爲你遴選,想必他老人家一定老懷甚慰。說到風氏謀逆,那我是很委屈的。我知道您要說那件衣服,但這其中涉及到了萬chūn湖餘孽,那件衣服應該就是他們jīng心設計來的,要不然怎麼剛好您會在那裡出現呢?”
“雖然您位高權重,但國家律法也不能單憑您一句話就能改biàn 的不是?若是您不願yì 我做這個廣陵王妃,我讓出來就是了,何必一定要罪及滿門,定個莫須有之罪呢?就算是風家再不濟,相信朝中御史大人們也不會放任這樣的冤案發生。要不然,幹cuì 您退婚得了?”初晨賭彥信拿不出任何證據,即便就是拿出些來,她也可以推得乾乾淨淨,更何況,她現在已可以篤定,如果彥信真的想退婚,根本就不會答應這樁指婚。
彥信道:“果然牙尖嘴利,但你記住,本王若是想要風氏亡,卻是一定可以做到的。不過本王心胸開闊,看在你老實交待,真心悔過的面上,對你先前犯的錯既往不咎。如果你不想你父親又重新躺回去,你最好不要再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否則,孤定然叫風氏萬劫不復。”
初晨忍不住想笑,她還真沒看出來她怎麼老實交待,真心悔過了?彥信站起身,提起包袱,抖抖袍角,擡腳要走。
“你別走。”初晨忙喊道。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就想跟我洞房花燭了?如果是這樣,我很高興留下來。”彥信回頭,一臉壞笑的望着初晨。
“呸!”初晨深吸了一口氣,“我是問你,爲什麼非要娶我不可?我可不信,你真的是看上風氏嫡女這個稱號。我還有好幾個堂妹的,也是嫡出,xìng情比我好,容貌、見識、文采都不輸於我。如果你真的是有其他目的,早些說出來,我也好早些幫你不是?”初晨竭力讓自己的態度和藹可親一些。
“你若真的想幫我就老老實實的準備嫁妝。”彥信黑着臉從窗口躍出,很快消失在朦朧的月sè中。初晨討了個沒趣,悻悻的關上窗子。
初晨坐在窗前,看潤雨做鞋。蘭若的風俗,女子嫁人,是要親手爲丈夫做一雙鞋和幾件衣服的,這雙鞋會提前送到男方家,娶親那rì男方就穿着這雙鞋來接親。男方從那雙鞋的做工、選料、配sè、繡工上,可以看出很多東西,小了說是看女子的女紅針指是否jīng通,情趣愛好是否高雅;大了說就是看女方家教如何。可以說,這是新婦給人的第一印象,馬虎不得。
這個傳統已經很多年了,上至皇室,下至民間,任何人都不能免俗。這雙鞋代表的意義非同尋常,那些手藝不好的女子怎麼辦呢?便是偷偷的出高價請名家來做。但這種事情一旦傳出去,始zhōng 是很丟臉的事情,是要受到夫家和外人的恥笑的。雖然初晨的女紅很好,但她就是不願做,讓丫頭們做,幾個丫頭先前誰也不肯做,最後在她的命令下,還是潤雨接受了這個任務。
潤雨帶着一種幾近虔誠的神態,認真的下針,抽線,厚厚的鞋底上納了很多細密實在的針腳,她猶自不肯歇手,細細的看,生怕哪裡沒有做好,或是哪裡漏了一針。初晨笑道:“可以了,不必做得這樣好。又不是要走千山萬水,穿着去打仗的。他最多穿個興頭就不會穿的。”
潤雨認真的道:“姑娘,不是這樣說。原本這鞋應該由您親手來做,您不肯做也就算了,反正小姐們多數都是請人做的。但是這鞋子做的好不好,可干係着您和風家的臉面呢。”
“哎呀,不要說了。我知道了,你繼續,繼續。”初晨厭煩的走開。叫她這麼辛苦的給那個人做鞋底,讓他在腳下踩一天就隨便丟開,她瘋了纔會做。
潤雨把鞋底做好後放在熱水裡,用蓋子蓋好了捂,待鞋底軟了,方拿出來用木槌細細的槌,槌均勻了再洗淨曬乾。這樣一來鞋底就成了牢不可分的一體,堅實着呢。她把鞋底放在石桌上晾好,想了想,生怕掉灰在上miàn ,又用一層細白布小心的蓋好。潤露和chūn黛拿了初晨換下的衣服去洗,剛好看見她無比認真的樣子,chūn黛“撲哧”一聲笑出來,細聲道:“雨姐姐這哪裡是晾鞋底,是在曬花吧?不知道的,還當你是給自己準備鞋呢,這樣堅實,只怕要穿一輩子哦!”
潤雨的臉一下子紅得滴血,柳眉倒豎,怒道:“你怎的這般糟蹋人?”氣沖沖的丟了手裡的盆,哭着走了。chūn黛不由大怒,正要追上去和她分個明白,潤露一把拉住她,搖了搖頭。潤露看着潤雨的背影,眼裡充滿了擔憂。
“怎麼了?”chūn意在屋裡聽見聲響不對,忙出來看。
“我就是跟她開了個玩笑。誰知她這樣小氣,反應這麼大。”chūn黛還在氣得不得了。
chūn意走過去看了看那用白布蓋着曬的鞋底,道:“你也不小了,再這麼口沒遮攔的,將來到了王府,只怕惹禍上身,到時姑娘也保不住你。”
chūn黛氣焰一下子低了去,低下頭小聲的答道:“意姐姐,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見chūn意點了頭,忙小跑着去洗衣服。
“姑娘真的要用潤雨做的這雙鞋?”chūn意皺着眉問。
初晨細細的看着才描好的花樣,頭也不擡的道:“爲什麼不用?她這麼辛苦的做出來,若是丟了,豈不浪fèi 了她一番心意?你看這祥雲龍紋鞋樣怎麼樣?”
chūn意看了看,道:“真好看,那龍活了似的,就像要從雲裡飛出來一般。不過,我們沒有人能繡出來,只有姑娘您那樣的巧手才能繡出來。”
初晨道:“你放心,我不要你繡。”
“難道你又要潤雨繡?”chūn意皺眉,見初晨不說話,便又道:“姑娘,我真不明白你,你難道真的看不出來嗎?你那衣服怎麼會落入三殿下手裡的?潤雨她只怕——”chūn意想說的是潤雨只怕已經背叛了初晨,初晨卻不讓她說出口。
“好了!”初晨扔下筆,不耐的打斷她,“如果你不要她繡,你就來繡。”
“可是,三殿下會看出來的。”chūn意找着最後的理由。
“誰能看出來?有幾個人見過我繡的東西?你們不說有誰會知道?再說了,他就是見過我繡的東西又怎樣,他能懂什麼?”
“姑娘,你怎能這樣?”chūn意的眼睛一下紅了,“這件事情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你以後怎麼辦?王府裡的那些奴才背地裡不知要怎麼編排呢。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繡的,我也不准她們幾個繡。”chūn意一邊流淚,一邊不停的唸叨。
“好了,好了。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六十歲了呢。”初晨無可奈何的拿起布料和剪子,動手繡鞋面。chūn意方放下心,擦着眼淚討好的笑道:“好姑娘,我去給您端碗燕窩粥來,你該進補了。”
入夜,初晨坐在燈下細細的繡着鞋面,簾子輕響,潤雨走進來曲膝行了個禮,低聲道:“姑娘,可要奴婢做些什麼?”
潤雨從下午和chūn黛生qì 發怒後就一直消失不見,直到這會兒纔出現。初晨擡眼看着她紅腫的眼睛,淡淡的道:“我若要你做事,自會喚你。”便不再理她。
潤雨呆呆的立了半晌,方曲膝行了禮,轉身出去。剛走到門口,就聽初晨道:“你若有什麼心願,這幾rì和我說了,我興許還可以幫你完成。rì後嫁了過去,只怕有些事情我就做不了主了。”
潤雨回過身,遲疑片刻,低頭輕聲道:“奴婢想問問姑娘,奴婢和意姐姐是否能陪着姑娘一起去?”
初晨擡起頭,似笑非笑的道:“這件事情麼,要由夫人決定。不過,chūn黛和潤露是肯定要隨我去的。”
潤雨沉默片刻,猛然擡頭道:“姑娘原來答應過讓奴婢一直跟着您的。”
“我是答應過你,我是真心希望你和chūn意能過好rì子。但是rì後我連能否保存自己都不知道,可能會顧不上你們。你要知道,錦衣玉食雖好,卻比不上粗茶淡飯來得安心。”初晨意有所指,只盼潤雨能聽進些去。
“不管怎樣,我都願yì 跟着姑娘去,請姑娘成全奴婢。”潤雨跪在了地上,含着眼淚,懇切地望着初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