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捂住屁眼在□□滾來滾去的韓子昂,邵雨很嚴肅地走到牆角從水瓶上拔下木塞遞到他面前。
“給,用這個會好受一點。”
韓子昂頓時把邵雨生撕活剝了的心都有了,但是菊花傳來的陣陣巨痛讓他現在也只能心裡想想,無法付諸實踐。
“你不要嗎?”邵雨皺了皺眉,看着韓子昂滿臉的皺紋都糾結到一塊兒,再也忍不住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反正這間病房是隔音的,不怕被外面的人聽到。
“你笑夠了沒!”隔了好一會兒韓子昂才感覺好受了一點,像是打了雞血的臉終於恢復了原本的顏色,但是頭髮和身上的病號服卻是全部溼掉了。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邵雨捂着肚子,哎喲哎呦叫着,雖然努力憋住,但是看到韓子昂兩手墊在屁股下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噗嗤一聲再次笑了出來。
“不要再笑了!”韓子昂臉色再一次脹成了豬肝色,“你怎麼知道我是在裝昏迷的。”
“很簡單啊。”邵雨嗅了嗅鼻子,“我在屋子裡聞到了一點點烤雞的味道,雖然被消毒水的味道刻意掩蓋住了,但是我還是聞到了。”
在中海有句俗話叫“饞貓的鼻子尖”,估計韓子昂是沒聽過這個說法。
“我不會認爲有人會敢在ZJ黑白通吃的韓先生的病房裡偷吃烤雞,正好這個病房裡又只有病人一個人,所以我難免就有了豐富的聯想。”邵雨嘻嘻笑着。
韓子昂頓時無語,原來這小子也是猜的。
不過自己怎麼沒聞到房間裡有烤雞的味道?自己吃完後明明開窗換氣了,還讓護士打了消毒水專門來掩蓋味道,沒想到這小子的鼻子居然這麼好使。
“所以你爲了試探我是不是真的昏迷,就用這麼下流的手段?”感覺到菊花又是一陣疼痛,韓子昂面色一冷問道。
作爲一省和繆星海同一檔次的人物,韓子昂當然也不缺乏上位者纔有的壓迫氣勢。
氣勢全開後就連邵雨也不得不正色回答這個問題。
“我只是試一下,要是你沒反應,那就證明我是猜錯了。”邵雨低着頭說,“反正一個昏迷的人也不會覺得疼。”
“你!”韓子昂正要跳起來破口大罵,身子一動下牽動痛點,頓時讓他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邵雨急忙拉過一個海綿枕頭墊到他的屁股下扶着韓子昂小心翼翼坐下。
邵雨自己也是委屈要死,早知道這個老頭子的屁股那麼幹癟,自己就不用那麼大的力氣捅進去了。
“哼,說吧,你什麼時候到的?”韓子昂挪了挪屁股,確定不會再碰到那一塊地方後纔開口和邵雨講話。
“凌晨。”
接着邵雨把自己目前知道的情況給韓子昂講了一下。
這個老頭子在這兒裝昏迷,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說不定他已經預料到什麼了,邵雨想聽聽他的意見。
聽完邵雨的陳述,韓子昂蹲坐在枕頭上沉思不語,過了半晌才擡頭:“給我根菸。”
邵雨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然後給他點上一根。
韓子昂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口藍色的煙霧:“在這兒躺了兩三天,憋死我了。”
又是深吸了一口,直讓香菸瞬間燃燒了一半後韓子昂才睜開眼看向邵雨:“我把那晚的事情和你講講。”
邵雨嗯了一聲,點點頭,從旁邊搬過一張凳子坐到韓子昂的對面,幫他把吸完的菸蒂丟到垃圾桶裡。
“原本是談一筆生意,三輛車,經過明湖廣場的時候突然就衝出來了一輛卡車直接撞飛了最前面的車,接着路邊衝過來幾個人舉槍就朝着我坐的車掃射,他們的人遠遠不止這些,還有些在半路和來救我的人打了起來,最後整個廣場上全是鮮血。”
韓子昂漫不經心地說着,然後朝邵雨攤手:“再來跟煙。”
邵雨白了他一眼:“真不夠形象生動。”然後重新點了根菸給韓子昂。
雖然韓子昂沒有詳細描述當時的慘狀,但是邵雨可以想象得出來,要把一個廣場都染紅了那會是死了多少人,死者一定不僅僅是發生衝突的兩方人……這麼說……
邵雨腦中突然閃過一道白光,頓時理解了韓子昂話裡的意思。
當時一定死傷了很多的無辜羣衆,這麼大的事情足以引起國家高層的注意了,但是現在這件事卻硬是被壓了下來,外界一絲風聲都沒有。
幕後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有這麼大的能量?
韓子昂似乎看懂了邵雨眼中的疑惑,微微一笑:“你猜得沒錯,能把整個省的媒體和網絡全部控制在手裡的,只有我們韓家,但是你知道,我在這部戲裡的扮演的是昏迷的人,所以這麼做的不可能是我。”
邵雨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韓子昂的話已經再明顯不過了,他在懷疑自己兩個兒子中這麼做的那個人的動機。
雖然自己也是這麼想的,但是被韓子昂親口說出來,邵雨心裡居然產生了一絲怪異的感覺。
見到韓子昂臉色有些不好看,邵雨拍拍他的肩:“也許是你多慮了,或許他是爲了幫你報完仇才這麼做的。”
邵雨和韓子昂輩分相差不少,但是拍肩的這個動作看上去卻是自然無比,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合適的。
“但願吧。”掐滅了菸頭,韓子昂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眼神狡黠地看向邵雨,“邵雨,你和小雪發展到哪兒了?”
韓子昂狐狸般的眼神看得邵雨心裡發毛,差點立正發誓了:“我和小雪清清白白,我還是她的處男,她還是我的處女。”
“這樣子啊。”韓子昂長長哦了一聲,然後上上下下打量着邵雨,越看邵雨心裡越毛。
“老玻璃你想幹嘛,我可是會叫的。”邵雨雙手擋在胸前一臉警惕地看着韓子昂。
韓子昂不以爲意,笑着擺擺手:“邵雨,你和小雪該辦的事情都辦了吧,我年紀大了,想早些看到小雪嫁出去,能抱到重孫那就更好了。”
說着的時候還朝着邵雨擠擠眼,看得邵大官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