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眸光一暗,冷笑着對紅頭髮說:“看來,你這個老大當得很失敗,你那些好兄弟,寧願看着你死也不道歉呢。”
這會兒,紅頭髮怒了,表情猙獰地衝他的同夥怒罵,“你們特麼的都聾了嗎?姑奶奶讓你們自打耳光道歉呢!你們還不照做
?是想看着我死嗎?”
話落,那幫小流氓隨即自打起耳光來。
不過,他們根本不像是在打耳光,更像是在撫摸自己的臉。
等小流氓都自打了耳光。
紅頭髮一臉諂媚問林初夏:“姑奶奶,現在,你能放開我了嗎?”
林初夏冷笑,“他們那也叫自打耳光嗎?不合格,重來一遍。”
小流氓們又面面相覷,個個皺着眉,壓抑着怒氣。
林初夏不跟他們廢話,只是將手中的銀簪子往下壓了壓。
紅頭髮立即感到脖子上又傳來劇痛。他嚇得衝他的同夥大叫:“姑奶奶叫你們重做一遍,聽見沒有?立刻重做!”
老大有令,那夥流氓不敢不聽,頓時啪啪地自打起耳光來。這下不敢用糊弄的了。
林初夏滿意了。
她手中忽然變戲法一樣,多出一顆藥丸。
她運用巧妙的手法,卡住紅頭髮的下巴,紅頭髮的嘴巴被迫張開,她緊接着將手中的藥丸,強行喂進紅頭髮嘴裡,然後她
掰着他的腦袋,強迫他的脖子後仰。
“咕嚕”一聲,紅頭髮將藥丸吞下肚去。
林初夏是學醫的,又熱衷於體育運動,熟悉人體身上各處關節的妙用。
對面那夥小流氓瞠目結舌,都以驚恐的目光盯着林初夏,這女人哪裡是女人,她分明是個小魔頭!
紅頭髮更是驚恐得要死,“你、你餵我吃了什麼?”
林初夏推開紅頭髮,拍了拍手掌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笑得詭異陰森,答道:“那只是一顆藥丸,叫做七日穿腸爛肚丸。”
紅頭髮驚恐重複,“七日穿腸爛肚丸?什麼意思?”
他感覺自己即將要去見馬克思了,內心的恐懼,像潮水一樣瀰漫上來。
林初夏輕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在七日內,如果沒有解藥,必將穿腸爛肚而死。”
紅頭髮驚極反怒,他怒吼着朝林初夏衝過來。
“站住!”林初夏大喝一聲,“你越做激烈的動作,氣血運行就會越快,你體內的毒性迅速擴散,然後你就會死得更快。”
紅頭髮怒吼着衝向林初夏的動作,在聽到這話時,戛然而止。
他害怕了,不敢再有所動作。
眼睛瞪着林初夏,紅頭髮半驚半怒,“你特麼到底想怎樣?”
林初夏眼眸轉冷,“我沒想怎麼樣,都是你們逼我出手的,姑奶奶不想看到你們這羣敗類,都給我滾!”
這小魔頭不好惹啊,其他流氓腳底抹油準備滾蛋。
紅頭髮卻不敢滾,他杵在那裡,目光裡的兇狠統統不見了,忽地換上了哀求的神色,“姑奶奶饒命!”
林初夏傲慢看向別處,淡聲說:“我現在手頭上沒有解藥,這幾天後我會把解藥做出來,寄放在餘氏藥房的櫃檯上。你如果
不想死,五天之後去餘氏藥房取解藥。”
紅頭髮一聽能拿到解藥,表情喜極而泣。
“不過,”林初夏又說,“我先聲明,我的解藥不是免費的,是要錢的。”
紅頭髮猛點頭,“錢不是事,只要有解藥就好。”
“那就這樣,五天後去取解藥。”林初夏說,“現在,你可以滾蛋了!”
紅頭髮看着一身煞氣的林初夏,哪裡還敢再逗留,帶着他的同夥,灰溜溜走了。
等那夥流氓走遠,打汽球攤子上消失了許久的攤主大媽,立刻從不知哪個角落鑽了出來,目光探究地望着林初夏,好奇得
要命,“姑娘,你真不是當兵的?”
她見林初夏槍打得好,又制服得了流氓,心下好生佩服,總覺得這姑娘一定當過兵。
林初夏低調回答:“沒當過兵呢。”
攤主大媽嘖嘖稱奇,沒當過兵也能這麼剽悍?
餘家村這條人行橫街旁邊,是車水馬龍的大馬路。
這時,馬路邊上停着一輛卡宴,那是吳靜玉的座駕。
她是來接蘇俊義的,結果沒想到,車子開到這條馬路時,透過車窗,她看見有一夥人欺負一個人。她定睛看時吃了一驚,
繼而心疼,那不是她兒子蘇俊義嗎?
她正要下車,卻見林初夏猛地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躥到她兒子跟前,像老鷹護小雞似的,把蘇俊義護在她身後。
吳靜玉於是坐在車子裡,默默地欣賞一出由林初夏和她兒子聯袂出演的大戲。
她很喜歡林初夏的彪悍,覺得正好適合自己的傻兒子。
吳靜玉一直擔心自己老了,傻兒子以後被人欺負怎麼辦,如今看來,她的傻兒子有林初夏護着,誰也欺負不了他的。
今晚蘇俊義的表現,也讓吳靜玉驚喜,看着膽怯懦弱的蘇俊義,竟然會爲了保護林初夏,舉起木頭凳子砸暈一個要偷襲林
初夏的流氓。
蘇俊義這樣勇敢的舉動,讓吳靜玉喜極而泣。
她忽然覺得人生充滿了希望。
教訓過那夥流氓之後,林初夏這纔有空看看蘇俊義。
她拍了拍蘇俊義身上的灰土,並給他整理好領子,柔聲問:“你怕嗎?”
蘇俊義看了她一眼,搖搖頭,只吐出一個字:“不。”
林初夏表揚他:“今晚我俊義變得好勇敢哦。”
蘇俊義低頭,臉上有羞赧的笑。
林初夏挽住他的胳膊,“走吧,咱們回去。”
兩人正邁腳要走,林初夏的手機響了。
是吳靜玉打來的,林初夏接聽。
吳靜玉說她在馬路邊上,讓林初夏帶着蘇俊義過去。
林初夏望了一眼馬路,果然那裡停着吳靜玉的座駕。她趕緊帶着蘇俊義走過去。
兩人鑽進吳靜玉的車裡。
吳靜玉坐在副駕駛座上,這時扭過頭來,看着車後座的兩個年輕人,目光溫柔得能擰出水來。
車後座的林初夏和蘇俊義,猶如一對金童玉女。
吳靜玉越看越歡喜,這麼漂亮的一對璧人,是她的兒子和兒媳婦呢。
此時,車子已經發動,匯入了車馬水龍的車流中去。
林初夏給舅舅發了短信,說自己回校去了。
吳靜玉再次回頭,她瞥了眼林初夏,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