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坦率,邵雨心裡很是欣賞,口氣也好了不少:“怎麼講?”
“一般的審訊,只要給犯人足夠的心理壓力他自然什麼都招了,要是嘴巴硬一點動用私刑也沒什麼,只是這個我懷疑……被人洗過腦了,而且洗腦的人手法很高明,讓這個人保留了自己所有的意識和記憶,而且讓後來的人沒有辦法再對他進行洗腦,就算是注射了藥物也沒法叫他說出我們要的信息。”咔嚓咬下一塊蘋果,劉海眉毛皺了皺,“除非讓他自己說出來,但是他現在的意志不是一般的堅定,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能刺激到他,讓他主動說出背後的主謀。”
“先去看看再說。”邵雨嘴角上揚,不就是嚇人嘛,哥哥最擅長了。
帶邵雨劉海進去的是個小姑娘,粉嫩嫩的很是可愛,邵雨忍不住調笑了幾句,弄得小姑娘面紅耳赤,一路低着頭走到牢房門口的。
看見猴子的時候邵雨小小吃了一驚,原本以爲以他那種個性應該早就是一副死狗的模樣,哪知道居然正精神抖擻地在□□做俯臥撐,一同前來的兩個士兵架起猴子的胳膊要把他帶到審訊室去,邵雨搖搖頭:“在這裡就可以了。”
見邵雨說在這裡審訊,劉海微微詫異了一下,眼鏡片反射出一道白光。
邵雨靜靜地注視着猴子,猴子也盯着他看。
想起前幾天把他抓住時那副模樣,再和現在的比對一下,邵雨根本懷疑自己看見的不是同一個人,猴子現在眼睛裡涌現的不是惶恐和害怕,而是桀驁和煞氣,這種氣質的轉換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更加陰沉。
“有抓到他那天的資料嗎?”邵雨把劉海拉到門口,“就是在藏匿毒品的地方抓到他的時候的資料。”
“有。”劉海不知道邵雨要幹嘛。從手裡的文件夾裡找出一張紙給他。
上面記載了繆興海的人到出租屋見到猴子時的所有情況,除去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不談,這是邵雨自己下手打的,他自然知道哪裡斷了骨頭,哪裡沒了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