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保紅興致很高的樣子,他在邵雨手裡吃過虧,今天聽洪中華說他一定會讓邵雨出醜,心裡很是期待。
“剛剛我們商量了一下距離。”何保紅指着不遠處的一個人工小灣,“比賽的終點就在那兒,過會兒任然就站在那兒作裁判,各位同學也都在那裡,爲了公平所以不能有人跟着。”
“起點嘛,邵雨你跟着我們來。”紅中華笑着在前面領路,“你要是認輸的話現在還來得及,不瞞你說,老師在英國還是有一點小名氣的,就在這游泳上。”
看洪中華的樣子,邵雨猜到之前他鬼鬼祟祟出門就是探路去了,這什麼游泳比賽是他之前就預謀好的。
邵雨想看看他到底耍什麼花樣,於是也不點破:“老師,我也很想輸給你,但是你實在跟不上我我也沒辦法。”
邵雨一句話說得洪中華臉色一變,嘴脣煽動兩下沒說出話來。
“哥哥加油哦。”唐婷婷握着小拳頭給邵雨打氣。
“贏了的話晚上有沒有獎勵?”邵雨淫笑,唐婷婷看到邵雨的樣子連忙像只小兔子一樣跳到一邊。
“嘿嘿,哥哥晚上會教你做人的道理的。”邵雨丟下一句話跟着洪中華、何保紅往所謂的起點走去,沙灘上游客這麼多,不知道洪中華怎麼想的出來游泳比賽這種腦殘主意的。
其餘人跟着任然、王學錄往不遠處的小灣走去,那兒是潛水上的一塊土地,因爲沒有普沙子,所以沒多少遊客在這兒。
邵雨走着突然自言自語:“前幾天聽我朋友說新聞,說中海有個老軍醫祖傳秘方很神奇。”
“老軍醫?”何保紅心頭一跳,他吃了一段時間的草藥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現在正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得那種病,現在聽邵雨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耳朵連忙豎了起來。
“老軍醫?”洪中華常年生活在國外,自然對那些包治性病的“軍醫”不是很瞭解,“有什麼神奇的?”
“那個軍醫是我朋友的一個遠親。”邵雨一臉的神秘,“前段時間聽說他那兒去了個怪人,看上去像個知識分子,居然得了那種病。”
聽邵雨這麼說,洪中華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頭也不回繼續往前走:“這是什麼意思,我沒覺得哪兒神奇呀。”
邵雨看了眼何保紅,見他一副很正經的樣子,但是很明顯在偷聽,邵雨心地嘿嘿直笑,但是臉上沒表現出來:“神奇的就是,老軍醫說那個病人的病他居然沒辦法治好,那人看上去和常人無異,其實已經病入膏肓,隨時都有可能去見如來。”說到這裡邵雨很是遺憾:“不知道他信不信如來,要知道信如來成佛,信春哥原地滿狀態復活。”
何保紅腦子裡嗡地一響,整個胸膛冰涼一片,聲音都變了調:“不是說他包治的嗎?他就不怕病人去找他?”
邵雨看看天:“我朋友說那位軍醫因爲治不好這個病,心情抑鬱難當,然後就死了。”
“死了?”不僅何保紅吃了一驚,洪中華反應也不小。
“你反應這麼強烈幹嘛?”邵雨鄙視地看了眼洪中華。然後似笑非笑朝何保紅說:“主任我們什麼時候到起點啊。”這時候幾個人已經走到海灘一個人比較少的地方,距離那個小灣差不多300米,邵雨一路上都在注意水域的變化,對一個有些人造礁石的地方他稍微留意一下。
何保紅現在心裡只想着自己那件事情,現在被邵雨點出來,下身居然又開始覺得有點癢了,雖然一再對自己說這只是錯覺,但是越想越癢,恨不得用手去撓幾下。
“何主任,就這裡了。”洪中華沒注意何保紅的變化,叫了他一聲。
“哦哦。”何保紅現在希望這兩個人趕緊下水,自己好用手抓抓,實在是癢得受不了,“從這裡下水,繞過那片人造海礁,再然後從遊客的那片水域遊過到海灣就結束,總路程是……”
“320米。”洪中華接上。
看看洪中華自信滿滿的樣子,邵雨哼了聲,距離算得這麼準,真是難爲他大熱天先來探路了。
“準備。”何保紅髮號施令,他已經在盤算着明天一早就回中海去看看那個老軍醫是不是真走了。
終點那兒王學錄拿着高倍望遠鏡看着那三個人,望遠鏡裡出現落於無所謂的樣子,他嘴角揚起一絲微笑,手伸進褲袋按下了手機的通話鍵。
海礁背後兩個漁民模樣的人正蹲在溶洞裡抽菸,其中一個手機嘩啦啦響了起來。
“起來,他們開始了。”一個人站起來,然後讓同伴往自己身上裝上一個像魚鰭一樣的東西,“過會兒記得裝得像一點,那個人可是給了不少錢。”
“嗯,知道。”同伴又從洞裡提出一個小瓶子,瓶子裡暗紅色的液體緩緩流動,“我爲了裝得像一點,特意殺了村口那隻大黃狗,把血全接下來了。”
兩個人影鬼鬼祟祟下了水,王學錄得意地笑着:“邵雨,你不會嚇得尿褲子吧。”
這個裝鯊魚嚇人的主意要是被邵雨提前知道了,他一定會笑掉大牙:“哥當年在亞馬遜訓練的時候和鱷魚在泥塘裡打過滾,哥那年才15歲,你們那時候大概連A片都沒看過吧。”
“撲通撲通”兩聲,邵雨和洪中華先後入水往目的地游去,一看到兩個人下了水,何保紅迫不及待把手伸進褲子裡狠狠抓了幾把:“真他媽癢死我了。”
洪中華還是有點實力的,邵雨用了一半的實力和他並駕齊驅,洪中華之前聽王學錄說過他在軍訓時候輸給邵雨的事情,所以他也沒小瞧邵雨,現在見邵雨沒有被自己甩掉,心裡也有點吃驚。
“不過這也沒關係,到前面海礁那兒再哭吧。”前面那片海礁他之前觀察過了,距離海灘上的遊客人羣比較遠,就算大聲呼喊也不會有人注意,所以他想在那兒讓邵雨吃點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