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受罰之前,有件事,我需要解決下,可以給我兩個小時嗎?”夜染在被逼迫答應了接受懲罰之後,揉着下巴,對歐陽明宇道。
歐陽明宇凝視着她,似乎已經知道了她要幹什麼,聲音沒有起伏的問:“自己一個人?”
“一個人就夠了,這是我自己犯下的錯誤,要由我親手糾正。”夜染揉揉自己的下巴,隨口說道。
歐陽明宇沒有阻攔,輕點了下頭,夜染接着去換了身衣服出門:“大叔,我很快就回來。”
歐陽明宇依然沒有說話,只是輕微的點了下頭。
半個小時以後,夜染出現在了崔氏集團的前臺那裡,摘下墨鏡,夜染開口:“請告訴崔總裁,夜染來找他了,拿着他最想要的東西來的。”
“好的,夜染小姐請稍等。”電話很快就打進了秘書室。
崔賢道今天的心情非常差,昨天晚上憋了一肚子的怒火,以及許多沒能發泄的慾望,還有夜染忽然從房間裡消失,這些種種都嚴重影響了他的早晨。
就在他還在總裁辦公室裡氣悶的時候,秘書忽然打開了門,有些驚喜道:“總裁,夜染小姐來了,還說她拿着你最想要的東西。”
“什麼?她來了?”崔賢道的整個眸子都放光了,經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他還以爲和夜染之間會變得有些麻煩。
沒有做不說,還成讓她給逃了,原本所想的都沒有按照計劃進行,所以他還很擔心之後廣告的拍攝,但現在看來,那女人——其實還是想和自己上牀,以換取些什麼的吧。
“還不快把人給我請上來。”崔賢道揚起脣角,邪氣的笑。
拿着他最想要的東西嗎?現在,他最想要的就是她啊。
秘書看到總裁雨過天晴的臉,鬆了口氣下去接了夜染。
夜染優雅的跟着秘書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前,禮貌的對秘書頷首:“這裡我自己進去吧,我有很私密的事情要和崔總裁談。”
“我懂,您請進。”秘書曖昧又意味深長的笑了下,好似他真的懂一般,開了門。
夜染沒有介意他的誤會,可以說完全不在意他怎麼去意淫,高跟鞋邁入了崔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崔賢道看着她,眼裡閃爍着狼一般的光,不等她走近,崔賢道已經站起身來,欺身而上摟住了夜染的腰,語氣放柔曖昧道:“小染,昨天晚上你怎麼離開了?既然今天還是要來這裡,昨天晚上,爲什麼走呢,是不是我做的還不夠好,有什麼讓你不滿意的地方。啊,的確,既然是約會怎麼能不送禮物呢,你想要什麼?”
夜染臉上是含笑的,皮笑肉不笑。
面對一個給自己下藥意圖強x的人,夜染可沒什麼好脾氣與他曖昧糾纏,漆黑的眸子盯着他,夜染禮貌道:“不好意思,能把你的手拿開嗎,你這樣摟着我,我覺得很噁心。”
崔賢道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以爲自己幻聽了:“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夜染擡起高跟鞋,優雅的踩在他的腳上,重重的碾壓轉動。
“你耳朵不太好啊,那我就再說一遍,我讓你放手,你這個噁心的色魔。”
崔賢道這次是真切的聽清楚了,也確定自己沒有幻聽,更何況腳上的痛楚是真實的,有些粗魯的,崔賢道想推開夜染,夜染卻是先他一步退開了幾步,沒叫他推到自己。
崔賢道真的怒了,撕開了臉上假紳士那張面具,咬牙切齒的對夜染道:“你這個脫星,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願意上你,是你幾輩子休來的福氣。給臉不要臉,我可是花了一個億買你來玩的,你就得給我玩!”
夜染撩了下發平靜的反駁:“那一個億是廣告合約。”
“哈哈,廣告合約?你以爲你多大腕,你就是賣身的貨,什麼廣告,要不是我想上你,想玩你,你以爲我會拿出一個億買你三年?我告訴你,這三年,你必須給我玩,否則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你。我要想整你,你可就沒活路了。”
“呀,崔總裁真是厲害,不過,崔總裁,你知不知道,雖然你真的很下流無恥噁心卑鄙,但你啊,可不是a市第一呢。還有還有,這世界上有種東西叫法律。”夜染悠然的笑開:“我這裡,有一樣好東西送你。”
說着,夜染從包裡淡定的拿出一支錄音筆打開。
裡面頓時響起了兩個人的聲音——
“藥,你什麼時候給我下的?在、在哪裡?”
“你以爲避開我選的餐廳就能逃過我的手心嗎?是口紅,藥塗在口紅上。乖,睡一會兒吧,等下你醒來的時候,會很難受,不過別擔心,我會滿足你的。”
崔賢道的臉色頓時變了,咬牙,一雙眼睛怒瞪夜染:“你竟然錄了音!從一開始你就給我下了套?”
“我可沒有崔總裁那手段。”夜染笑了下,把錄音筆放回了包裡,收斂起笑容,夜染冷冰冰道:“只是做我這行,見過了太多的人渣,所以我只是有備無患,就爲了——現在這種時刻。”
崔賢道非常清楚錄音筆的作用,那可能會顛覆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醜聞、觸犯的法律,這兩條足夠壓死他了。崔賢道咬牙,失去理智的一下子衝到夜染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另外一隻手卡住了她的脖子:“乖乖把錄音筆拿過來,我會考慮放了你,就算你有錄音筆也沒關係,報警也可以,這a市沒有我找不了的關係,你根本不能把我怎麼樣。”
夜染的脖子被他捏的生疼,但她沒有畏懼,冷冷的扯起嘴角道:“誰說我要報警,我、我不會交給慕修寧嗎?只要有了他,一點點把柄就能把你剷除!”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到底想做什麼?”
“條件,錄音筆和複製的聲源,和我談條件,咳咳咳,我就都給你。”夜染幾乎要不能呼吸了,但是她依然絲毫不露膽怯的看着崔賢道。
她一定會贏的,游龍潛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現在,不管崔賢道怎麼厲害兇狠,她纔是握着王牌的人。
崔賢道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咬着牙遲疑了兩秒,崔賢道把夜染狠狠的甩開。
他——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