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生怕他有什麼隱疾,自己砸了一下他的腦袋,該不會就把他的那些隱疾給觸發了。
她趕緊攙扶着他,把他扶往自己的牀邊。
林初夏還穿着今晚出席慶典晚會的長裙,那裙子的裙襬有些長。
林初夏今晚在慶典會場是有穿高跟鞋的,所以並不覺得長,可是這會兒,她已經脫掉了高跟鞋,赤腳踩在地板上,那裙襬就顯得太長了。
走到牀邊時,林初夏被自己的裙襬絆了一下,整個人向牀上倒去。
“啊!”她驚叫一聲。
她本來一隻手是攙扶着蘇霈然的,然後在她倒下去的時候,她本能地拽住了蘇霈然,把蘇霈然拽得一塊兒往牀上倒去。
“啪”一聲,林初夏倒在牀上。
接着又是“啪”的一聲,蘇霈然倒在林初夏身上。
林初夏被蘇霈然俯衝下來壓住,胸口傳來一股疼痛,一陣窒息感傳來,她眼前黑了好幾秒,方纔回過神來。
她差點就被壓死了!
可蘇霈然好死不死,他壓在她身上也就算了,他的嘴脣,居然準確無誤貼在她水嫩的紅脣上。
林初夏這會兒就像瀕死的魚一樣,有氣無力地躺在牀上。
她擡手吃力地推開他的俊臉。
此刻她說話的聲音,彷彿被餓了七八天一樣虛弱無力一樣,每說一個字都喘着粗氣,“流氓,你太重了,快給我起開!”
蘇霈然卻繼續壓在她身上,一臉無辜狀,“是你主動把我拽下來的,我怎麼莫名其妙就成流氓了?”
“你、你起開,我快無法呼吸了。”林初夏喘着粗氣,嬌柔無力說。
她那模樣,整個就像是剛剛纔被誰狠狠疼愛過一樣。
看得蘇霈然倏地就有了男人該有的反應。
他雙手支撐在她身側,半身的力量離開了她。
林初夏這才得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但蘇霈然身體的下部分,卻仍然壓在她身上。
隔着她裙子薄薄的衣料,隔着他褲子不厚的布料,林初夏能感受到他那男人的地方,就貼在她的大.腿內側上,並且正在以她大.腿肌膚能感受到的速度在膨大,溫度還越來越熱燙。
林初夏雖然只經過一次人事,並且還是在暈迷不醒的情況下經歷。
但她也知道,他男人的那地方在她的大.腿內側膨大,並且變得越發熱燙,意味着什麼。
她臉頰紅了起來,盯着蘇霈然,罵了起來,“你個流氓!”
蘇霈然俯視着她,卻邪魅一笑,“我都說了,我現在對別的女人沒反應,只對你有反應。你還不信,現在總該信了吧?”
林初夏惱得面紅耳赤,“信你的頭,你快從我身上下去!”
蘇霈然不敢再繼續壓在她身上,只是這樣壓着她,他對她都能產生男人對女人的原始反應。
他怕等下把控不住自己,就地把她給辦了,她會恨死他。
他從來不勉強女人,因此他翻了個身,躺在她的身側。
林初夏終於把呼吸喘勻,接着她瞥了一眼躺在她身側的蘇霈然,只見蘇霈然目光耿耿發亮。
她於是問:“你沒事了吧?沒事就請離開我的牀!”
話音剛落。
蘇霈然就“哎喲”一聲,撫着他腦袋,枕在她的枕頭上,一副痛苦狀,“我的頭很暈!”
林初夏皺眉,搞不清他是真暈,還是假暈。
蘇霈然平時出現在人前,總是一副正經嚴肅的模樣,頗能取得別人的信任。
所以這會兒他說頭暈,她也拿不準真假,只知道自己剛纔確實有用手包砸了他的頭。
她盯着他,有點憂心地問:“你身體是不是有其他的毛病呀?”
不然她只是砸了一下而已,至於這麼嚴重嗎?
爲了繼續賴在她牀上,蘇霈然隨口扯了個謊,“我平時有偏頭疼的毛病。”
林初夏哦了一聲,躺在牀上嘆了口氣,只能自認倒黴。
她從牀上爬起來,坐在牀沿上,望了眼牆上掛着的時鐘,說:“很晚了,我得睡覺了。可你怎麼辦?要不,我讓李元過來接你回去,行不?”
蘇霈然卻一口拒絕了她,“不行,我現在很頭暈,動一動都暈,我不想動!”
“你不想動,難道要睡我的牀?”林初夏皺起眉頭。
蘇霈然卻“嗯”了一聲,“雖然你的牀的,一點都不舒服,但誰叫我頭暈呢,我只好勉爲其難躺一躺吧。”
明明霸着她的牀不肯起來,卻說得好像睡在她牀上,他很委屈一樣。
“你就算頭暈也必須走,這裡是醫院的宿舍,還是女生宿舍,你不能在這過夜!”林初夏伸手拽了他一下,想把他從牀上拽起來。
結果,蘇霈然紋絲不動,她根本就拽不動他。
他彷彿要在她牀上生根發芽一樣。
林初夏再拽他,他立即又大呼頭痛起來。
剛纔還只是頭暈,現在已升級成爲頭痛。
這一來,林初夏連碰都不敢碰他了。
“你真的不能在這兒過夜,萬一小菁回來怎麼辦?”
她可不想等小菁回來,發現她窩藏了一個男人在宿舍過夜,多尷尬1
“小菁今晚值班,要明天九點才下班,在她下班之前,她是不會回來的。”蘇霈然趴在她牀上,幽幽說道。
林初夏心中冷哼,這廝倒是準小菁的作息調查得一清二楚。
“就算小菁不會回來,你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多有不便。”林初夏繼續找理由,想輦他走。
“你放心吧,雖然我只對你有反應,但是我現在頭疼得要死要活的,所以,你就算脫光了躺在牀上等我,我也做不動的。”
林初夏見他皺着眉,彷彿真的痛得要死要活的樣子,當下也不忍心再趕他,只好說:“那行,你睡我的牀,我睡小菁的。”
蘇霈然嗯了一聲,以示同意。他這時側身背向着林初夏,嘴角勾勒出得逞的笑。。
林初夏也不再管他,徑直拿了睡衣去洗漱間洗澡。
蘇霈然假裝哼哼唧唧地躺在她的牀上。
她的枕頭上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令他心曠神怡。
他不禁閉上眼睛,悄悄地貪婪地深吸一口氣,真香,像林初夏身上的那種香。他趴在她的枕頭上,感覺就像趴在她的身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