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來聽邵雨講故事的人多了起來,隊伍也分成了兩截,邵雨看了看前面,注意跟上前面的隊伍,一邊繼續講着。
“我同學的婆婆第二天送我們到村口,臨走前她拉住我意味深長地笑着,那模樣,和我見到活着的李寡婦笑着的樣子幾乎一樣,我嚇得連忙跟着隊伍走了,跑遠了的時候我還可以聽到婆婆的囑咐:‘不要隨便上車……’”邵雨拖長了音,周圍的同學忍不住抖了抖。
“山路不是很好走,我們用的是老式的推車,所以走得很慢,走了近一個小時,天還是沒亮,聽一同出來的一位大叔說,我們才走了一半不到的路程。十幾個人就這麼走着,我突然感覺很冷,感覺眼前的路很黑很黑,似乎是一條永遠走不到盡頭的路,而旁邊村子裡的人也好像失去了生氣,如行屍走肉一樣往前踱着步子。就在我冷到不行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媽媽!’”邵雨猛地提高聲音,嚇了所有人一跳,有幾個膽子小的女生淚花都嚇出來了。
“我們回頭一看,燈籠的光照的不遠,隱隱可以看到一個很小的身子竄過來撲到了棺材上,那個小孩子居然是李寡婦的兒子。我們都不知道這個才6歲的小孩子是怎麼趕上我們的速度的,有幾個小夥子想上去把他從棺材上拉下去,但是居然拉不動,那個小孩子哭號着趴在棺材上,那個喊聲在黑暗裡滲得人骨頭髮麻,領頭的大叔大喝一聲要上去把小孩子抱下來,小孩子自己突然跳到地上繞着棺材亂跑,大家怎麼都抓不住他。
我正看着,突然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我覺得那人面生,好像沒見過,那人朝我笑笑;‘走累了吧,上車去休息下。’我朝他身後看去,那兒停了一輛像是馬車一樣的東西。我想起婆婆的囑託沒有敢上去,和我們一起的一個小夥子朝馬車走去,我想要阻止他,但是他已經上去了,就在這個時候響起了公雞打鳴的聲音,天也很快亮了起來,小孩子就這樣消失不見了,我轉頭看看,那個剛剛和我說話的人也不見了,馬車不見了,上車的小夥子也不見了。
這時候我聽到村裡人齊齊吸氣的聲音,我朝他們看的方向看去,地上、推車的棺材上滿是小小的血手印和腳印,沒有成年人的三分之一大小,一看就知道是小孩子的。
接着大家發現有一個同行的小夥子不見了,我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不見的那個小夥子就是剛剛我看到上馬車的那個,大家忍住心裡的恐懼,幾個人一組一起去找那個小夥子,不久後我們在一個水溝裡發現了他的屍體,才這麼一會的功夫,那個小夥子的臉已經白得像張紙。
我們心裡都很慌,出殯又莫名其妙死了一個人,還有那滿地的血手印和腳印,我們都沒心思在外面了,趕緊走到目的地把李寡婦葬了,奇怪的是天亮後我們就走得很快,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村裡人的葬死人的土坡。
回到村子後驚人的消息是李寡婦的兒子死了,就在我們出殯後死在了關他的屋子裡,他腳底掌心的皮全部磨破了,滿屋子都是血,死後眼睛依舊瞪得大大的,而死掉的那個小夥子就是早前關他的那個人。”
邵雨講到這兒停了下來,看看周圍人的反應,滿意得點點頭:“哥講故事的水平還是和以前一樣高啊。”
薛凱嚥了口口水:“邵雨……只是你編的對不對?”
許星東抱住一邊的黃曉文:“一定是假的。”
唐婷婷知道邵雨是講故事,但是她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忍住笑裝出害怕的表情,這時候她發現許清的臉色有些白。
“清姐,你沒事吧?”唐婷婷小聲問。
“我沒事。”許清勉強笑笑,“我不太習慣聽鬼故事。”
“怕就是怕唄,又沒人笑你。”邵雨瞄了許清一眼,正好聽到她說話,“還不太習慣,明明就是害怕。”
“小清你害怕不?”邵雨笑嘻嘻張開手走過去,“來哥哥的懷裡,哥哥保護你。”
許清連忙向後退了一步:“婷婷,你看他又在作怪。”
周圍人一陣惡寒,邵雨剛講完鬼故事就調戲校花,拿到他不怕被校花的追求者用眼神殺死。
邵雨感覺到數十道射向自己的火熱目光,一個個瞪了回去然後看着唐婷婷:“婷婷你怕不怕,來哥哥抱抱。”
唐婷婷小嘴一撅讓邵雨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我不怕。”
“不怕就好。”手掌神不知鬼不覺在小丫頭翹臀上捏了一把,邵雨心裡直爽,在人多的地方這種近似偷情的小動作才最刺激嘛。
班上不少女生被邵雨嚇得不輕,一個個結伴行走,不少男生自告奮勇上去當護花使者,一時間男女搭配,滿足了不少單身男的YY想法。
“沒想到講鬼故事還能起到解決光棍問題的作用呀,那麼徵婚公司豈不是每人發一本《夜半鬼敲門》的小書?”跟着導遊在林子裡又走了一會兒,邵雨心裡想。
唐婷婷牽着邵雨的手依偎在他身邊,陽光照進樹林設在女孩子身上,淡淡的金色讓唐婷婷美麗得像是綠林中的精靈純美乾淨。
走了這麼一會兒邵雨突然發現不見了許清的蹤跡,回頭看看,小妞就在身後不遠的地方微微皺着眉頭,眼神時不時朝一邊的樹林瞥瞥,一隻手捂住小腹,表情有些猶豫。
“唉,這孩子,想噓噓就說唄,害什麼修啊。”邵雨鬆開唐婷婷的手潮許清走去,“這小妞什麼時候臉皮這麼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