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玉一聽林初夏同意喝酒,立即站起來,“我去拿酒。”
林初夏心想,拿個酒何必親自去,讓服務員拿過來不就行了?
她剛想喊住黃金玉,但她覺得黃金玉今天有些奇怪,於是由着她去,想看她玩什麼花樣。
一會兒,她們點的菜陸續上來了,但黃金玉還沒來。
林初夏不經意地問服務員,“我朋友去櫃檯要了什麼酒?”
那個服務員詫異,“酒?你朋友沒有去櫃檯要酒呀?”
林初夏“哦”了一聲,微笑,“沒事,你可以下去了。”
那服務員諂笑着問:“美女是想喝酒嗎?如果你想喝酒的話,我可以給你推薦。”
林初夏搖搖頭,“不用。”
等服務員走出包廂,林初夏的臉色即刻變得陰沉起來。
她先前只是在猜測,猜測黃金玉可能在醞釀着什麼事,如今看來,黃金玉果真是在醞釀着什麼事。
念頭剛落,黃金玉就拿着一支已經開了瓶蓋的紅酒,還有兩隻高腳杯走了進來。
她笑得春風滿面。
“初夏,酒來了,今晚咱們不醉不歸。”黃金玉說着,一屁股在林初夏身邊的位置坐了下去。
林初夏不動聲色,假裝附和,“好啊好啊,不醉不歸。”
黃金玉將一隻高腳杯擺在林初夏跟前,另一隻擺在她自己跟前。
“這酒是在酒店買的嗎?”林初夏盯着自己眼前的高腳杯,不經意似的問。
“是啊!”黃金玉應道,拿起酒瓶子,“來,我給你倒酒。”
“好啊。”林初夏假裝熱烈響應,然後手上一不小心,就碰翻黃金玉跟前的湯碗。
那湯碗裡盛着魚湯,被林初夏碰倒,嘩啦一下全倒在黃金玉身上。
“啊——”黃金玉尖叫着跳了起來,手忙腳亂地用酒店配備的溼毛巾擦着衣服。
“對不起!對不起!”林初夏一副被嚇着的樣子,趕緊也拿着溼毛巾給她擦衣服。
“你的靴子上沾了魚湯,還掛着魚肉。”林初夏提醒黃金玉。
黃金玉快氣瘋了,她這雙靴子剛買的,貴着呢,現在上面沾了油膩的魚湯還掛着魚肉,讓她心疼死了。
她待要發作,想了想,還是把火氣強壓下去,勉強笑了下,“沒事,我去洗手間處理一下。”
說完,她皺着眉頭去了洗手間。
林初夏見黃金玉進了洗手間,她迅速將自己和黃金玉的高腳杯調換過來。
“金玉,你好了沒有,要不要幫忙?”林初夏走到洗手間門口問。
“不用,我這就好了。”黃金玉邊說邊走了出來。
服務員已經處理地上的殘渣。
黃金玉索性脫掉被弄污了外套,拉着林初夏重新坐了下來。
“來來來,咱們喝酒。”黃金玉拿起酒瓶子給林初夏倒了半杯紅酒,也給她自己倒了半杯。
倒好酒之後,黃金玉就要和林初夏乾杯。
林初夏用手擋了一下,“現在肚子空空,先不急着喝酒,容我吃點東西再說。”
說完,她慢條斯理地享受起食物來。
黃金玉只得撂下酒杯子,心裡着急,面上卻不敢表露出半分。
林初夏吃得差不多飽了,這才端起酒杯,和黃金玉碰了一下,“來,乾杯。”
黃金玉盯着林初夏,想看着她喝。
林初夏卻盯着黃金玉,也想看着她喝。
“好,我先乾爲敬。”黃金玉仰起脖子,將杯中酒液一飲而盡。
林初夏見她喝光了,她這才慢騰騰地喝光杯中的酒,脣角勾起似有似無的笑。
“這酒還真好喝。”林初夏晃着手中的酒杯感慨。
兩人又吃了一會兒菜,黃金玉一直悄悄地偷窺着林初夏。
林初夏驀地撫着頭,“金玉,我頭有些暈,咱們得回去了。”
黃金玉臉上露出微笑來,沒想到玻璃杯裡的藥效會來得這麼快,“不用回去了,今天酒店搞活動,訂客房有半折優惠呢,我
給你訂個房間讓你休息一下吧。”
林初夏心下冷笑,這會兒正值假期,旅客人滿爲患,酒店客房供不應求,漲價都還來不及,哪裡還有半折優惠的可能?
但她還是裝作頭暈的樣子,應了一聲好。
“我扶你去房間。”黃金玉很體貼。
“嗯。”林初夏撫着頭,看上去快暈倒的樣子。
黃金玉忙攙扶着林初夏走出包廂,她都不用去前臺訂房間的,直接就扶着暈暈欲墜的林初夏去了客房。
可想而知,黃金玉早就連房間都訂好了。
林初夏假裝暈的已不知道天南地北,半身的重量都壓在黃金玉身上。
黃金玉費力地半拖着她,把林初夏弄進一個房間裡。
進入了那房間,走過洗手間時,林初夏聽到洗手間傳來嘩嘩的水流聲,似乎有人在洗澡。
黃金玉將林初夏拖到牀邊,將她往牀上扔去,狠吐一口氣,“媽蛋,可重死姑奶奶了。”
卸下一身重量,黃金玉站在牀邊,卻忽然感覺一陣頭暈。
此時,劉子衝披着浴袍從洗手間裡走出來。
黃金玉撫着腦袋,忍着洶涌上來的詭異暈眩感,對劉子衝諂笑,“衝哥,人我給你帶來了。”
劉子衝瞄了一眼躺在牀上的人,果真是林初夏那個母老虎,當下拍了拍黃金玉的臉,“好,算你聽話。”
黃金玉揉了揉太陽穴,“衝哥,不知道爲什麼,我忽然感覺頭暈得厲害,完全走不動道呢。”
說完,她一屁股坐在牀沿上。
劉子衝瞥了黃金玉一眼,目光鄙夷,脣角卻勾起一抹邪肆,“你個賤比何必找藉口,不就是想讓老子草你?你放心,等下老
子會你們雨露均沾的!”
黃金玉暗覺不妙,嘴巴張了張還想說什麼,但眼皮越來越沉重,她什麼也沒說,一頭栽倒在牀上。
劉子衝看着牀上躺着兩個女人,不由發出一陣低低的淫笑。
他爬到牀上,發現雙人牀上滾着三個人,還是略嫌擁擠,因此他伸腳一踹,直接將黃金玉給踹到地上去。
黃金玉像個布偶似的被踹得滾到地面,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她的額頭撞到了椅子腳,她卻毫無反應,整個人彷彿死過去
了一樣。
躺在牀上裝暈的林初夏,透過虛合的眼縫,看見了這一幕,她眉頭暗暗皺了起來。
這時,劉子衝的髒手,已經猴急猴急地伸向了林初夏的衣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