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波看着邵雨一路領先再到被人追上然後還是氣定神閒和對方並駕齊驅,心裡更加堅定了要把他拉過來的想法。
這可是長短跑都是強項的天才選手,自己一定要把他好好打磨,說不定自己將來也成爲某某知名教練了。
衝過終點線之前運動員都不會減慢速度,這次也不例外,張翔心灰意冷地和邵雨一起越過重點線,他心裡知道這次自己是輸了。
越過線之後張翔擡頭看向邵雨,他驚奇地發現邵雨不僅沒有減速,反而好像還在加速往前面衝了一小段距離。
而站在邵雨對面的那個人是……張翔的臉一下子綠了,站在那兒的人是剛剛在起點那兒罵邵雨的那個人,自己的朋友。
見邵雨徑直朝自己衝過來,那個男生顯然沒想到邵雨居然會大庭廣衆下公然報復,愣神的功夫下整個正面全部暴露在邵雨的面前。
邵大官人趁着百米加速的雷霆之勢高高躍起,擡腳就朝着那個人的胸口跺去。
周圍站着的人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電影的慢鏡頭一樣。
一個人被人踹中胸口,然後胸膛發出幾聲骨頭斷裂的脆響聲,身子後仰雙腳離地飛了起來。
暗紅的鮮血從他的嘴巴鼻子眼睛耳朵裡齊齊噴涌而出,像是噴泉一樣。
砰的一聲悶響,這個男生飛出了十幾米又撞翻了幾個來不及躲閃的人,噴薄而出的鮮血在地上拖出了一條又粗又長的血印子,看得圍觀的人都是眼皮子直跳,兩條腿怎麼都邁不動了。
衆目睽睽下公然傷人,四周頓時靜謐無聲,沒有人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哇,好痛啊!”邵雨捂着腳踝跌坐在地上,“那個人幹嘛,故意攔在我我面前,張翔!”
邵雨突然憤怒地望向張翔:“你是不是故意安排了那個人等在終點,爲的就是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把我撞倒,你好狠啊,不就是比比誰跑得更快嘛,我讓你就是了,你居然爲了保住自己中海大學飛毛腿的稱號給我下陰招,用這種惡毒的手段對付同學,我問你你還有人性嗎?你還有良知嗎?你簡直是禽獸不如!啊呀呀,我痛死啦!”
邵大官人抱着腳踝痛得一陣叫喚,眉毛皺起緊緊咬住嘴脣,那模樣倒和真的扭傷了腳一模一樣。
“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在邵雨聲淚俱下的控訴下,不明真相的圍觀羣衆立刻站到了邵雨的身後紛紛指責起張翔來。
“你爲了一個虛名居然想暗算同學,真是太無恥了!”
“你平時欺負低年級同學也就罷了,現在在學校的選拔上你居然也敢下黑手,你這麼低下的品德是怎麼進中海大學的?”
張翔平時在學校就是臭名昭著,現在在邵雨有意的挑撥下頓時成了牆倒衆人推的局面。
“你……我……”張翔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張口結舌吐不出幾個字來。
和他笨嘴笨舌相比下,邵大官人巧舌如簧繼續博取廣大羣衆的同情:“我只是爲了班級和學校的榮譽纔來參加選拔的,根本沒想過居然會有人這麼無恥,連自己的同學校友都要陷害,我的腿斷了,每天早晨隔壁王大爺張奶奶還等着我給他們送牛奶,八條大街還等着我去送報紙,我原先都是不收一分錢免費爲他們服務的,現在我不去了他們會誤解我要向他們收錢了,我的人品道德就應爲這件事要被染上污點了。”
邵雨越說越可憐,低頭很痛苦的樣子,其實這個角度可以更好地從蹲在自己身邊的任然衣服領子裡看下去。
“不錯不錯,粉色的奶罩。”邵雨嘖嘖稱讚,心裡想着,“過會兒就裝可憐,讓小然然給我摸十分鐘胸部當止痛藥。”
“邵雨不要說了,我先扶你去校醫務室吧。”任然擔心邵雨的傷勢,心上人現在一臉的痛苦,讓她也很不好受。
朱海波撥開人羣擠了進來:“邵雨你沒事吧?”從名冊上他知道了邵雨的名字。
“你說呢,要是現在有個MM好好安慰下我我大概會好受一點。”邵雨不懷好意地看向任然。
任然被他看得臉色發紅,白了他一眼後起身不理他了。
另外一個體育老師組織學生把傷者送走,然後也走了過來提醒朱海波還有幾組學生沒有測試。
朱海波很不情願地走了,他還想看看邵雨傷勢到底怎麼樣,會不會影響到明天的長跑。
“張翔同學,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很失望,所以我決定你在碧落酒店請吃飯的時候我會叫上我的朋友一起去。”邵雨在任然的攙扶下拍了拍張翔的肩膀。
張翔有苦說不出,明明是邵雨有心報復去踢傷別人的,但是邵雨現在威脅的眼神很明白地告訴自己,要是自己辯解的話也會是那個下場,於是只能先忍住了。
“哼,回去告訴四眼哥,讓他幫我出氣。”張翔心裡打定主意,向邵雨說了幾句場面話就灰溜溜地走了。
在任然的攙扶下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邵雨一下子又活蹦亂跳了。
“邵雨你……”任然看着邵雨,過了幾秒鐘明白過來,粉拳砸在邵雨胸口,“你又讓人家白擔心一場。”
邵雨嘿嘿笑着一把任然摟進懷裡上下其手又佔了不少便宜才心滿意足回去了。
“你不去看成績?”任然整理着被邵雨扯亂的衣服和裙子問。
“你晚上打電話告訴我,或者……”邵雨看着任然雪白細膩的脖子,“你偷偷鑽進我被子裡來,我們再好好談。”
“去死大色狼。”任然羞不可耐。
心情良好回到家,姐姐和米麗蓮都還沒有回來。
邵雨翻了翻冰箱,找出一些蔬菜和魚肉然後決定今天自己下廚。
好久沒做過菜了,邵雨覺得自己手法有點生疏,於是挑了比較簡單的幾樣菜做了下。
三個人在家吃飯,四菜一湯,簡單又實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