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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鎮定自若的笑笑,朗聲道:“原來你們也是那等蠢人!上了別人的大當猶不自知!”
“什麼意思?”絡腮鬍子制止了其他人的怒罵聲,他的威信遠比那紅衣少婦的高。
“什麼意思?各位都是老江湖,還要小女子細細說來嗎?”初晨見成功的引起衆人的注yì ,心中鬆了一大口氣。“一則,我若是真有那樣的寶貝,別的不說,上miàn 那位會放過我嗎?但他不但沒有找我的麻煩,偏偏還讓我到處去玩,這是爲什麼?這隻能說明我其實並沒有你們要的東西。各位想必是受了那別有用心的人的當了。用一件子虛烏有的寶貝,引得各位自相殘殺,那人定然可以得到很多好處呢。”她原本是亂侃一氣,卻不知剛好和江湖上的有些事情聯繫起來,讓這些人心中有了些猶豫懷疑。
見衆人沉思的表情,初晨深吸了一口氣,又道:“各位都應該想得到了,我即便是真有這寶貝,也被上miàn 那位拿走了,他才放心讓我如此zì yóu!我是拿不出那東西的,各位若是要殺我,儘管來好了。你們就是逃了出去,且不說你們殺害當朝郡主的罪過朝廷不會饒過你們,江湖中也要傳言你們得了這寶貝,不用朝廷動手,自然有的是人追殺你們!從此江湖再無寧rì。你們若是聰明的,趕快放了我們,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這事。”
衆人一片紛亂,亂哄哄的議論起來。那紅衣少婦和絡腮鬍子也有些不確定起來。一條尖細的聲音叫道:“你這小姑娘,好利的一張嘴!想是怕了,亂編這些來哄我們?我們找的這個水道,沒有幾個人知道的,只要我們不說,又有幾個人知道這件事情?”
初晨道:“既如此,你們便殺了我,我死了,有你們這許多人跟我陪葬,也不錯了。”
絡腮鬍子道:“小姑娘,莫非你知道些什麼?”
初晨鬆了口氣,正要開口說話,就聽紫苑怯生生的道:“妹妹,他們問的可是上次我偷偷瞧見的那圖?”初晨暗叫不好,果然衆人又懷疑起來,紫苑繼續道:“給他們罷?我好害怕。”
紫苑乞求的望着她,無視她的憤怒詫異,繼續道:“你那藏寶圖,你一直不讓我告訴皇帝舅舅,我都沒說,還一直幫你掩蓋。但是今天xìng命攸關,你若是死了,留着那圖又有什麼用?我們女兒家,拿着那樣的寶貝有什麼用?不如給了這些英雄。好不好?”她話剛說完,原本有些動搖的人都憤怒的瞪着初晨!只道自己險些被初晨給騙了。
初晨瞬間明白了一件事情,紫苑不是她外表顯出來的那樣驕橫白癡,而是一匹伺機而行的母狼!只怪自己大意,皇家有幾個傻的人?初晨鬱悶的發狂,都是好心惹的禍,她若是不濫好人,又怎會受這可惡丫頭的害?這丫頭明顯就是要把這淌水攪得越混越好,原來最傻的那個人是自己,紫苑和付原萩都是皇帝的人,合夥演了一場戲給她看,她還真的就上當了。她知道此刻不管是說什麼對方都不會相信了,而且說了是死,不說也是死,多虧她早有準備,否則今rì必然是死無葬身之地。她能做的,無非是亂中取勝罷了。
打定主意,初晨冷冷的望着紫苑,詭異的一笑:“你說的對。既然瞞不住了,我留着這個禍害做什麼?不過,我今rì左右都是死,我是不會拿出來的。”紅衣女子一聽,忙道:“你放心,只要你肯拿出來,我等定然保你無憂。”
“這樣啊?”初晨沉吟片刻,指着紫苑,不信的道:“連她都要出賣我,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會騙我?”紅衣女子笑道:“官宦之家的jiān詐小人,又怎能和我們江湖兒女一諾千金相比?”
“不行,空口無憑,我是不會隨便交出來的。”初晨淡淡的道。
“跟這娘們囉嗦什麼,待老子上去脫光她的衣服,還怕她不肯拿出來嗎?”一個粗莽漢子惡聲道,頓時幾十道猥褻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初晨。
“你若是敢如此,我馬上死在你面前。你還別不信,若是你們找的到,還費心費力的將我誘到此處麼?”初晨冷冷的望着那漢子。
“啪!”紅衣女子回身打了那漢子一下,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方回頭諂笑道:“小妹妹,那你要怎樣纔信我們呢?”
初晨甜甜一笑:“你們給我一隻船,一根船篙,再將我送到洞口,你們再後退十丈,我自然會拿出來。”她可不認爲這樣她一個不熟水xìng的北方人就可以逃掉,但是對方卻會認爲她奇蠢無比,自然會放鬆jǐng惕。
“好!”一直沉默不語的絡腮鬍子穩穩的應道,“你們騰一隻船出來。”又目光森森的望着紫苑道:“你這個朋友實在不是一個東西,我替你殺了她!”右手握拳,不知扣了些什麼在裡面,他輕輕一揮,紫苑尖叫一聲,已被在胸前重重一擊,張嘴吐出一口鮮血來。初晨冷眼旁觀,擡着下巴高傲的道:“閣下是何居心?得罪我的人我自會收拾,要閣下多什麼事?難道瞧不起我麼?”她何嘗不知道對方是要剪除她的助力。絡腮鬍子見紫苑重傷,目的已達到,也就笑笑:“是我魯莽。”
在衆人有些好笑的目光中,一隻小船連着一直船篙送到了她們面前。初晨冷冷的望着紫苑道:“郡主或許不想跟我一起走?”
紫苑掙扎着仔細檢查了一遍小船,點頭示意沒有問題。初晨自若的換了船,紫苑咬牙拿起篙就要點。絡腮鬍子冷冷的舉起手道:“既然船已經給了,風小姐是不是也應該拿出些誠意來?”
初晨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在衆人驚疑的目光中,她從頭上取下那碧玉簪,將那簪頭慢慢擰開,從裡面抽出一張薄薄的絲絹來,素手纖纖將那絲絹展開。
幽暗的光線下,絲絹如水如月,隱隱透出金sè夾雜着幽藍sè的山脈圖案來,初晨高高舉起,淺笑道:“這個東西,在風家二十年,從沒有人認識它是什麼,既然大家認爲它是藏寶圖,就贈給衆位吧。”衆人一看那絲絹的材質和圖案放出的光芒,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人突然喊道:“我們怎麼知道是不是真圖?拿過來我們驗過真僞再說。”接着就看見衆人都有些按捺不住。若是陸地上,只怕早有人飛奔而來了。紫苑驚詫的盯着那圖,似也有些想不明白。
絡腮鬍子森然道:“風小姐,你運運氣?”初晨不知他是何意圖,但仍然依言而行,運氣之後暗暗心驚。“我知道你其實功夫不錯,但你已中了我的獨門蝕心錐骨散,若是強自運功,輕則失去一身修爲,重則喪命。你最好不要打什麼歪主意,圖一到手,驗過真僞,我便將解藥給你。否則——”絡腮鬍子緩緩道。
事情已到了這個地步,她又能有什麼辦法?這毒,大概是那個叫肖世越的衣服上帶來的,自己終究是沒有經驗啊!如果她在畫舫上時沒有中過紫苑的無名之毒,現在這毒未必也就能全然制住她。可惜的是,她明明就中了自己帶去的酒的毒,初晨沉默片刻,低聲道:“走吧。”
紫苑飛快的將那船撐到洞口,初晨將那圖高高舉起道:“接着!”隨手就將那圖往水裡一扔。眼看那絲絹在水中舒展開,衆人嚇得面無人sè,只道上miàn 的圖要被水侵染掉。絡腮鬍子大驚失sè之下怒道:“你幹什麼?”飛身往水裡縱去。初晨笑道:“不要擔心,那圖是繡的。”
絡腮鬍子從水裡高高舉起那幅圖,怒道:“攔住她!是假的!你竟然敢騙老爺!”立時就有最近的一條小船堵住了初晨的去路。
那紅衣女子冷笑道:“我就說,若是真的,她又怎肯輕易拿出來?還不早送上去給皇帝老兒了?”
初晨穩穩的立在船頭,道:“我說我沒有,你們不信。拿出來了,你們又說是假的。難道你們見過這圖?”見絡腮鬍子不說話,便又道:“我想來你必然是未曾見過此圖的。但你二人一口咬定這圖是假的,也不知到底是何居心?若是想賴去那解藥,我可不依。莫非是你二人想賺了這圖,故意欺瞞你這些弟兄?你說假的可不算,要給你這些弟兄們驗過才行。”
幾十道懷疑的目光頓時轉向那絡腮鬍子。那名叫肖世越的男子走出來道:“錢幫主,弟兄們不是信不過你夫妻二人。但你們既然也沒見過這東西,自然不知它的真僞。我這裡有一位老人,他倒是略知一二的,不知幫主可願yì 讓這位老人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