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芝芝在電話那端聽見林初夏攔了出租車,因此興奮問道:“初夏,你離開飯店了嗎?”
林初夏又是嘿嘿一笑,“是的,我離開了!”
何芝芝興奮大喊一聲:“噢耶,太好了!幹得漂亮!”
簡直比她自己甩了別人還高興。
隨即何芝芝又提議:“初夏,你過來找我,咱們去看電影。”
林初夏應了一聲好。
“記得把手機關了。”何芝芝賊兮兮說,“不然有人會打電話給你,要你回去買單的。“
“知道了,就你最賊,哈哈哈,我等會關機,你去江城電影院等我哦。”
林初夏掛了何芝芝的電話,隨即關了機,並讓出租車司機去江城電影院。
到了江城電影院,林初夏和何芝芝看了一部大片,整個晚上,她的心情那叫一個舒暢!
但是有人卻不舒暢了。
蘇俊義和胡憶歡聊天,聊着聊着,蘇俊義忽然覺得好像什麼地方不對勁,他側頭一看,原來是林初夏不見了。
他心中詫異:“初夏怎麼去趟洗手間去了那麼久?”
他打電話給林初夏,結果關機。
胡憶歡看着一桌子基本上沒動過的菜,冷笑道:“她應該是不想買單,自己跑掉了。”
蘇霈然一聽,臉色刷的白了,他今天出來,根本沒帶銀行卡,身上現金只有幾十塊,他的手機支付工具也統統沒有綁定銀行卡。
也就是說,林初夏不在,他根本就無力買單。
他總不能讓胡憶歡買單吧,畢竟人家是女孩子,而且對他這麼好,要是讓胡憶歡買單,他作爲男人多沒面子。
蘇俊義不相信林初夏會跑掉,因此他親自去洗手間找,又打了幾遍她的電話,想喊她回來買單,結果都是關機。
最後他不得不相信,林初夏確實已經拋下他,一聲不吭自己走掉了。
他沒想到林初夏會這麼狠,不由內心有些怨恨林初夏,覺得林初夏故意讓他在胡憶歡面前丟人現眼。
買單的時候,服務員拿着消費單子過來,說一共一千一百塊,並問胡憶歡和蘇俊義:“你們倆哪位買單?”
胡憶歡不吭聲,只是看着蘇俊義,意思很明顯,她不會買單。
蘇俊義只得硬着頭皮說:“我買。”
話落,他跟那個服務員去了收銀櫃臺,他悄悄問那個服務員:“我女朋友剛剛有事出去了,忘了拿錢給我,所以我身上現金不夠,我可以拿手錶抵押嗎?”
服務員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問問老闆娘去。”
不一會,老闆娘就過來了。
她一看,林初夏不見了,跟蘇俊義在一起的是另外一個女人。而且兩人還點了一大桌子菜。
老闆娘於是就覺得蘇俊義腳踩兩隻腳,她不由得就鄙視起他來。
蘇俊義上前,陪着笑說:“老闆娘,我身上沒現金,拿這塊手錶抵押行不行?我這手錶值兩萬多的。”
老闆娘是個粗人,根本不識貨,在她看來,那就是一塊手錶而已,誰知道是不是值兩萬多。
她只要白花花的現金,抵押什麼的,統統不要!
蘇俊義好說歹說,老闆娘就是不要那塊手錶。
胡憶歡說她有事,要先走。蘇俊義也讓她先走。
結果人高馬大的老闆娘卻不肯放胡憶歡走,“我聽說大部分菜都是這個女人點的,所以,她也不能走!”
最後,蘇俊義沒辦法,只得打電話向蘇烈求助。
蘇烈接到電話,很快就親自把錢送了過來,解了蘇俊義的圍。
湘湘老闆娘這才肯放他們二人離開。
在蘇俊義和胡憶歡離開店鋪時,湘湘老闆娘暗暗地啐了一口,“呸,花心渣男!”
林初夏那邊,她和何芝芝看完電影,心情很好地回到醫院宿舍。
剛剛走近宿舍,斜刺裡忽然衝出一個人來,把她們嚇了一跳。
林初夏一看,是蘇俊義。
她立即明白過來,蘇俊義這是找她算賬來了,她於是對何芝芝說:“你先回去。”
何芝芝杵着不動,她見蘇俊義來者不善,怕他對林初夏不利,因此不放心先回去。
“沒事的,我就他說幾句話。”林初夏把何芝芝往宿舍樓推去。
何芝芝於是先回宿舍去了。
蘇俊義見何芝芝已經走遠,這才兇巴巴質問她:“你今晚是什麼意思?”
林初夏一派雲淡風輕,微笑反問:“你這種質問我的口氣,又是什麼意思?”
“你今晚在湘湘酒店吃飯,爲什麼不告而別?”他問,語氣隱着怒意。
今晚林初夏讓他在胡憶歡面前,顏面盡喪,丟人丟到家了。
“芝芝約我看電影,於是我就去了,本來想告訴你的,但我看你跟胡小姐聊得起勁,所以不忍心過去打擾你。後來想打電話告訴你,誰知道手機卻沒電了。”林初夏解釋道。
蘇俊義卻重重地哼了哼,“我看你是不想買單,所以才伺機溜走的吧?”
林初夏眉頭微皺起來,她看着蘇俊義。眼前的蘇俊義帶着怨戾猜疑之氣,跟以前的蘇俊義彷彿是截然不同的兩個靈魂。
既然蘇俊義挑明瞭,那她也就不想再拐彎抹角。
“你說得對,我是不想買單,所以我伺機溜走了。”她坦承。
蘇俊義聽她親口承認了,他的神情更回惱怒了,“你可知道,你這樣伺機溜走,後來我沒錢買單,把臉面都丟光了。”
林初夏故作驚訝,“咦,後來那些菜,都是胡憶歡點的,你不會叫她買單呀?”
“說好由你買單的,怎麼可以卻讓她去買單呢?”蘇俊義語氣咄咄逼人說。
林初夏被這話氣笑了。
笑了一會,她停下來看着蘇俊義,眼底再也沒有半點溫柔,“蘇俊義,我憑什麼買單?我欠你們的呀?”
蘇俊義怔住。
他第一次看見她眼眸中溫度全無,冷冰冰的,他驀地就慌了,他伸手要去拉林初夏的手,卻被她拂開。她目光冷冷瞅着他,“胡憶歡好像報仇似的,一口氣點了十五道菜,擺明了就是故意要整我,明明知她要整我,你自己說,我憑什麼買單?人家故意踩我,我還要去幫她舔鞋子?我又不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