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雨轉過頭朝米麗蓮指着的方向放過去。
大樹的上垂下來的藤蔓上長了一些小麥色的像是花一樣的東西。
“那個是……”邵雨覺得一陣眼熟,腦子轉了幾下後眼睛突然一亮。
剛剛還在愁沒東西吃怎麼辦,現在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邵雨恨不得把米麗蓮摟進懷裡吧嗒吧嗒親上幾口。
米麗蓮也是滿臉的激動,肚子咕咕叫了兩聲,米麗蓮不好意思地望着邵雨。
那些黃色像是麥穗的東西是熱帶的一種土長的植物,就像國內農村的田裡經常可以挖到的番薯一樣,算是特產。
這種植物國內沒多少人知道,但是像邵雨這種在熱帶叢林受訓過的人應該是再熟悉不過。
大家都叫這種植物羊奶穗,反正也沒人知道非洲的土著叫它什麼。
羊奶穗都是長在密林深處的大樹上,算是一種寄生植物。
吃在嘴裡甜絲絲的,有一股蘋果的香味,最主要的是羊奶穗吃了很容易讓人覺得飽。
就像是壓縮餅乾一樣,拳頭大小的一塊羊奶穗就足夠一個成年人一天的需要了。
邵雨把米麗蓮遞給自己的飛刀咬在嘴裡,蹭蹭蹭飛快往樹上爬了過去。
樹齡大的樹皮上長了不少疙瘩,這給邵雨的攀爬提供了不少方便。
米麗蓮站在樹下滿臉緊張望着上面越爬越高的邵雨,突然不知道爲什麼她臉色一紅,急忙把頭低了下去,心臟怦怦直跳:“我這是怎麼了?”
邵雨小心翼翼往長着羊奶穗的那根樹枝移去。
他現在是站在一根樹枝的邊邊上,距離地面十幾米高,邵雨努力不去看下面。
每個人站在高處朝下看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兩腿發癢想要向下跳的衝動,邵雨自然也不例外。
樹枝上長滿了青苔,這給邵雨的採集帶來了一些點麻煩,不過還好邵雨動作夠快,沒幾下就割了不少丟了下去。
米麗蓮在下面兩手拎着自己的袍子做成一個兜子正好接住這些羊奶穗。
感覺差不多夠了,邵雨開始往下面爬。
擡頭朝樹冠頂端張望了一下,上面黑乎乎的就像是夏天時候突然飄來的烏雲,什麼都看不清。
不知道爲什麼邵雨覺得鼻子裡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不過他也沒在意,哧溜一下順着樹幹滑到了下面。
見到邵雨安全着陸米麗蓮才鬆了口氣,笑吟吟地迎了過來。
她衣服上有滿滿一兜的羊奶穗,看樣子至少夠兩個人吃上半個月的。
羊奶穗最大的特點是它物如其名,咬一口真的會有白色的汁水流出來,汁水雖然不甜,但是解渴的作用的確是和水一模一樣。
這種既能當食物又能當飲用水的食物在野外作戰的士兵中可是相當受歡迎。
只是羊奶穗只長在原始森林的最深處,所以想找到也很困難,一般只有機緣巧合才能見到。
爲了方便帶着這些多餘的羊奶穗,米麗蓮主動用刀把自己袍子的帽子割了下來做成一個小包,然後兩個人開始吃着這來之不易的食物。
經過這麼久邵雨也沒那麼緊張了,一張嘴巴又開始胡吹亂侃起來。
“跟你說吧,當年在亞馬遜的時候,有次我在那邊的森林裡第一次看到羊奶穗,興奮得不得了。”邵雨講得手舞足蹈,他一口一個“羊奶穗”,米麗蓮也就默認他的這個說法了。
“哪知道那塊地方是一條巨蟒的,那條巨蟒這麼粗。”邵雨張開手在自己的腰上比劃了一下,“我也是後來才聽首長說,森林裡的那些巨蟒一般在樹冠上一盤就是幾個月。
有動物經過的時候他們就像彈簧一樣俯衝下來一口把那些動物含進嘴巴里然後慢慢消化。
要是沒有動物的話它們就會吃羊奶穗充飢,所以羊奶穗一般都長在有超大蟒蛇的地方。”
米麗蓮覺得聽邵雨亂吹吹也是蠻有意思的,不知道這個人怎麼會懂那麼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突然邵雨止住了話頭,米麗蓮擡起頭抿嘴一笑:“怎麼不講了?”
美女衝着自己嫣然一笑,邵雨平時應該會打蛇隨棍上,順便再佔佔便宜,特別是這種和自己關係曖昧的女人。
但是邵雨現在顯然沒這個心思,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有羊奶穗的地方一定會有超級巨蟒……”
“超級巨蟒……”米麗蓮重複了邵雨嘴裡的話,臉色也是一變。
米麗蓮望着邵雨的臉正想聽他有沒有什麼辦法,突然邵雨猛地朝自己撲了過來,一把摟住她的腰朝旁邊滾去。
米麗蓮猝不及防,被邵雨大手一攬,身子不由就軟綿綿了下去,小嘴吐氣如蘭。
“砰”,一聲巨響把地上的落葉砸地到處亂飛。
邵雨和米麗蓮在地上滾了七八米停了下來,邵雨也顧不上揩油,一個翻身站了起來,看向米麗蓮剛剛坐着的位置,冷汗唰唰就流了下來:“日,好大的肥蟲子……”
米麗蓮知道一定是有危險的事情,連忙站了起來朝自己剛剛在的位置看去,要不是她經過特殊的訓練,恐怕她已經嚇得癱倒在地上了。
即便早有準備,米麗蓮還是小臉刷白,女孩子怕蛇的天性也沒能在她身上倖免。
剛剛米麗蓮坐着的位置此刻落葉被砸得到處亂飛,一個深深的大坑出現在地上,而盤旋在大坑裡的是一條渾身墨色花紋的巨蟒。
鱗片在大蟒蛇緩緩的攪動下發出沙沙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巨蟒的頭足足有飲水機上水桶那麼大,血紅的兩個眼睛死死盯着不遠處的邵雨和米麗蓮。
最顯眼的是它的額頭上長了一個像是草一樣的暗紅色東西。
鮮紅的蛇信子叱啦叱啦不斷從它的嘴裡探出來,蛇信上敏感的神經在空氣中捕捉着人肉特有的味道。
巨蟒的身子慢慢盤了起來,水桶粗的身子上沾滿了黏液,至少二十米的巨大身子剛剛就憑着那俯衝的力量就在地上砸出了一個一米多深的大坑。
“妞,你不是我冤家派來玩我的吧,怎麼遇到你我一直在倒黴。”邵雨苦笑,他看到那條蛇的眼睛好死不死一直不懷好意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