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霈然聽她喊救命喊得起勁,不由嗤笑一聲,好笑看着她,道:“鬼哭狼嚎什麼?這是在荒野裡,一個人也沒有,你就算叫
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理你的。”
林初夏想想也是,他的完全在理,她喊破喉嚨也完全是浪費表情,她於是不喊了。
她眼睛盯着蘇霈然朝她伸過來的那隻手,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被胸襲就胸襲吧。
反正她跟他,本來就有着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曖昧關係,也不在乎多這一次。
正當林初夏一臉悲壯的時候,蘇霈然卻用兩根手指,捏住她胸口衣服上的香菜屑,看着她嗤笑,“我只是想幫你弄掉衣服上
的這點香菜屑,你想到哪去了?”
“啊?”林初夏一陣羞赧,她以爲他是想非禮她。
“你吃相真難看!連香菜屑掉衣服上了還不知道。”蘇霈然反過來嫌棄她。
林初夏撓撓頭,臉上難得流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你幹嗎把車開到這兒來?荒無人煙怪瘮人的!”
“我帶你去摩雲山。”蘇霈然着,重新發動了車子。
“摩雲山?”林初夏詫異,摩雲山是學生情侶最喜歡去的地方。
摩雲山環境清幽,樹木繁茂,空氣清新,號稱江城之肺。
以前她跟高揚談戀愛時,就多次去過摩雲山,那裡是拍拖聖地。
但是,那是學生情侶的拍拖聖地。
像蘇霈然這樣成熟有魅力的大人物,去那樣的拍拖聖地,總覺得有違和。
林初夏心下奇怪,問道:“爲什麼要去摩雲山呀?”
“去重拾以前的某些回憶。”蘇霈然應道。
林初夏內心八卦的因子開始運動起來,她心想:“摩雲山,肯定曾經給他留下深刻不可磨滅的回憶,就是不知道他那回憶裡
的人是誰?”
車子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摩雲山腳下。
蘇霈然買了票,車子才得以開上山,沿着蜿蜒的山路,車子一直開到摘星嶺下。
摘星嶺只能徒步,蘇霈然把車子停放在摘星嶺的停車場裡,和林初夏一起登上摘星嶺。
摘星嶺是摩雲山的最高峰,彷彿伸手就可摘星辰,故此得名。
林初夏和蘇霈然上到摘星嶺時,發現那裡已有三四對不怕冷的情侶,相依相偎竊竊私語。
林初夏倏地想起她跟高揚以前戀愛的時光,他們也曾經在這兒相依相偎竊竊私語過。
真是物是人非。
蘇霈然見她目光若有所思,不禁問道:“你曾經和男朋友來過這裡?”
林初夏點頭,毫不避諱,“嗯,曾經來過,已經成爲過去了。”
林初夏側頭看他,他那立體深邃的五官,在山上昏黃的燈光照射下,顯得英俊絕倫,帶着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她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容易令女人淪陷的男人,他天生有一副讓人豔羨的好皮囊。
只可惜,她對種馬男人深惡痛絕,這種深惡痛絕,令他的高顏值到了林初夏這裡,大大打了個折扣。
“我看你應該也曾經和女朋友來過這裡?這裡留下了你們不可磨滅的回憶。”林初夏猜測道。
蘇霈然點頭承認,“是的。”
林初夏想起那晚,他錯喚她月影。
她心裡一直對這個月影充滿了好奇,趁此機會,她心翼翼又充滿八卦問道:“那個月影,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嗎?”
林初夏不提這個名字,他倆之間的氣氛還算融洽。
可當林初夏提起了“月影”兩個字,蘇霈然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去。
他瞥了林初夏一眼,眸光帶着濃濃的恨意,彷彿林初夏是他的仇人。
林初夏嚇了一跳,她連忙識趣地雙手合什求放過,“對不起對不起,你就當我放屁,我什麼也沒!”
蘇霈然冷哼一聲,帶着恨意的目光這才從她身上抽離,虛虛地望着山下的萬家燈火,不知是想些什麼。
林初夏暗暗甩了一把冷汗,她原以爲那個叫月影的女人,會是蘇霈然願意傾訴的往事,結果沒想到,蘇霈然會是那樣的反
應。
嚇的她再也不敢問了。
蘇霈然靜靜地望了好一會兒山下的萬家燈火,也許是覺得剛纔自己的表情有點過分,他倏地轉過頭,去看了眼林初夏,同
時伸出手,安撫似的將她攬入懷裡。
林初夏懵圈,她只想靜靜地站在那裡接受月光浴,她並不想被安撫好嗎?
她略略掙扎,蘇霈然卻把她抱的更緊,他從身後抱着她,用自己身上的大衣把林初夏裹住。
把她裹住之後,蘇霈然附在她耳邊輕問:“冷嗎?”
林初夏是有點冷,但她不想被他鎖緊在他懷裡,被他的大衣裹住。
雖然他這樣的擁抱,以及拿大衣裹着她這樣的做法,讓她不再覺得冷,但她內心本能地牴觸,她不想跟個種馬有這麼親密
的接觸,因此她答道:“我不冷,相反,你這樣裹着我,讓我感覺很熱。”
她這樣的本意,是想讓蘇霈然放開她,不要抱着她,也不要裹着她。
結果蘇霈然卻輕笑,“你這麼快就對我心熱了啊?”
他的輕笑,帶着一股子壞壞的邪肆,以及性感的魅惑。
心熱,等於心癢,等於嚮往,對他的嚮往。
林初夏有些惱怒,感覺他老是故意繞暈她,“我是身熱,不是心熱!”
蘇霈然卻把她抱的更緊,甚至無恥地把臉貼到她的臉頰上,跟她臉側貼着臉側,親密無間。
那種肌膚相親的觸感,瞬間讓林初夏有種彷彿觸電的酥麻的感覺。
她對他的親密接觸本來是牴觸的,但她倏地發現,她竟然蠻喜歡蠻享受這種酥麻的感覺。
她享受那種感覺,以至捨不得推開他,就這樣任憑他抱着自己,並把臉貼在她臉上,與她耳鬢廝磨。
“身熱,就是心熱的表現。”蘇霈然聲音撞擊着她的耳膜,低沉悅耳,動聽至極。
充滿着某種性感的誘惑。
林初夏自從認識蘇霈然,才真切地感受到,原來聲音也是一種魅力,能夠輕易地撩撥人心。
蘇霈然的聲音就是這樣,低沉動聽,像羽毛撩得你心癢難忍。
好聽得可以去當個完美的聲優了。
這會兒,林初夏倏地心念一動,她脣邊彎起狡黠的弧度,“如果你現在就告訴我,誰是陷害我舅舅的人,我馬上就對你心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