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吃了那些被蘇霈然曲解成某種用品的甜食。
嗯,味道倒是不錯,她吃得很盡興,不消一會,就忘了蘇霈然故意的曲解,將整盤甜品吃個精光。
兩人從甜品店出來,蘇霈然帶着林初夏繞着祝江兜風,兜了一圈,他把車子開到麗景小區去了。
蘇霈然把車子開進地下停車場停好,林初夏卻縮在車裡不肯下來。
“你打算待在車裡過一夜嗎?”蘇霈然俯頭問她。
繼而,他掃了一圈四周光線暈黃,除了他們兩個,毫無人跡的地下停車場,對她詭異一笑,“聽說這停車場夜裡常常鬧鬼哦。”
林初夏天不怕地不怕,平生只恐高和怕鬼。
蘇霈然說完,也不理會她,只轉身就要走。
林初夏嚇得頭皮發麻,趕緊推門下車,緊跟在他身後,一隻柔若無骨的手伸過去,扯住蘇霈然西裝的後下擺。
“等等我嘛,幹嗎走那麼快?”林初夏撇着嘴,“你這傢伙有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
“我想憐惜你的,剛纔是你自己不下車。”蘇霈然伸手往後一勾,勾住了她的肩膀。
“我要回醫院宿舍,你送我回去嘛。”林初夏戳了戳他健壯的胸肌,語氣略帶撒嬌。
蘇霈然這人表面很嚴肅很正經,讓人一眼看過去,還以爲他是禁慾系的。
但林初夏知道,這個表面很正經的傢伙,一旦開了葷,就是要夜夜化身爲狼的節奏。
蘇霈然故意打了個哈欠,“我現在累死了,開不了車,如果現在非要我開車的話,會出事故的。”
林初夏見他打了哈欠,一副真心很累的樣子,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有時間的話,必須去考個駕駛證來用用。
比如今晚,她如果有駕駛證的話,蘇霈然說他累了不能開車,她就完全可以拿過他的車鑰匙,自己開着車子走。
可是,因爲自己沒有駕駛證,搞得她多被動啊,蘇霈然不肯送她回宿舍,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跟他去了他麗景的家。
他家裡的擺設,基本和以前差不多,客廳被收拾得一塵不染,地板都可以當鏡子照了,所有的東西都被擺放得井井有條。
林初夏看着這整潔又一塵不染的客廳,從另一個側面可以看出,蘇霈然有潔癖,並且是個極有條理的男人。
林初夏輕車熟路進了自己以前睡過的客廳,發現蘇霈然把牀單、被套和枕頭套什麼的,全部換成大紅色的,被套的被面,甚至還用金線繡着了鸞鳳和鳴的圖案。
這樣晃眼的大紅色,這樣鸞鳳和鳴的圖案,不是別人新婚時才用的麼?
林初夏站在牀邊愣了一會,久久未敢撲到牀上去,她轉身走進洗漱室,先洗了個澡。
洗過澡後,她來到客廳,企圖再去打開另外一個客房的門,結果她發現,那門她根本就打不開。
蘇霈然說:“那是儲物間,不住人的,你要找什麼?”
林初夏:“我沒找什麼,我就想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房間能睡?”
“你以前睡過的那個房間不好嗎?”
林初夏聳聳肩,“那房間現在被你打造成婚房的樣子,我都不敢睡了。”
蘇霈然笑了下,“有那麼誇張嗎?我只是把牀單、被套和枕頭套換成大紅色的而已,怎麼你就不敢睡了?”
“真的不是婚牀嗎?”林初夏詢問,在沙發的另一頭坐下來,和蘇霈然分據沙發的兩頭。
蘇霈然搖搖頭。
“既然不是婚牀,那你爲什麼要買鸞鳳和鳴的圖案?”
“誰規定單身狗就不能用鸞鳳和鳴的圖案?”蘇霈然微笑反問。
林初夏愣了一下,自己非要那麼較真,倒顯得拘泥不化了,“好吧,是我大驚小怪了。”
“如果你想把它當成婚牀也可以的。”蘇霈然挪在林初夏身邊,俊臉就湊在她的臉側,脣角勾勒出邪魅的笑,“要不,咱們今晚就先去那婚牀上洞房,好不好?”
林初夏伸手,將他湊在自己臉側的那張俊臉推開,“呸,美的你!誰要跟你洞房!”
她瞥了一眼他那神采奕奕的臉,他那溼潤的俊眸,彷彿蘊藏着洶涌難抑的。
這一旦決堤,林初夏感覺自己一定會淹死。
她身子不由輕抖了一下。
驀地,她彷彿想起了什麼,美麗的杏眸危險眯起,冷冷地盯着他那精力充沛的眼睛,“剛纔在地下停車場,你不是說,你已經累得不能開車了嗎?怎麼你還有精力想跟我玩洞房?”
蘇霈然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開始強詞奪理,“剛纔在地下停車場,我真是快困死了,但是我剛纔去洗了個澡,不知怎麼回事,精神頭又回來了。”
他說得信誓旦旦,但林初夏還是從他的眼神中看出,這廝絕對是裝的,他根本就沒有累過。
但既來之,則安之。
夜已深,林初夏也懶得再折騰了,索性就在這兒湊和一晚算了。
她側頭瞥了一眼蘇霈然,這廝正盯着自己笑得不可描述,目光在她胸前有料的地方掃來掃去。
他那對着她虎視眈眈的神情,彷彿她已經是他嘴邊的一塊肥肉一樣。
林初夏內心暗笑起來。
誰能想到平時在人前故作深沉的蘇大總裁,在她面前會是這樣一副猴急的樣子。
“蘇總,你的哈噠子快流出來啦。”林初夏好心地提醒。
蘇霈然聽了,下意識地伸手,去擦自己的嘴角,哪裡有什麼哈噠子。
“呵,小樣,你竟然騙我!”蘇霈然伸手就去抓她。
林初夏早已站起來,手裡抓起一個抱枕砸向他,臉上洋洋得意,“我這叫一騙還一騙!”
話落,她迅速跑進客房裡,並迅速關門,拴上了暗鎖。
這下,即使蘇霈然有這個房間的鎖匙,他也開不了門的。
做完這一切,林初夏舒心地撲向那個大紅色的婚牀上,鑽進那繡着鸞鳳和鳴的被窩裡,美美地閉上眼睛。
不得不說,雖然這一牀的大紅色極是誇張,但勝在質地上乘,睡着很熨帖很舒服。林初夏鑽在被窩裡,聽着門鎖好幾次被擰動的聲音,想像着蘇霈然在門外氣急敗壞的樣子,她不禁得意地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